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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一朵就把手放在了華康胸上,腿也攀了上去,又蹭了蹭。 “不怕,這府里你最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A康攬著一朵的手緊了緊,雖說一朵確實有點不靠譜,但到底是她的正夫元配,自己欺負可以,但怎么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再者,她若是怕人言,上輩子就登不上那寶座了。 一朵聽了華康的話,將原本氣惱的魚刺一事也揭了過去,眼睛終于闔上了。 第二日一早梳洗之后,華康詫異耳邊的清凈,轉(zhuǎn)身看向身邊,一直繞著她轉(zhuǎn)的一朵不見了。 “少夫君哪里去了?”華康問在一邊伺候著的木棉。 已經(jīng)洗去一身脂粉,看上去干凈利落的木棉忙回道,“少夫君讓月季帶他去正君的葳蕤院了。” 華康沉吟了一下,便讓木棉出去,獨自一人在房中。 翻出以前那個華康的書稿,用毛筆沾著水在桌面臨摹起來。因那字跡和如今自己的字形十分相似,一筆一劃都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臨摹起來倒沒有什么難度。 “小姐,該去天寓堂了。”木棉站在門外叫道。 放下筆,用一方帕子將桌面的水跡抹去,華康走出了康然居。 華家百年傳統(tǒng),不論那一餐,都必須一家齊聚。 華康進了天寓堂的飯?zhí)?,就見到一朵殷勤的伺候在華正君身邊,又是端茶又是遞帕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華正君的表情訕訕的,似乎是有火發(fā)不出。 華老夫人到了,眾人肅立,然后各自落座,除了華將軍上朝,其他諸人都在。 一朵還站在華正君身后,接過張側(cè)夫手中的象牙箸就要幫華正君夾小菜。 華正君勉強笑了笑,“一朵,快過去吃吧?!?/br> “不行,我爹說了,新女婿要伺候公公的?!币欢鋱猿种?/br> 華正君用帕子掩住嘴角,看了一眼望過來的寶琴,“一朵,我們家不興這個規(guī)矩,快過去坐吧?!?/br> 一朵半信半疑的看向他,“真的?” “真的?!比A正君想到一朵一早上的“伺候”真心的說道。 一朵不再堅持,走到華康身邊坐下。 “這個拿給一朵吃?!比A老夫人指向一碟茄鲞說道。 身后的小廝立刻將那碗碟拿過,放在一朵面前。 “謝謝奶奶?!币欢渥焯鸬慕械溃缓笥每曜訆A了一點放在嘴巴里,華安盯著他看。 一朵將碟子往中間一推,“想吃就自己夾。” 華安忙收回視線,“沒有,姐夫,我不想吃?!?/br> 被華康用筷子抽過這么多次,一朵用餐的儀態(tài)還是有點的。 華老夫人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雖說出身山野,但一朵的面相,她看著就是舒服,多喜慶。 見華老夫人放下筷子,眾人也停下手中的動作,除了一朵。 一朵見對面的華安對他擠眼睛,疑惑的看向華老夫人,“沒事,你們吃著?!比A老婦人說著,接過茶水漱了口。 眾人拿起筷子,卻沒有那個真吃起來,只有一朵繼續(xù)吃他的飯。 “阿康,初回京城,這幾日就不要見客,先修養(yǎng)兩日再說。外人遞帖子,一律退回?!?/br> “是?!比A康應(yīng)下,心中想著這是華老夫人繼續(xù)給她時間看戰(zhàn)報。 華老夫人站起身來,眾人也站起送她出去。 都沒了胃口,小廝們送上茶水。 一朵見了忙站起來湊到華正君身邊,伸手接過小廝手中的茶碗。 華正君正待端起茶碗的手一頓,然后從一朵的手中接過,在一朵灼灼的目光中,小小的含了一口水。 “爹,”一朵突然叫道,華正君一口水吞了下去。 “爹,你怎么就吃這一點?”一朵說道,華家不許剩飯,他一進來就見到華正君的碗里只裝了淺淺的一點,也沒有再添飯。 華正君心中一陣氣悶,但一朵又是好心,垂著眼又含了一口水,漱了口,用帕子掩著嘴將水吞到小廝端著的杯子里。 “我飯量小,吃不得那么許多。”擦著嘴角,華正君說道,“一朵,不用來伺候我,我們家沒有這么多規(guī)矩,自在點,沒事多找找你兩個弟弟玩啊。” “哎。”一朵應(yīng)著,對寶琴寶箏咧嘴笑笑。 從天寓堂出來,踩著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一路滿是菊花的清香。 “你怎么想著要伺候公公了?”華康問道。 一朵扭著腰,學(xué)著華康以往的動作舒展筋骨,“昨兒個忘了,今早才想起我爹說的?!?/br> “你爹還說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什么都說了。”一朵又甩甩手臂,“華康,我們今天去哪玩???” “這么大的園子還不夠你逛的?”華康看向前方的康然居牌匾說道。 一朵踢踢腳下的鵝卵石,“誰有心思逛這園子,還不如山上好玩。” “我要練字,沒空。”說話間進了康然居。 一朵一聽,又來精神了,“我給你磨墨?!?/br> “不用,你去找寶琴吧。”看那兩個少爺,一個心思外露,一個一心守拙,還是簡單點的人和一朵更能相處的好。 “哎,明天要不要去乾福寺啊?聽爹說過兩天還要見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币欢涑镀鹑A康的袖子說道。 “去?!奔热贿^幾日就難得休息,那就先放松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