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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朵哪里受的了委屈,上去就扯著春花的辮子,“你再給小爺說一遍?” “你,你放手?!币娨欢溆瞾恚夯ň蛙浟?,看向華康,“你妻主在這哪,這么粗野也不怕她又走了。” 一朵心里一跳,看向華康,“我不走?!比A康說道,然后從人家籬笆上扯了一朵喇叭花,在手中轉著。 “哎?!币欢涑粤硕ㄐ耐枰粯樱瑢P牡慕逃柎夯?,沒怎么動手,但是只是扯著頭發(fā)也□花痛的叫了半天。 “以后還敢不敢說?還跟不敢跟小爺我叫板?”一朵揪著春花的耳朵。 春花可憐巴巴的看著二狗子,二狗子忙說,“一朵,放過他吧,他不是有意的?!?/br> “我管他有意無意,惹了我就得受教訓?!币欢湫U橫的說道,手上一擰,春花又叫起來,“不敢了,不敢了?!?/br> “哼?!币欢渌砷_手,拍了拍,對著春花和二狗子翻了給白眼,“再打聽我哥的事,小心我對你也不客氣?!?/br> 二狗子訕訕的笑著,春花忙拎著籃子跑了。 走的遠遠的站住,“呸。”春花吐口唾沫,這樣的男人也有人要?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 見一朵教訓完了春花,華康又向前走去,至少,也要了解一下梅村的情況。 “都怪你讓我被人家笑話了?!币欢涓诤竺?,語氣不善的說,但是也只是如此,他現(xiàn)在可不敢太兇的跟華康說話。 華康沒有理他,一路走下來,眼看就要出村子了,一朵忙擋在她前面,“前面沒啥好看的了,我們回吧?!?/br> “再往前走走?!比A康越過一朵向前走去,遠遠的聽到讀書聲,一群女童在先生的帶領下,抑揚頓挫的讀著三字經(jīng)。 一朵見華康在聽,沒話找話,“我也會讀幾句,我們村里男人中就我哥懂的最多,村里的先生都說我哥聰明的很,一教就會。關舉人跟我哥還是同窗哪?!?/br> “男子也能讀書?”華康問道,男女地位的辯分,讀書與否很關鍵。 “哎,你不知道,先生不收我跟我哥的,我爹站在學堂外罵了三天,先生才收下的。我奶奶那時候天天來趕我爹,我爹一趁她不注意又跑過來罵。呵呵,先生的頭發(fā)都豎起來了,最后只能答應了。我哥學的比我好,我來了幾次也就沒耐心聽那個啥子曰了?!币欢涿硷w色舞的說著。 華康在他的村言村語中回想起自己讀書的情況。 溫柔大氣的母后一心只想著皇兄,即便她懇求她去跟父皇說要跟皇兄一起讀書,也總是被忽略。 如果,母后答應了她,她也許就不會對皇兄下手…… 看著華康有些呆愣的表情,一朵拉拉她的袖子,“哎,你識字吧?看你的樣子,以前應該進過學堂吧?” 朕學富五車!華康在心中說道。 “進過?!狈鬟^衣袖上的皺褶,華康淡淡的說。 “太好了?!币欢渥ブA康的袖子,兩眼冒光,“那你能考上狀元不?” “當然。”華康雙手背在身后,傲然而立,仿佛當初被父皇考校時,胸有成竹。 一朵眼中光芒大綻,“那你以后什么都不要干,去考狀元吧?” “不考?!币ソo別人當臣子,除非天塌下來。 “為什么?”一朵被潑了冷水,聲音拔高了,“姓華的,只要你愿意去考狀元,以后啥活都不用你干。我就不信了,我就不能比一枝強?!?/br> 原來,還是要跟一枝比啊,華康思量著,不用干活和沒了女皇的尊嚴,孰輕孰重? “不考?!比A康堅持道。 “哼?!币欢渌χ肿吡藥撞?,又折了回來,“行行,都隨你?!毙杖A的,我還非得讓你考了。 華康看著一朵滴溜溜轉的黑眼珠,猜到一朵不會放棄,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多大的事她都遇到過,還怕這個小小的村夫不成? 華康跟一朵又回了家。 梅二家的正在一枝房里做鞋底,看著一枝纖纖素手上的刺繡,怎么看怎么順眼,不住的想著自己這么多年的辛苦也是有回報的。 看到一朵和華康走進院子,忙走了出去,眼見著一朵神色比出去時好很多,華康雖然還是拉著一張臉,但是只要她不鬧著走就好。 “爹,沒水了?!币欢淞嘀詹鑹爻鰜?。 “自己去裝?!泵范野岩欢渖爝^來的手一推,折回一枝房里。 “哼?!币欢涠逯_進了廚房,等著唄,等華康考了狀元,看你還向著誰! 華康跟一朵的新婚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除了華康要沐浴,梅二家的罵罵咧咧的給她準備了洗澡水這個插曲,再沒有發(fā)生其他的事。 一朵在華康的要求下洗了頭發(fā),躺在床上看著華康平靜的臉,覺得華康比關舉人還像當狀元的料,心理盤算著,怎么讓華康屈服。 兒媳五谷不分 第二日,雞叫之后,華康就起床了,睡在里面的一朵嘟囔幾句翻個身接著睡。 華康察覺到門外有人,推開門,果然梅二又蹲在東屋門外,抽著旱煙。 “華康,這么早就起了啊?”梅二抬頭看了華康一眼。 “嗯。”華康應著,在院子里舒展筋骨,不久梅二家的起來了,“洗臉水?!比A康吩咐道。 “哎?!泵范业拿谭从尺^來,對著華康的背影眼一橫,真把他當傭人使了?不成,今天非得讓她下地不可,不能白養(yǎng)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