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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yōu)槭裁雌疬@么晚?”關雎兒問,她倒不在乎什么一日之計在于晨,只是納悶怎么一個村子里的人都這樣懶。 王五柳道:“祖上原先是缺少糧食,才下令村民多睡覺,少吃一餐飯。這規(guī)矩就這么穿下來了,現(xiàn)在也沒改?!?/br> “那你又為何出谷?”關雎兒又問。 王五柳很有幾分為難,半響道:“我爹固執(zhí)地要光復江山,要我去察看敵情呢?!?/br> 關雎兒哦了一聲,笑道:“你爹倒是有勇有謀,知人善任?!?/br> 王五柳本是為了要問林子泓下落才過來跟她說話,此時覺得自己回了她兩個問題,也該是她還回來的時候了,于是問:“林公子呢?” 關雎兒指著昨日給小美喂奶的婦人家,王五柳得了林子泓的下落,一點頭,轉身就走了。 “娘娘,俺昨日又研究出一道妙計,可叫五叔袖手便得天下?!蓖醮笮判穆卦陉P雎兒面前伸伸拳頭。 “好計謀!”關雎兒贊道,因見到旁人去狩獵,便也跟了過去,由著一夜未見的小狼繞著她腳邊轉悠。 王大快步跟上,一臉憨厚地笑道:“娘娘也說好計謀?那俺去跟五叔說說?!?/br> 關雎兒點了頭,快步追上打獵的隊伍,眾人見她跟上,也只是回頭笑笑,由著她去。 在峽谷中過了兩日,關雎兒抱著小狼,聽它嗚嗚地叫著,扭頭對林子泓道:“我們走吧?!?/br> 林子泓似乎早有預料一般,嘆息著點了頭。 半夜,正林子泓將正睡著覺的王五柳喚起,三人一娃一狗向外走去。 出了峽谷,一路也無人追來,林子泓問王五柳:“走出來這般容易,你為何還要我們救你?” 王五柳腳下一個趔趄,萬幸最后時刻抓到了林子泓,搖頭晃腦道:“出來容易,但是走出這林子難。我手無縛雞之力,又不知林中何種果子可吃,可不得叫人帶著嗎?” 林子泓見他說的理所當然,伸手將他的手甩去,隨后皺起眉頭,心想應該將小美留下的,不然帶在路上又要cao心她的奶水。 ☆、路遇血光之災 三人轉轉悠悠,到天大亮的時候已經走出峽谷很遠。 不見有人追來,林子泓皺眉有幾分狐疑地看向王五柳。 王五柳忙緊張地問:“可是有人追來了?” “沒有,這才是奇怪的地方?!绷肿鱼?,雖說也有可能是眾人尚未起床,但論理,“皇帝”跑了,怎么也該有人緊張地出來找。 “那就好?!蓖跷辶闹靥诺?。 關雎兒見兩人這般,撲哧一聲笑了,“依我說,人家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五叔在,都這樣過幾百年了,沒有五叔不還有大侄子么?叫大侄子當皇帝,村里人照樣每日晚睡晚起,照樣研習兵法。” 王五柳不好意思地笑了,林子泓雖知這樣不合禮法,但王家人避居在峽谷中,也沒礙著旁人什么事,且秉性良善,放著不管也行。 一行人直直走了兩日才走出樹林,小美一路被林子泓抱著,王五柳見著,時不時地看關雎兒一眼,對林子泓嘀咕道:“我見林公子器宇軒昂,氣度不凡,絕對不是會看上這等粗野女子的人,那這孩兒,莫不是……” 林子泓不知王五柳在猜測什么,也不耐煩去想,揮手道:“總歸養(yǎng)在我這里的,王五哥就不必費心?!表汈В旨恿艘痪洌骸斑@孩子跟她沒關系。” 王五柳會意,看出關雎兒跟林子泓沒有關系,越發(fā)地緊緊黏在林子泓身邊。 關雎兒一路逗弄著小狼,也不耐煩去搭理默默唧唧的王五柳。 出了林子,也不見大路,三人又走了許久,才見到人煙。 此時天色已晚,林子泓對關雎兒道:“關姑娘是不會住在旁人家里的,既然這樣,我與王五哥去人家家中借宿,關姑娘,明日見。” “明日見。”關雎兒道,隨即領著小狼去村外找了一棵樹下胡亂地靠著。 那邊廂,王五柳見林子泓與關雎兒分開,于是大著膽子問:“林公子究竟跟關姑娘是什么關系?為何會孤男……兩人一同上路?” 林子泓是不情愿說出自己這樣的壯漢是被關雎兒一路挾持出來的,于是冷著臉不說話。 王五柳自言自語道:“我看林大爺也不像是跟關姑娘私奔的人,說實在話,關姑娘那樣的人,實在是……” 因到了人前,王五柳閉了嘴,隨著林子泓去敲門。 敲了半日門,不見人開門,王五柳悄聲道:“該不會沒人吧?” “莫不是怕山賊?”林子泓皺眉,隱約能夠聽到屋子里的人聲,但不見人出來。 王五柳忙道:“那可不關我們家的事。” 林子泓斜睨了他一眼,忽地抱著小美扭頭向另一邊去。 王五柳隨著他走,見他竟是走的相反方向,于是忙拉著他道:“不去找關姑娘么?” 林子泓道:“我與關姑娘不過是萍水相逢,此時分手也是應當?shù)??!闭f著,繼續(xù)向前走。 “哎,哎——”王五柳叫了兩聲,忙快步跟上。 林子泓越走,越覺得這村子古怪,與王五柳走到村尾,就隱約聽到村尾大樹下有人嗚嗚出聲。 林子泓皺著眉頭上前,忽地從屬下竄出一個人,那人警覺地看著林子泓。 林子泓望了眼被綁在樹上倒吊著的人,問:“為何綁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