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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她的手被床單狠狠捆住,她還沒弄明白狀況,整個身體就忽然被懸空,只有被單將她的雙手與陽臺的欄桿相連。 她低頭看著腳底下的黑暗地面,心里怕得要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她是家里的長女,家里還有那么多錢沒有用,她可不想現(xiàn)在就死了。 冬日的風寒冷刺骨,她身上的襖子雖然厚,可也不能夠抵御冰涼刺骨的寒風。那風刮在臉上,就像尖銳的圓規(guī)在磨你的臉皮,又有點疼,又有點癢。 路菲菲再次痛哭流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蟲族的人,她現(xiàn)在只想進屋里吹空調。 她嗚嗚嗚的哭著,希望自己越可憐,那個蟲族就能心軟,能放過她。 天地一片漆黑,穿著黑色衣服的江烈坐在路家的頂樓,與黑暗完美的融為一體。他的斜下方就是被掛在陽臺上的路菲菲。此刻,她已經(jīng)被掛在陽臺十分鐘了。 他一想到關林尋額頭上的紅疤,左邊嘴角的淤青,以及說話時肚子疼得令她眉毛緊蹙,他就恨不得對路菲菲動手。 可路菲菲畢竟是女生,即便她再可惡,他只能忍住沖動,用這種方式讓她償還她對關林尋造成的傷害。 江烈一直在樓頂坐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擊碎了路菲菲房間的玻璃。 直到有侍者聞聲趕來,并看到掛在陽臺上的路菲菲時,江烈才離開。 侍者急匆匆進了屋,先是看到了左邊的窗戶被砸碎,再就是床上空蕩蕩的,陽臺還開著。 侍者叫了幾聲菲菲小姐,直到走近陽臺,才看到陽臺下掛著的路菲菲。侍者嚇了一跳,立刻去叫人。 三五個侍者合伙將路菲菲給拉了上來,趕緊將人送到醫(yī)院。 半夜,天開始下雪,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地面就落了一層白。 關林尋醒來的時候,世界一片雪白。走廊上,人來人往,都在談論今天的大雪。 “雪好深啊,都到腳踝了。” 這么深的雪?。?/br> 關林尋想出去玩,可惜,她現(xiàn)在身體素質不行,萬一感冒了又會是個麻煩。而且,她要玩雪,只能一個人,未免有些孤單。 關林尋不由得放棄心里的想法。 護士小jiejie推著車,面帶微笑走了進來,她替關林尋換了藥,又走了出去。 關林尋實在是無聊,打算起身出去走走。剛掀開被子,江烈就來了。他滿面春風,黑發(fā)上還有雪花的殘留。 “你怎么來了?”關林尋一邊欣喜,一邊問,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臉。不光是頭發(fā),就連他的睫毛,似乎都還殘留雪花的濕潤。 江烈:“咱們都是男女朋友了,我來看看你,不行?” 關林尋把這個給搞忘了,她笑,“對哦,你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那我可以請你替我?guī)c兒雪來嗎?” 江烈不解。 關林尋:“外面的雪好大,好美,可我現(xiàn)在不方便出去。你幫我從樓下帶點兒雪上來,可以嗎?” 江烈嗯了聲,又走了出去。 第22章 江烈:你怎么知道我是蟲族?(攤…… 外面漫天大雪, 醫(yī)院人來人往,地面上的雪早已經(jīng)了無痕跡,只有綠化帶里還有些許沒有融化的雪。江烈蹲在地上,將一點點積雪積攢起來, 滾了兩個小雪球。 關林尋就等了約莫十分鐘, 江烈就回來了。她問:“雪呢?” 江烈讓她攤開手掌, 將兩個小雪球放在了她手心。雪球很涼,可圓圓的白球球, 又很可愛。關林尋愛不釋手。 可她才玩了會兒,江烈就把雪球拿走了。 “冷, 別玩太久?!苯叶? 就像一個老母親。 關林尋搖頭說:“一點都不冷?!?/br> 江烈不由分說,握住她的手,然后, 他責怪的說:“你的手都這么涼, 你還說不冷?!?/br> 關林尋羞赧的低下頭,卻也沒有抽回手。江烈的手掌又大, 掌心又暖,沒一會兒,她就覺得暖和極了。 她不好意思, 掙了下, 可是掙不開。 江烈看著她,“不好意思?” 關林尋說:“才不是,我就是覺得熱了?!?/br> 江烈這才松了手。 吃了午飯,江烈又走了,關林尋躺在床上午睡。才睡了半個小時,光腦就不停的震, 她被接連不斷的響聲給震醒了。 她瞥了眼屏幕,是佟知影發(fā)來的消息。 她點進去,大吃一驚——“路菲菲家里遭了蟲族,路西文還特意開了新聞發(fā)布會?!?/br> 關林尋趕緊搜索新聞,果然,路家此刻還在開新聞發(fā)布會,還可以看直播。關林尋急忙點了一個直播。 發(fā)布會就是在路家舉辦的,發(fā)言的人是路菲菲的父親路西文公爵。他面容疲憊,可眼神依舊十分犀利。他哭訴自己的女兒在家里受到了蟲族的襲擊,此刻精神還有些失常,正在住院治療。 有記者提問:“路公爵,您確定是蟲族襲擊了菲菲小姐?” 路西文點頭,“菲菲親眼所見?!?/br> “那那個襲擊您女兒的蟲族呢?” 路西文冷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說:“逃了?!?/br> 說著,路西文抬手抹了臉上的幾滴眼淚,面露痛苦狀,開始怒斥洛家,怒斥警務總局:“前些日子,才有蟲族襲擊第一大學的學生,造成了一死一傷的局面;昨天,蟲族就襲擊了我女兒。盡管她性命無憂,可到底受了驚嚇。我不知道警務總局究竟在干什么,蟲族的人為什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