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書迷正在閱讀:偷吻春光、假死的白月光回來了、反派的計謀都被我聽見了、妻心有毒、入贅女皇傷不起、團寵七零:炮灰她靠炫夫續(xù)命、賢內助、綁定學霸暴富系統(tǒng)后、這里沒有善男信女、顧蓮宅斗日記
兩只小猢猻偏偏要拆臺,才不是呢,mama大早就去等鋪子開門了,說是買最新鮮的。 mama都不給我們先吃,說是一盒月餅,拿出兩個分給我們,aunty的強迫癥就要犯了。 強迫癥是什么? 不知道,聽上去很厲害還會要人命的一個東西。 這兩個小天使,被佟雪形容成兩只小猢猻,現(xiàn)在親眼見了,明明就是講對口相聲的好苗子,她被逗得哈哈大笑,打開盒子,溫熱的月餅整整齊齊的。 她遞到后座,吃吧。 兩個小天使一齊搖搖頭,mama說過客人先吃。 酥皮一碰就像雪片落在嘴里,rou餡肥瘦均勻,很豐腴又不油膩的口感,汁水鮮味十足。 跟你記憶中有差別嗎? 她搖搖頭,我小時候沒吃過。 佟雪哦了一聲,你偶爾說起這個鮮rou月餅,我還以為你是懷念當年的味道。 不過現(xiàn)在還沒到中秋呢吧?怎么就有賣月餅了? 現(xiàn)在哪有這么多講究?一年四季吃大閘蟹,臘八粥當養(yǎng)生粥天天喝,很正常啦。 她低低的道,這確實是懷念,謝謝你。 車上了機場高速,緊隨著前方的車流,從高架橋上看去,高樓鱗次櫛比,車輛排成長線,這個城市擁擠的似乎沒有多余的空間喘息。 連夏日的陽光都沒有縫隙進入地表,白光灼目布滿整個天空。 對我來說,真的是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她忍不住笑起來。 恩,我回國時候都嚇了一跳,變化也太大了吧。 兩個小天使已經(jīng)在后座睡著了,連長久的紅綠燈走走停停都沒有叫醒她們。 肖硯? 恩?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說。 我有個好朋友,她是出版社的編輯,她想采訪你。 采訪我?為什么? 她想做一欄無國界醫(yī)生的專題,你不是去過阿富汗嗎?她想了解 等等,你搞錯了,我沒有去過阿富汗。 她平靜的打斷,情緒沒有變化,依然是那偏冷的音色,但是不似積雪梅花幽靜,有種料峭冰凌的刺疼。 哎? 我沒有去過阿富汗。 可是你不是說 只有林志遠去過阿富汗,他作為無國界醫(yī)生去阿富汗進行醫(yī)療援助。 佟雪恍然,啊,對不起,是我搞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都過去了。 這本書,你真的很喜歡。佟雪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那本《悉達多》上。 她點點頭,恩,很喜歡。 空調風微微吹著,露出了最后一頁白紙。 上面寫,每個人都有想要忘卻的回憶,那些舊舊的人、事、物,那些過去的情、念、憶,血淋淋的折射著飄忽的靈魂,舊傷口歷歷在目,它們終將愈合,卻一生留在rou體上無法抹去,如果想要遺忘,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睜開眼睛。 第7章 白術中途醒了一次,睜開眼睛時候手術室鋪滿了陽光,那些冰冷的機械金屬都染上了溫暖的金色,金屬折射陽光照在他額頭上,帶著溫度,有些癢癢的。 昨晚十一點時候送來車禍腦外傷,行去骨瓣減壓手術,這已經(jīng)是在ICU的36個小時的第五臺手術,做完手術后他兩腿僵直,眼神渙散,累的直接就躺在手術室里面再也起不來了。 嚇得他的一助陳秩驚慌失措的喊道,白老師,白老師,你怎么了? 他嘴唇艱難的動了兩下,沒事。 小護士林小芝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你這夸張的跟演電視劇一樣,陳秩你別管了,讓白白老師睡會吧,他太累了。 可是白老師還是回休息室睡吧。 不 林小芝推了一把陳秩,聽見沒有,白老師叫你滾呢。 我沒有。 閉上眼睛瞬間,神志出竅,幾乎是昏迷過去了,白術迷迷糊糊之中,聽到門打開又關上,林小芝跟陳秩說了什么,然后周遭又安靜下來。 其實睡在手術室竟然叫人那么安心,沒有護士喊門,沒有按鈴催魂的尖叫,也沒有家屬哭哭嚷嚷的聲音。 當所有人都默認他下一秒就要猝死在工作崗位上了,都相當默契的離得遠遠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神志飄忽的時候耳膜里面是茫然一片的空白聲音,忽然高跟鞋的聲音的由近及遠的被無限的放大,一錘一錘的似乎敲在他的耳膜上,白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忽然慌張了起來。 最后腳步聲消失在走廊上。 下一秒手術室的對講電話響起來了,唐畫聲音傳進來,白老師?在嗎? 他睜開眼睛。 手術室里面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和冰涼的藥水味,地上已經(jīng)被簡單收拾過了,落在地上的一次性巾單和他的手術帽被空調吹在一起,搭在他腿上,他半個身子都隱在這片藍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