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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我看她直播了。因為有這么一個著魔的哥哥,顧珊珊不得不前去刺探一番,得到的結(jié)論就是她非常非常不喜歡這個到處罵人的老阿姨。 她態(tài)度很不好,每次都說一些讓人生氣的話,不負責(zé)任地對別人指手畫腳,網(wǎng)上好多人不喜歡她。小姑娘說著把可樂遞給哥哥,讓他幫忙旋開。 顧青舟接過去,臉上變得嚴肅:她所有的直播我都看了,你說的是哪一期? ??? 她不負責(zé)任是哪一期? 顧珊珊啞了,覺得壓力很大。 如今網(wǎng)絡(luò)發(fā)展得太快,確實有人喜歡說些不負責(zé)任的話,噴這噴那烏煙瘴氣。顧青舟說著瞥一眼meimei,但她不會,我覺得她說的都是正確的,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應(yīng)該有很多人因為她的建議從人生的分叉口走回正道,她應(yīng)該得到相應(yīng)的尊重。 顧珊珊: 你也不小了,應(yīng)該學(xué)會看到事情的真相。顧青舟坐回車上,那瓶可樂他沒開,收到儲物箱里。 顧珊珊原地愣了愣,隨即一陣小跑追上:老大,你生氣了?你居然為了她跟我生氣? 爬上車一看: 我的可樂呢?那是你答應(yīng)要給我買的可樂! 顧青舟把車開出去,說:可樂對身體不好,你還是別喝了。 *** 中午下課后,顧青舟和這邊的同事約了一起吃飯,等上菜時他出來洗手,洗手間要穿過大堂,他走了幾步倒退回來,意外看見前臺那兒站著個姑娘,長頭發(fā),綁一個馬尾,穿牛仔褲和格子襯衫,說話的聲音即使蒙著眼睛他都能認出來。 那是嚴青,卻是與上回見過的不一樣的嚴青。 顧青舟了然,這才是真正的嚴青。 嚴青在向前臺詢問:請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叫陳奇的人?我找他有點私事,能不能請他出來一下? 顧青舟等了等,見后廚出來個小伙子,個頭挺高,單眼皮,一臉青澀,看起來與他的那些學(xué)生一般年紀。 叫陳奇的小伙子腰上圍著圍裙,兩手濕漉漉的,問嚴青:你找我? 嚴青看著他那雙單眼皮愣了愣,接下來拉住他的手往外走。 顧青舟立在原地沒跟上去,雖然他有點好奇,但那是她的私事。大堂里滿是香氣,他這么好看的一個人站在那里特別顯眼,路過的都要回頭看,他卻不察覺,只專心守著那扇門。 同事以為他迷路了出來找人,顧青舟道聲抱歉:你們先開始,我這里有點事。 正說著就見那小伙進來,獨自一人。 顧青舟的眼從小伙失落的臉上滑過,下一秒抬腳追出去,只來得及與同事說一句:抱歉,我先告辭。 同事回房間與他人說起,均是頭一回被最重約定的顧教授放鴿子。 顧青舟追出去沒十米路就停了下來,前頭見不著他要找的人的身影,一回頭,嚴青靠在小院粗糙的墻上抽煙,一張臉是落寞的,失望的,無力的。 嚴青沒想藏,那根煙光明正大地夾在指尖,煙頭冒紅,煙霧裊裊。 她心道一聲冤家路窄。 顧青舟朝她走來,嚴青不知他究竟看到多少,做好了被冷臉的準備,卻沒想他沖她牽起唇角:你好,好巧啊,你也在這里。 他人好看,聲音也好聽,看起來并不介意她手上的煙。 嚴青卻覺得自己這幅女流氓的架勢在他芝蘭玉樹長身玉立的對比下,十分掉價,腦子里有個念頭上回就想過,這回付諸實踐 她站直了,后背從那硌人的墻上移開,仰頭拿煙噴他兩口,以實際行動打了個招呼。 隔著絲縷白煙,嚴青仔細去看,想抓住顧青舟臉上任何一點關(guān)于不耐和討厭的表情,可惜此人一張彌勒佛般溫和的臉,一丁點不喜歡都沒有,問她: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嚴青覺得沒意思,說你吃吧我走了。 顧青舟腳步跟上:這是要回洋城嗎?正好我也回去,我們 話未說完,因為嚴青指尖朝下,點了點顧青舟的鞋尖:別跟著我。 她說的話像是魔法,在顧青舟面前出現(xiàn)一堵透明的墻,只能目送她離開。那道細瘦格子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他看著,腳尖往前走了兩步。 其實他能跨過墻,只是知道她此刻想獨處。 這時斜刺里突然走出個人,鬼鬼祟祟跟上扎馬尾的單身姑娘,站在后頭的男人顧不得其他拔腿追去,邊跑邊喊一聲:嚴青,等等我。 最前頭人聽見了,不想轉(zhuǎn)身,就這一刻,已知打草驚蛇的小偷迅速貼近,捏著刀片飛快劃了一道,大力一扯,包包到手。嚴青根本來不及阻止,下一秒,一道白色超過她,追逐前面的偷包小賊。 抓小偷!抓小偷??!嚴青叫起來。 別跑! 那是顧青舟在喊,嚴青聽見了,還沒聽過他這么兇說話。 只看見穿白衣的人追上了小偷,兩人纏打在一起,顧青舟本壓在上頭,卻被那人掀翻摔在地上,而這時嚴青好不容易追上,拼了命去搶自己的包,小偷揚起手夾著刀片揮下,要割破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