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回頭問：“那你能漲多少？”

    白醫(yī)生的手擱在白袍口袋里，并不回答。臺上院長慷慨激昂，秦歌在那震耳欲聾中挨過去，把白醫(yī)生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放在她裙子上了。

    白醫(yī)生倏爾笑了，秦歌也就忘記問這家伙到底漲了多少工資，光顧著看他把手伸下去，輕輕揉著她的膝蓋。溫度從他掌心透進來，揉得她微微發(fā)汗。

    ***

    這場完了以后，他們倆趕去飛機場與大家匯合。高中群里的同學，除了出差、懷孕、生孩子、坐月子，其他都聚齊了，準備一起去b市玩幾天。白啟嘉作為本地人，盡地主之誼，安排未來幾天的行程。

    遺憾的是，人瘋子張小嗨沒到。

    B市吃喝玩樂的地方很多，本不是愛熱鬧的白啟嘉這次帶著同學們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場，最后一天安排露營，第二天順便看日出。大伙兒早在淘寶上租了帳篷等各種裝備，就等著晚上的篝火晚會。

    秦歌上一次和白啟嘉一起看日出是在一片很空曠的地方，那是白啟嘉特意選的，直接就能看到地平線，但其實日出還是要登高才有意思，所以這次他們選了一座山，是b市有名的景點。秦歌也想玩痛快，見白啟嘉沒一點制止她上山的意思，偷偷開心了好幾天。

    等終于到了那天，一群人負重上山，唯獨白啟嘉什么都沒帶，手里牽著個秦歌。秦歌倒是背了個小書包，里面一堆零食。

    兩人到了山腳，白啟嘉讓秦歌自己走了一段路意思意思，然后趁她沒注意，突然蹲在她跟前，把人背起來了。

    “?。　鼻馗鑷樀美卫伪Ьo他的頭，不小心揉亂了他的頭發(fā)。

    白啟嘉拍拍她屁股：“咱們得快點走，那些家伙剛才打賭，輸了的要玩真心話大冒險?！?/br>
    秦歌乖乖趴他背上，他的背脊如寬闊海洋，他的步伐穩(wěn)健有力，他身上的味道和她是一樣的。她不說話，心里被塞得滿當當。白啟嘉用眼尾一掃，問：“想下來？”

    秦歌沒吭聲。

    他想了想：“這段路陡，等等快到山頂再放你下來行嗎？”

    秦歌吧唧一聲親在他耳后的皮膚上，還是沒說話。

    白啟嘉笑了，知道秦歌的意思。

    他的手箍著秦歌的膝彎，秦歌自由的小腿隨著他走路的節(jié)奏一蕩一蕩的，仿佛回到很小很小的時候，她不小心摔破了腿，爸爸這樣把她從衛(wèi)生所背回家。

    結(jié)婚的時候，他說以后她走不動了他會背她，他們還沒老呢，他說的話就實現(xiàn)了。

    一路上，白啟嘉超了幾個同學，卻又很快被趕上，秦歌昨晚沒睡好，這會兒被他伏著，眼皮越來越沉。他感覺到她把臉塞在他帽兜里，抱著他脖子的手越來越松，就知道她睡著了。于是心甘情愿慢下腳步，甚至慢慢被甩到很后面，看不見同伴的身影。

    到山頂時同學們有的都已經(jīng)扎好了帳篷，有的鋪了坐席聚在一起吃東西，還有人架起了設備準備拍夕陽為明天的朝霞練練手。白啟嘉極輕地喘氣，只在胸口能看見微微顫動，有人遞來一瓶水，他搖搖頭，說待會兒喝。

    秦歌往他溫暖的后頸貼了貼，一點沒醒來的意思。

    于是所有人就看著白啟嘉伏著他家粉紅小豬一枚，在山頂上站樁似的一動不動。

    幸好秦歌沒多久就醒了，不然白啟嘉估計還會經(jīng)受相當一會兒來自老同學們的調(diào)侃眼神。

    秦歌揉著眼，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山頂上了，她下意識蹬蹬腿，白啟嘉側(cè)臉問她：“醒了？要下來嗎？”

    秦歌趕緊說要，因為已經(jīng)聽見有人在笑她：“秦歌你三歲嗎？”

    白啟嘉放她下來，整理一下她的頭發(fā)，低低說道：“應該是兩歲吧，昨天晚上刷了牙還討糖吃。”

    秦歌臉紅了紅，拍他一下，趕緊回歸大部隊。

    ***

    晚上生了篝火，大家坐一圈圍堵今天上山的最后一名，真心話和大冒險隨便選一個，白啟嘉看著秦歌，秦歌不敢玩大冒險，這些家伙沒下限的，于是選真心話。

    張小海沒來，但氣氛依舊火爆，都是結(jié)過婚的人了，沒什么不能說的，于是大家低頭玩手機，他們建了一個群，里面沒有秦歌和白啟嘉，發(fā)出幾聲怪笑在群里商量好后派代表問秦歌：“昨天晚上你們房間一直響到凌晨三點，老白到底做了幾次？”

    秦歌氣得直喊：“這算什么真心話??！”

    “愿賭服輸么！”大家起哄。

    “換個問題！”

    “不行不行。”大家不肯。

    秦歌跳腳：“我們哪里有一直響！”

    為了配合大部隊，他們倆沒回家里住，而是也在酒店開了間房，房間的床彈性很好，隔音也是很好的！秦歌絕對不承認！

    “那換老白來回答，老白是個男人就說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對啊，昨天晚上被你們倆吵到睡不著！”

    “老白就是那種悶sao型的，看著衣冠楚楚，其實衣冠禽獸?！?/br>
    “哎喲人家剛婚的，還在熱戀期，哪像我們老夫老妻左手摸右手的，不新鮮了?！?/br>
    秦歌的臉跟火一樣紅，早知道再困也不睡覺，讓白啟嘉跑個第一名換她來問這個問題一定很有趣！

    白啟嘉一把摟過秦歌，相當好意思地說事實：“到凌晨兩點四十五分，兩次。”

    眾人紛紛我靠，白啟嘉笑了：“想比的人今晚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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