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確實畫得好，反正我畫不出來。”

    “等等，這畫風(fēng)好像有點眼熟?！?/br>
    有個女生大膽地拍拍白啟嘉，跟他說：“在我們這里，還行就是很行的意思?！?/br>
    白啟嘉笑了，當(dāng)然。

    幾個女生看傻了眼，他的目光回到秦歌臉上，見老師問說：“你們倆不是這里的學(xué)生吧？”

    又問秦歌：“你是哪個學(xué)校的？”

    她曾經(jīng)有機(jī)會坐在這里，像這些學(xué)生一樣畫畫，秦歌說：“老師，謝謝你給我這次機(jī)會?！?/br>
    她看著年紀(jì)不大，老師心里嘀咕：難道是央美的？媽蛋就會耍小手段搶生源！

    下課后，學(xué)生把作業(yè)拿回去，白啟嘉把他們倆的畫圈起來，借了一根橡皮綁住。他牽著她出去，順著人流去擠學(xué)校食堂。國美的學(xué)生食堂有點名氣，他提前查好了菜單。

    于是他們像所有情侶那樣，一個占座，一個買飯，菜單里有一道搶手的豆豉海鱸，但他沒點，而是選了清淡的菜色。秦歌坐在那里，感覺有男生在看自己，等白啟嘉端著兩個餐盤坐下來，就變成女生們在偷偷看他。

    他看她在偷笑，就舀了一勺飯喂進(jìn)她嘴里：“快吃?！?/br>
    秦歌瞇著眼，笑嘻嘻地張開嘴，白啟嘉眼里都是寵溺，又喂了一勺。

    吃完后，兩人相攜離開，秦歌說：“今天要晚自習(xí)，你要不要來陪我？”

    白啟嘉說：“跟兄弟們說好了一起打游戲，你乖，自己去吧。”

    然后兩個人笑起來，笑得很傻。

    ***

    于是他們分開走，其實就是隔了一條河，秦歌在這邊，白啟嘉在那邊，眼尾一掃就是河對岸，對方的身影。有漫畫社的學(xué)生在發(fā)宣傳單，秦歌拿了一張看，單子上有一些大觸的畫，其中就有白白白啟的。

    再過去一點就是手工社的展臺，秦歌得到了一只紙做的玫瑰花。

    然后，他們在橋上相遇，秦歌把花遞過去，說：“白啟嘉，我們結(jié)婚吧。”

    實在太過突然，白啟嘉的笑緩緩落幕，神情變得嚴(yán)肅，探究地看著秦歌。

    秦歌問：“是不是還要跪下？我沒來得及買鉆戒?！?/br>
    她是真的想跪一下，被白啟嘉攔腰抱住，他微微皺著眉，說：“檢查結(jié)果還沒出來。”

    “不重要啊。”秦歌說。

    “你父母知道嗎？”

    “知道啊?！?/br>
    所有的一切，她都安排好了。

    她笑得很燦爛，用手圈住他的腰，柔聲問：“嘉嘉你不想要我嗎？”

    “當(dāng)然想?！卑讍⒓握f，“可我不知道是不是做錯了。”

    秦歌搖搖頭：“不會錯的?！?/br>
    她踮起腳去看他，他垂著眼，眼睫毛上沾著水珠，忽然將她緊緊抱住，整個人都在顫抖。秦歌輕拍他的背，說：“很多人在看我們呀?！?/br>
    白啟嘉拉起她：“走，回酒店，哦不，應(yīng)該先買戒指?！?/br>
    這天晚上，他們躺在一起，舉手看無名指上的戒圈，考慮到白啟嘉的職業(yè)和秦歌的職業(yè)，他們只選了一對素雅的鉑金，在內(nèi)圈刻上了兩人的名字。

    然后秦歌小聲說：“這個時候你可以親吻新娘了?！?/br>
    白啟嘉趴過來，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她主動張開嘴，讓他進(jìn)去。白啟嘉的手掌撫著她的臉，吻得很深。

    一吻之后，他想起什么，告訴秦歌：“你爸會不會打斷我的腿？”

    秦歌笑了：“我mama喜歡你的，她會保護(hù)你?！?/br>
    “你呢？”

    “我啊——”秦歌的小手往下撩起白啟嘉的衣服，探進(jìn)去，貼在他小腹上，說，“我就這樣啊?！?/br>
    可她也只敢貼著不動，白啟嘉坐起來脫掉上衣，貼著她鉆進(jìn)被子里，大掌一路直上，握住她，喘息急又沉，在她頸邊一下下地親。秦歌又癢又羞，干脆閉上眼。可閉著眼感覺更靈敏，耳邊是他的呼吸，身上是他手掌的熱度，真真切切地感覺他的重量，感到他的存在。

    不知不覺就熱得不行，她甚至感覺手指下的背脊泛出汗，粘黏又潮濕。秦歌柔軟地任他擺弄，然后抱緊他。白啟嘉顧忌她的腿，搬開一點就問一句：“疼不疼？”

    秦歌含含糊糊：“不疼。”

    雖然這么說的，可白啟嘉進(jìn)去的時候還是保留了力氣，只用了小小的力度，那些年少時曾做過的夢，那些分開后想把她抓住狠狠揍一頓的氣，在此刻找到了出處。

    他還問：“疼不疼？”

    這回秦歌老老實實喊：“疼。”

    他就停下來，等她?？稍趺礃佣际翘?，秦歌親他一下：“不疼了?！?/br>
    他的手摸下去，摸到粘膩的血跡，心里的感覺頓時說不出，一張臉漲紅，分開彼此，只低頭咬她的嘴，說：“下次就好了?！?/br>
    秦歌冒出一句：“完了??？”

    白啟嘉恩了聲。

    “這么快??？”秦歌有些吃驚。

    白啟嘉笑了，“你是不是想我再來？”

    秦歌這會兒腿都沒合攏，就乖乖滾到他懷里，說：“下次一點都不疼嗎？”

    白啟嘉嘆口氣：“秦歌，這種時候不要問我這個問題?！?/br>
    秦歌見他從床上下來，一點都不遮掩，身體是最優(yōu)秀的標(biāo)本。她看直了眼，想拿筆畫下來。白啟嘉進(jìn)了浴室，好久都沒出來，秦歌在百度搜索——

    男朋友第一次沒做完，在浴室呆了好久，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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