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白奶奶端著熱牛奶進來，說：“聽嘉嘉說你愛喝這個，奶奶就不給你泡茶了，你倆怎么走岔了？剛剛天天帶嘉嘉去醫(yī)院換藥，說中午不回來吃飯呢?！?/br>
    秦歌說：“我沒跟他說會過來，奶奶我就是來看看您，給您拜個早年，謝謝您給我熬粥熬湯?！?/br>
    白奶奶拉著秦歌的手：“小歌啊，那過年還來玩好不好？嘉嘉說要帶我看櫻花，咱們一起去吧？”

    秦歌把小貓放地上，坐正了跟老太太說：“奶奶，您真的別撮合我倆了。”

    “為什么不能撮合？你看不上嘉嘉嗎？”白奶奶不理解，嘆了口氣，“說實話嘉嘉是木訥了些，可他長這么大就只喜歡你，也沒其他多余經(jīng)驗，小歌你體諒體諒，以后情人節(jié)你生日結(jié)婚紀念日奶奶會提醒他買花買禮物的，你……”

    秦歌一聽這話越來越不對，忙打住，說：“是我自己的問題，其實我……”

    “奶奶，我回來了?！卑讍⒓瓮崎T進來，打斷了秦歌的話。

    要有多少勇氣說出自己的秘密，此刻就有多少鐵塊把那些話壓了回去，因為白啟嘉皺著眉頭走向她，語氣淡淡的，卻不容忽視他的情緒：“以為我在上班所以趕緊過來了？”

    秦歌吞下那句話，恩了聲：“來看奶奶?！?/br>
    白奶奶樂滋滋地：“嘉嘉帶著小歌玩啊，我和阿姨去買點菜，小歌中午一定留下來吃飯?！?/br>
    “奶奶不用忙了?！?/br>
    白奶奶：“不許走?！?/br>
    “喵！”

    ***

    小東西主動踩在秦歌手心，盤成了一個圈，粉色的小舌頭舔了舔秦歌。

    白啟嘉揉揉貓頭，說：“正巧碰上了，一起吃個飯怎么了？”

    秦歌只好坐下來，問：“奶奶給你打電話了？”

    白啟嘉搖搖頭。

    “不是不回來吃飯嗎？”

    白啟嘉說：“奶奶讓阿姨給我發(fā)短信了?！?/br>
    秦歌：“……”

    “我如果沒回來你要跟奶奶說什么？”

    “……”

    “說你生病的事？”

    “奶奶一直在撮合我們，所以我想說清楚，我不想以后奶奶從別的地方知道會對我失望?！?/br>
    “就像你一定要親自跟我說一遍一樣啊?！?/br>
    “恩?！?/br>
    “秦歌?！卑讍⒓无袅宿羲^頂，“不需要想那么多?！?/br>
    秦歌拍掉他的手：“說得簡單?！?/br>
    “喵！”

    白啟嘉被小東西瞪了眼，挑著眉撥它耳朵，問秦歌：“我回來你一個笑臉都沒有，真這么不想看到我啊？”

    秦歌：“……”

    “那行?！卑讍⒓握酒饋?，帶著秦歌進他房間，說，“你和小東西在這里玩，我在客廳不會進來?！?/br>
    秦歌：“……白啟嘉你！”

    白啟嘉瞬間湊近，鼻尖差點碰上秦歌的，問：“我怎么了？”

    太近了，秦歌不敢說話，只能抱著小貓甩上門。

    白啟嘉搬了奶奶平時摘菜的小木凳坐在門外頭，翻一本跟陸天借來的專業(yè)書，看著看著就笑了，因為聽見秦歌說：“白啟嘉，咪咪尿在你床上了。”

    秦歌見他進來帶著笑，心想：我天，瘋了嗎？

    白啟嘉拎起小東西，說：“它還小，不懂事，我們做大人的要理解?！?/br>
    然后說：“秦歌，幫我一起洗被單吧?！?/br>
    這一天，就在洗被單、被奶奶塞了兩碗飯，零食堆成小山高和逗貓中結(jié)束，直到秦媽打電話來問：“閨女你什么時候回來？”

    秦歌和白奶奶道別，白奶奶一拍腦袋：“哦嘉嘉忘了跟你說，我跟小歌約好了過年一起去看櫻花。”

    白啟嘉：“恩，到時候一起去?！?/br>
    秦歌：“……”

    白奶奶：“那你送小歌回家?！?/br>
    白啟嘉：“好?！?/br>
    ***

    出來后，秦歌說：“我沒說要去?！?/br>
    白啟嘉恩了聲：“知道?！?/br>
    他攔了輛車，先讓秦歌坐進去，然后自己才進去。他一坐進去頓時把空間塞滿，秦歌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挪，可他卻又伸長腳，膝頭挨著她。正是晚間高峰期，的士師傅車技了得，忽左忽右加塞，坐在車里的兩人也跟著忽左忽右，秦歌只覺得白啟嘉越靠越過來，最后她根本都不會搖晃，被他擠在自己和車門之間。

    下了車，他又把秦歌放在內(nèi)道，自己走外面，可這樣會碰到他的手，秦歌就總是跑去外道，結(jié)果又被拎回來。

    他說：“不疼?！?/br>
    秦歌問：“還疼不疼??？”

    兩個人同時說話，頓了頓后，秦歌說：“不疼就算?！?/br>
    白啟嘉笑起來。

    秦歌跺著腳快走幾步，把這家伙甩在身后，白啟嘉就慢慢跟著她，直到看她進了電梯，然后六樓走道亮起燈。

    他又笑了，心想這丫頭當年選樓層一定煞費苦心。

    嘴邊的笑一直掛著，還沒往回走，嘉嘉接到陸天電話，陸天問他：“把小歌送回去了？”

    “恩?！?/br>
    “身邊有人嗎？我跟你說個事。”

    “說吧?！?/br>
    “我重新看了小歌的病例，當年的治療有些疑點，可能是造成她骨壞死的真正原因?！?/br>
    “我馬上過來?！?

    ☆、所有的心結(jié)，都將開解

    ?　　住院部七樓，血液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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