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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懷赟仍是含笑望去,神情從容自若,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甚至頗有興趣,興致勃勃的問:“你們是要剝皮嗎?跟畫皮一樣剝?nèi)テつ見Z走容顏?那可真有意思?!?/br> 這番話語便是兩位見慣風(fēng)浪的,都經(jīng)不住一愣。 “你不怕?” 寧懷赟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語氣從容:“怕近來周邊殺人剝皮的畫皮鬼,將我剝皮奪命嗎?你們不如試試看。” 這般沒有懼怕之色,從容桀驁的模樣,令王英銳與王夫人面面相窺。 半晌王夫人冷笑一聲:“你可就狂吧,待妾身剝了這小姑娘,就輪到你了?!?/br> 寧懷赟只是笑,像是在看一場笑話一般,他抬手撐著下顎,隨意擺手示意他們大膽來。 王英銳把懷中的少女往桌上一放,轉(zhuǎn)頭見他這般模樣正要冷笑,猝然想起他原先雙手緊縛,怎么能抬手撐顎? 他瞬時驚恐,束縛的繩索在他們不知不覺間落在了地上,寧懷赟雙手解放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 耳邊近在咫尺的,是一聲淡漠的低語:“只是下藥的把戲嗎?” 兩人瞬時回頭,一塊積血的墨石瞬時砸在了腦袋上。 王英銳撲通一聲,額間流血瞬間倒地。 王夫人驚叫一聲,只見顧祈霖雙目清明,手執(zhí)墨石正對她虎視眈眈。 “啊?。。。 ?/br> 撲通—— 顧祈霖毫不留情,沒有絲毫憐惜給了她一下。 兩人瞬間撲街。 她力道控制的很好,打不死人,但短時間內(nèi)也別想醒來。 寧懷赟站起身邁過倒地不起的兩人,從角落里把他們的木箱給扒拉出來甩到背上,大氣瀟灑的邁步向前,從未有一絲猶豫。 “走吧。” 他打開密室的大門,里面濃郁、腐朽的血腥味被清醒的空氣沖垮,風(fēng)從外部灌入,掃去一身沉重。 彼時夜色鋪灑,月影朦朧。 檐下燈籠隨風(fēng)晃動,光影映入眼簾,只覺此夜寂靜暢快,風(fēng)如流水清爽潺潺而去。 “走,剝皮案告破,我們?nèi)パ瞄T告官討賞。” 寧懷赟將帷帽重新戴起,尚未落下的紗簾露出他俊俏的眉眼,那雙星眸明亮快意,如此夜空,眼角眉梢都寫滿了恣意。 顧祈霖默默整理好頭上的黑紗,她低低的“嗯”了一聲。 兩人結(jié)伴而行,袖子晃動觸碰之時,一只白皙小手牽上大片衣擺。 寧懷赟未回頭,任由衣袖被人牽動,“顧姑娘早上醒來的時候怕不怕?” “……”顧祈霖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反應(yīng)過來寧懷赟大步走在了前面,遲疑后主動開口:“你不會自己一個人走,但……怕他們對你動手。” 所以才一直牽制兩人,不讓他們有機會走出視線。 夜里王夫人端來一瓶香瓶,她明知有問題,故意擺上以讓兩人帶著她與寧懷赟會合。 那東西本質(zhì)對她沒什么用,都是刻意為之。 “呵?!睕]忍住的一聲輕笑從喉間溢出。 寧懷赟反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語氣愉悅:“下次遇到這種事,可得以自己為主,小心翻車啊小姑娘?!?/br> 這話說的。 顧祈霖沒忍住鼓了鼓腮幫子,埋著頭不理他。 兩人夜間走了一路,好懸是清早就到了城外,鎮(zhèn)門出來一個守衛(wèi),正打著哈欠站在門口。 寧懷赟主動上前交了同行的銅板,遞上趕尸人的文書。 守衛(wèi)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在看到文書的時候瞬時變了,他沒忍不住咳嗽幾聲,目光略帶幾分驚悚,竟緊張的打起嗝。 一路過來世人對趕尸人的態(tài)度不一,寧懷赟早已習(xí)慣,隨他打量好聲好氣的問:“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這、嗝,可以倒是……你們進去吧……”守衛(wèi)糾結(jié)緊張的直打嗝。 那目光一直在兩人身上打轉(zhuǎn),就連兩人進去都沒有游離一瞬。 寧懷赟進城后轉(zhuǎn)過頭,就見那守衛(wèi)不在門口了,不免有些奇怪。 顧祈霖也說:“報完官,我們趕緊離開吧?!?/br> 她總有些不安,感覺忘記了什么,但一時想不到。 路邊有個包子鋪生意很好,買的人很多,寧懷赟便帶著人去排包子,順道在隔壁的rou干鋪訂了點rou干。 正等著人裝包呢,顧祈霖咬著一個包子過來,不知從哪里沖來一隊官兵,沖散了人群持刀上前團團將兩人圍住。 圍住之后也不耽誤,上前就要押人。 “就是他們,畫皮鬼!”先前守門的守衛(wèi)指著他們大喊。 這群人來勢洶洶,兩人又豈是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莫名之下反手打退官兵。 那些官兵一看,好家伙,還敢反抗。 又多了幾人派去捉拿。 被兩人撂倒了。 再派再被撂倒,官兵大怒:“好啊,殺了人還敢反抗,來啊,看是你們厲害還是我們官府強勢!” 寧懷赟莫名其妙:“官爺您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倒是顧祈霖想到了什么,認真的看了看四周,只見王夫人正捂著額頭惡毒的盯著她瞧。 她拉了拉寧懷赟,順從的被官府押走。 一進官府就被押上堂,官老爺一拍驚堂木直接審。 “你們近半年來窮兇極惡,殺人辱尸,可知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