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作精美人 第8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所愛、不渡、瑈海暮川錄、戀舒(年下1v1h)、金斗白米、全城都盼著君少離婚、欲渴 (公媳 luanlun 高H)
“怎么辦???”婦人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這會兒列車員們也轉(zhuǎn)回了這個車廂,詢問起車廂的人有沒有見過這個婦人的兒子。 詢問到葉明珠的時候,葉明珠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我不知道啊,我剛睡醒?!?/br> 此話落下,那婦人就朝著葉明珠大喊,“你怎么會不知道呢?你不是坐在對面嗎?你是不是故意不說的?” 婦人以為葉明珠這是記恨自己,自己之前上車時還說過了她的壞話,肯定是聽到了,所以一直記恨,看到自己孩子被人拐走都不肯出聲。 葉明珠覺得這個婦人真的好煩,抿著唇,“你還是孩子他媽呢,你都不知道孩子去哪兒了,我怎么知道?” 其他人皺著眉的看眼前一幕,雖然覺得那婦人好煩,好刺耳,可是小姑娘怎么可以這么說呢? “小姑娘,話可不能這么說,語氣這么沖干什么?” “就是,人家丟了孩子,難免著急啊?!?/br> “對了,同志,這些大嬸子都是剛才坐在這邊附近的,我睡著了不知道,不過她們應(yīng)該知道。”葉明珠臉上淡淡笑著的跟那列車員開口。 葉明珠這樣的話語,令旁邊的人聽著就不開心的瞪住了葉明珠,“小姑娘,你可不要亂說,我可沒注意過。” “大嬸子,你看到我家孩子什么時候不見的嗎?”那婦人也的確因此而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另外一個大嬸子,再怎么對葉明珠不滿,也不是現(xiàn)在糾纏的時候。 “這位同志,你仔細(xì)想一下,大概什么時候不見的?你有沒有注意過是被人帶走了?”列車員詢問另外一個人,其實,他們也只是例行公事了。 火車上扒手很多,經(jīng)常不見東西,所以在上車之前,他們都一再強(qiáng)調(diào),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不要讓壞人有可乘之機(jī)。 問來問去,終于有個大嬸子略微有些印象,“沒咋注意,不過剛才在嗑瓜子的時候,好像是有人過來一趟,將孩子帶走了,往后面車廂去了吧?那個方便的方向,我還以為是認(rèn)識的人呢……” 婦人都快瘋了,朝著其他人大喊怒斥,半帶著指責(zé)的語氣,“你們?yōu)槭裁床粠臀铱粗⒆??攔著那個人??” 這個婦人此話落下,所有人都用一種智障的眼神看她,好像在說,你說什么廢話呢?誰會幫你看著?你自己不會看著嗎? 不過,她這一句話,也將其他人給得罪了,有些人就特別的不順眼了,開始指責(zé)這位不懂事的母親。 “呵,自己的孩子自己都不看著,怪誰?” “就是,還好意思指著我們來罵,真是活該?!?/br> 一個個在冷下了臉,大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剛才還那么好心的幫她去找,去回憶發(fā)生的事情,結(jié)果還被人指著鼻子罵了,換誰都難以接受。 被火車上的人這么指責(zé)時,婦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無力了起來,心里的憤怒,只能夠勉強(qiáng)的隱忍,將自己的求助目光放在了幾個列車員身上。 “走,我們?nèi)ツ沁吳魄啤!备鶕?jù)剛才的那個大嬸子說的話,列車員帶著這個丟了孩子的婦人往另外一個車廂方向去找。 不過火車很快就到站了,明顯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婦人也知道,不可能因為自己這種事情而讓火車暫停或者是停止上下車,臉上布滿了慌亂與著急,早知道,早知道剛才,剛才就帶著孩子一起上廁所了。 她只是,只是因為來了葵水要換那個東西…… 嗚嗚嗚…… 葉明珠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見褚南延提著個小暖壺走過來時,那帶著緊張的情緒才稍微的松緩了下來。 待到褚南延坐了下來之后,才委委屈屈的靠在了褚南延身上,“南延,火車好危險,你可要保護(hù)好我呀……” “嗯?!瘪夷涎与m然沒坐過幾次火車,但是火車上總是丟東西,人不見的事情還是偶爾能夠聽說的(以前的時候聽父母跟爺爺說),特別是剛下鄉(xiāng)那會兒那是一再叮囑。 “南延,你還睡不睡?我守著你!”這會兒也得留神啊,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己的東西就被人給偷走了,這可是要了她的命啊! “不用?!瘪夷涎觿偛诺臅r候不小心睡著了,要不是那位婦人尖叫響起,褚南延都醒不來,幸虧沒有偷東西…… “你睡吧,不然一會兒我又困了,你也困,沒人看守者東西。”葉明珠表示我們輪流來,你得聽我的,知道嗎? 聽著嬌里嬌氣的小姑娘說著寬慰人心的話語,褚南延那雙眸子看了葉明珠許多眼,似是要從葉明珠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最終,還是點頭應(yīng)允了葉明珠的這個提議,距離首都的位置還挺遠(yuǎn)。 褚南延再次醒來的時候,葉明珠就坐在了那兒啃rou干,對面的一個位置上的大嬸子正跟葉明珠聊天呢。 “大妹子,哪兒人呢?” “大妹子去哪兒???要干啥啊……” 等之類的話,令葉明珠眸子認(rèn)真的看了這位大娘一眼,“大娘這么熱心調(diào)查我的戶口,該不會是想著拐賣我吧?” 葉明珠這么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立即讓這個大嬸子就僵硬住了臉色,好生無奈,“大妹子還真是警惕,不過你也別想那么多,我一看這么淳樸老實,怎么會是人販子呢?” 旁邊的人聽著她們的對話,也覺得這個大妹子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要么就是不會說話,人家這么好心的給她解悶兒,還這么沒頭腦的說別人是人販子。 “哦……”葉明珠知道人走在外邊兒,得多幾分警惕之心,現(xiàn)在才剛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警惕一點兒呢? 不過,也因為葉明珠的這個警惕,那位自稱淳樸老實的大嬸子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葉明珠太不識好歹了,寧愿去跟別人搭訕去了。 葉明珠看著那位大嬸子離去的背影,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繼續(xù)用白開水送她的rou干,摸了摸肚子,想吃熱烘烘的大包子了。 此時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大嬸子離開了她之后,又去找了另外一個年輕又清秀的小姑娘搭話。 而那位婦人,火車到下一個站,開始停車,來往人群要上下車了,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孩子,都快瘋了的急著哭了出來。 列車員也守在了外邊兒的進(jìn)出口,仔細(xì)的看著是不是有人抱著個小孩兒上下車,不過明顯的是,那婦人還沒有徹底絕望,依然還在尋找自己的孩子。 時間到了晚上,火車開始暗了下來,里邊兒有著幾盞暗黃的燈,勉強(qiáng)能夠看得到人,但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開始陷入了睡眠,但又不敢睡得太死,畢竟這是火車,人來人往的地方,容易被人偷東西。 褚南延醒來,反倒是哄著葉明珠入睡,他來守夜。 第二天,天亮?xí)r,也快要到首都的火車站了,褚南延叫醒了葉明珠,讓葉明珠先去洗個臉,快到站了。 “好?!比~明珠本來想拒絕,想著不太安全,不過憋了一天,還得去放放水,褚南延擔(dān)心葉明珠一個人去會有危險,背上了自己的包就跟著一起去。 至于那些特別大袋的行禮被放在了座位上那個地方塞著,根本不用cao心那個,為了避免跟人擠著,褚南延一直護(hù)著葉明珠過去。 上了廁所,用鹽水漱口、洗臉后,回了自己的座位,等著到站下車。 “一會兒牽住我的衣服,拉緊一點,知道嗎?”褚南延知道葉明珠拿不了行禮,他要拿著行禮就顧不上葉明珠,生怕擠著擠著,葉明珠就走散了。 “好。”葉明珠也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機(jī),要鬧騰撒嬌也不是這個時候,特別的乖巧,等火車一到站,開始拿行禮,跟著人流的地方走,就往出口去了。 那個丟了孩子的婦人,依然還各個出口的地方看著,來回的跑,還叮囑那些守著出口的列車員幫忙看緊了…… 葉明珠看了一眼那婦人焦急的模樣,微皺了下眉,只是她什么忙也幫不上,唯有在心里祈禱她能夠找到自己的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許愿靈驗了,在另一個出口的地方,有個婦人同樣抱著一個小男孩兒,那小男孩已經(jīng)睡著了。 列車員在那兒看多了幾眼后,婦人臉上的神情鎮(zhèn)定,可唯一讓人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是,她就抱著個孩子,手里卻什么行禮都沒拿。 頓時,就被列車員給攔了下來。 那大嬸子見列車員攔住自己時,皺著眉的看他,語氣帶著些許的不開心,“干什么??” “這位同志,你的行禮呢?需不需要幫忙?”列車員也不好說自己是懷疑她,而是以一種關(guān)心的口吻,表達(dá)自己對廣大人民群眾的關(guān)懷,他的服務(wù)絕對是杠杠的。 “行禮……在后面,我家男人提著呢?!贝髬鹱右膊恢朗遣皇窍氲搅耸裁?,指著身后不遠(yuǎn)處的某個男人,笑得十分憨厚淳樸。 列車員順著她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剛好那男人看向這邊,見有人看著自己,同樣擠出了個笑容,拉著東西走了過來,“怎么了?” “沒有,這位同志詢問需不需要幫忙提東西,我就說我男人強(qiáng)壯著呢,一點兒小東西怎么會拎不動?”婦人說完后,抱著自己兒子就準(zhǔn)備離開。 一切都十分的正常,唯一一個聲音刺破,朝著這邊大喊,“攔住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她是人販子?。?!” 而那句話落下后,頓時列車員就看向了那個婦人和男人,本來還只是懷疑,可見他們這聲音落下后趕緊就跑,立馬就被盯住了。 后續(xù),明顯是已經(jīng)抓住了。 此時的褚南延帶著葉明珠出了火車站,來到了公交車的地方,坐上公交車往自家大院的方向駛?cè)ァ?/br> 等到下了公交車之后,褚南延才松了口氣,手里提著的大袋子……要不是因為爺爺說讓他們都收拾好所有東西回城,他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這兒,就是首都嗎?”葉明珠亮起了自己的眼睛,相對于他們吉利大隊的下鄉(xiāng)和集鎮(zhèn),就連是縣城,房屋都亮堂堂了許多。 粉刷著雪白的墻壁,道路還是鋪著石板或者水泥,不像是她們村里的那些山路滿是泥巴。 剛才坐公交車的時候,葉明珠也有看向外邊兒的地方,人來人往,多了幾分好奇,還有人騎著自行車跟開著小汽車,比他們鄉(xiāng)鎮(zhèn)那里不知道熱鬧多少。 “對,這兒就是我們大院門口,走進(jìn)大院去之后,里面還有很多家的房屋,我們家就在左邊的那個位置。”褚南延帶著葉明珠一邊走,一邊進(jìn)去,同時還跟葉明珠介紹著他從小生長的地方。 “哦……”葉明珠沒想通,原來城里人是這么一起住的?記得以前他們那個時代的有錢人,都不會跟人同一個院子,或許……新時代,新風(fēng)向? 褚南延回城的消息,早在幾天前,通過老褚告訴其他老頭,再由其他老頭跟自家人說了那么一嘴之后,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褚南延回城了。 只是不知道具體哪一天,偶爾幾個在大院這邊玩耍的人,就看到了褚南延提著行禮,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碎花襖的土包子走了進(jìn)來。 那個就是褚南延在鄉(xiāng)下的媳婦兒嗎? 隔得不是很近,再加上那姑娘低著頭,一副膽小怯弱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覺得看不上眼,如此讓人厭惡。 “褚南延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竟然在鄉(xiāng)下娶了個泥腿子媳婦兒?” “誰知道呢!之前聽我爺爺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現(xiàn)在還帶回家來,都污染了我們大院的風(fēng)氣。” “你們也別這么說,人家褚南延心高氣傲,要是被你們說的沒臉見人,那豈不是遭殃了?” 一個個在那里嘻嘻哈哈,反正就是沒有一個人看得上那從偏遠(yuǎn)山區(qū)帶回來的下鄉(xiāng)媳婦兒,認(rèn)為肯定又土氣又丑陋…… 葉明珠跟著褚南延來到了褚南延的家里時,看著亮堂堂粉刷著石灰的白墻壁,兩層樓的房屋時,忍不住驚嘆,“南延,看不出來,我們家房子這么好?。俊?/br> “嗯?!瘪夷涎勇犞~明珠這個問話,口中說出‘我們家’的三個字時,嘴角邊的笑容怎么都壓不下來。 直接上前,然后敲了下門,朝著里面喊了聲,“爺爺!” *** 褚爺爺早在之前褚南延買好了火車票的時候,就知道褚南延跟自己的孫媳婦兒什么時候回來了,他還琢磨著大抵火車什么時候到,他去接他們。 不過褚南延再三叮囑不用來接,畢竟家里沒有車子,只有研究院的父母才配著車子,從打電話時的對話中他就知道,父母應(yīng)該也許久沒在家了。 那么明顯,研究院配的車子,肯定不能夠讓爺爺用,爺爺也不可能公車私用,就算是來接他,也不過是坐著公交車去火車站,也免得讓老人家走一趟了。 褚爺爺知道不能夠去接孫子跟孫媳婦兒后,只好將心思放到別處去,首先家里的環(huán)境衛(wèi)生得打掃干凈,然后去rou檔買了五花rou回來,聽說孫媳婦兒喜歡吃紅燒rou。 再去自留地那邊的菜園摘了菜回來,坐在了家里的沙發(fā)上,也不想出門去跟那些老頭子下棋了,每天都是下棋,他今天心情激動,明顯沒有這個心思。 坐在沙發(fā)上等著的時候,偶爾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又看了一下大廳上放著的那個大擺鐘,時間應(yīng)該都差不多了啊,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到? 從早上就開始等了,五花rou什么的也已經(jīng)洗好切好,就等著他們回來再煮,看著大擺鐘的時間,偶爾又坐得累了,站起來走動幾下。 終于,在褚爺爺?shù)哪托亩伎毂幌墓饬藭r,門被敲響了,伴隨著孫子的一句‘爺爺’,褚爺爺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亮著眼睛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趕緊起身去開門,就看到了自己孫子跟孫媳婦站在門口,旁邊還放著兩三個大的行李袋。 “到了?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這就是明珠吧?長得可真俊,坐火車?yán)鄄焕??進(jìn)去坐,來,我?guī)兔μ醿纱!瘪覡敔數(shù)谝粫r間就樂呵呵的開口,興奮到都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不用了,爺爺,我來提就好?!瘪夷涎佑X得爺爺年紀(jì)大了,這么粗重活兒,交給他就成了。 “什么叫你來提?我當(dāng)年跟著大隊走長征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怎么?看不起我這個退伍老兵了?”褚爺爺還是個不服輸?shù)娜?,認(rèn)為孫子那么說就是看不起自己。 旁邊站著的葉明珠,在火車上跟公交車上的時候,都沒有什么緊張忐忑的心情,但是站到褚南延家里的門口時,那股緊張的心情就開始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