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劍在一起了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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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寧抬起手,輕輕扯了下自己無名指間的靈線,轉(zhuǎn)瞬勾動起眼前人的心弦。 齊眠玉神色無辜地看向她。 “那一次你看起來也很傷心的?!?/br> 見齊眠玉停了下來, 盛長寧像是報復(fù)般,又把話給重復(fù)地、完整地說了一遍。 “不知道?!饼R眠玉低聲說, “我那時候不知道難過是什么,只是覺得這顆奇奇怪怪的心很討厭,很奇怪, 有一點點痛。” 盛長寧道:“那就是難過和傷心?!?/br> “這個靈契的妙用之一在于我們可以隱約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末了, 她又補(bǔ)充道:“就算不在識海世界之中, 也依舊可以。” “反正, 這個靈契還有其他的效果?!?/br> 盛長寧說罷,抬眸迎上她寶貝漂亮的眼眸。 似血色流動的紅琉璃,內(nèi)里透著深掩的欲念。 隨后,她復(fù)又吻了上去。 “我只學(xué)習(xí)了其中一本書?!?/br> “而你已經(jīng)把十本書都給看完了?!?/br> 齊眠玉輕應(yīng)了一聲,那雙漂亮的赤眸中透著妖冶與平靜。 他嗓音低緩地出聲說:“那我教你。” 齊眠玉眸光輕垂著。 他抬手扣住她的手,兩只手交握過后,纏繞于指間的靈線顯現(xiàn)出明艷的光弧,靈線垂落交纏著,而后又微微晃了下。 齊眠玉沉下身形,以吻封住了室內(nèi)所有的聲音。一時間,只能聽聞彼此跳動的心跳,以及輕緩的呼吸聲。 室內(nèi)光華明亮極了,透過繪制有山水墨畫的屏風(fēng),幽幽地照了過來,影影綽綽,看得卻并無分明。 盛長寧睜開眼,眼睫帶著發(fā)顫的弧度,輕輕一掃,如翩飛的蝶翼,靈動而絕艷,自其眼尾洇出些許薄紅的色澤。 她輕聲說了一句:“有點亮?!?/br> 盛長寧話音落下的瞬間,隨著她心念微動過后,屋內(nèi)光華頓時黯淡了不少,透著點兒曖昧的暈色,繾綣靡麗。 她轉(zhuǎn)眸看向那副山水墨畫,山丘連綿而起伏不定,似栩栩如生般,流動著盈盈的光華。 她因分神的思緒便又被拉了回去。 時至某一瞬,盛長寧的指尖驀然蜷縮,帶動她無名指上的靈線,輕扯了下,勾動著彼此貼近的心跳。。 …… 識海世界的月色轉(zhuǎn)過半面光影,落進(jìn)院中、枝葉間,如水的光華蕩漾開來。 時至后半夜,盛長寧聽見她寶貝在她耳畔說話的聲音,復(fù)又睜開眼,看了過去。 齊眠玉抬手,輕覆于她眼前,微合了下,道:“睡覺吧?!?/br> 盛長寧想了下,沒與這人計較,閉上眼。 半夢半醒之間,她像是聽見她寶貝低聲說了一句什么話來著。 “下一次的儀式感……” 是什么時候呢? …… 翌日。 盛長寧睜眼醒來之時,識海世界中的天色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來,便聽見齊眠玉自院外走來的聲響,轉(zhuǎn)眸望過去。 齊眠玉走過來,眸光落至她未曾徹底合攏的衣襟,抬手將其拉好,掩去了皙白肌膚上落印的紅痕。 盛長寧抬了抬手,輕輕扯著自己指間的靈線,道:“寶貝,我們今日就可以出去了?!?/br> 她一邊穿衣裳,一邊又道:“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如何了?!?/br> “在你沉睡的這段時間里,他們在南州四方閣設(shè)了局,用那件可以辨別邪魔的法器來讓蒼瀾神殿殿主上鉤?!?/br> 齊眠玉繼續(xù)說:“可是,他們還是沒有引出大祭司,也不知道大祭司是誰?!?/br> “他們沒有你厲害。” 盛長寧穿好衣裳。 沉睡了近一個月之久,今日她從儲物空間選擇衣裳之時,選了一件色澤明艷的衣裙來穿。 盛長寧穿好衣裳之后,又坐在了妝鏡前,看著妝鏡中的人幫她梳頭發(fā),應(yīng)聲道:“我大概知道大祭司是誰了,不必再試探旁人。” 齊眠玉出聲道:“燕今宵?!?/br> 盛長寧沒出聲應(yīng)答,也并未出聲反駁。 當(dāng)日,在天機(jī)殿中,她曾經(jīng)問過天機(jī),他有沒有為靈鳶測算過蒼瀾神殿祭司一脈大祭司的身份。 天機(jī)說有,但是第一次測算,卻未曾為靈鳶測算出任何的信息來。 那時候,所謂的大祭司應(yīng)該便已經(jīng)有了神祇真正的力量。 而在天機(jī)隕落之前,拼盡全力的一次測算,終于有了新的結(jié)果。 天機(jī)告訴她,是中州和西州。 既跟中州有關(guān)系,又跟西州有關(guān)系的人,其實有很多,但是在來天機(jī)殿前的時候,盛長寧心中的懷疑之人,只有那一個人。 許久之后,盛長寧卻還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妝鏡中她寶貝給她梳的頭發(fā),開口道:“寶貝,你今日梳的頭發(fā)真好看?!?/br> 齊眠玉知道盛長寧不想談燕今宵的事,也并未強(qiáng)求。 他現(xiàn)在是一柄合格的劍,也應(yīng)該是一個合格的道侶,便應(yīng)了聲說:“我以后每日都能給你梳更多好看的樣式?!?/br> 待到齊眠玉替盛長寧梳好頭發(fā)后,又將她拉至床側(cè),出手為她調(diào)理與溫養(yǎng)神魂。 不過短短一刻鐘,盛長寧額上便浮現(xiàn)出了薄汗,像是強(qiáng)忍著痛覺般。 齊眠玉出聲說:“你說要是很痛的話,是可以哭出來的。” 盛長寧閉上眼,并未應(yīng)聲。 時至許久后,她低聲道:“我堂堂一劍尊,怎么能夠哭出來呢?” 心法運轉(zhuǎn)一大周天后,齊眠玉收了手,將懷中人抱緊了些,又低頭去親吻她的面頰、眉眼、鼻梁、以及抿緊的唇。 她在他的安撫之下,逐漸將原本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齊眠玉輕聲喚了一聲:“劍尊?!?/br> 盛長寧聞言,似有些疑惑般,睜開眼,遲疑地應(yīng)聲:“嗯?” “劍尊?!?/br> 齊眠玉又喚了一聲,出聲道:“我是你的劍,是你可以用的劍,是鋒利無比的劍,是保護(hù)你的利器,而不應(yīng)該是被你保護(hù)起來的脆弱珍寶?!?/br> 盛長寧眸光微微垂著,陷入沉默之中。 齊眠玉道:“世人需要劍尊的庇佑,可是……劍尊的劍是應(yīng)該出鞘的?!?/br> “前日,你對我說,沒有記憶,你也能活得很好?!?/br> “我當(dāng)時想說你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當(dāng)我出聲的時候,我卻說不出話來了?!?/br> “我在想,那些事情為什么只能你一個人去做呢?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你會受到傷害?!?/br> “作為一柄合格的劍,是不會讓主人受到半點傷害的。我也知道,那些事情你一定會去做,所以能不能用到我?就算折損,我亦不怕。” 盛長寧沉默許久,輕聲道:“笨!” “你要是想找我,拉一拉我們的契約就可以了。同樣的,我要是找你的話,也是扯一扯我們的契約都好了。” 齊眠玉看向她,道:“你知道我在說什么的?!?/br> 盛長寧思索良久,點頭應(yīng)聲說:“可以。” 兩人從識海世界出來時,齊眠玉率先睜開眼,坐在床側(cè),等著盛長寧清醒過來。 瞬息過后,盛長寧眼睫輕顫了瞬,旋即睜眼醒了過來。她輕聲喚道:“寶貝。” “我在?!?/br> 齊眠玉應(yīng)了聲,伸出手,將盛長寧給扶起來,又將其被弄亂的頭發(fā)慢慢理順,才道:“今日你陷入沉睡的第二十五日,距離四方閣閣主宣布煉制出辨別大乘邪魔的法器還有十五日?!?/br> 盛長寧坐在床上,轉(zhuǎn)眸略一打量,出聲說:“這里是你的房間?!?/br> 齊眠玉聞言,似想到些什么,道:“我把你的院子給搬上來了?!?/br> 是在他進(jìn)入她識海世界之前,將所有東西給一起搬上來的。 盛長寧笑了下,開口道:“我記得誰說過,沒有他的允許,我是不能上山的,是不能在春醒峰中隨意走動的,每次進(jìn)出春醒峰都必須給他傳靈訊,才能進(jìn)來。” 齊眠玉看了盛長寧一眼,平靜道:“今時不同往日,騙子是不能得到好處的?!?/br> “但是,道侶可以,道侶可以得到春醒峰中最好的位置。春醒峰中的一切東西,包括我,都是你的?!?/br> 盛長寧恍然大悟道:“原來當(dāng)?shù)纻H,是有這么多好處的?!?/br> 齊眠玉語氣平淡之中,略有幾分不滿,說:“但是,你平白無故浪費了很多次的機(jī)會?!?/br> 說起這件事,盛長寧似想到些什么,抬手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方玉盒,遞給齊眠玉,并道:“還給你的東西?!?/br> 齊眠玉聽見這話,遲疑地垂眸望去,將玉盒打開,內(nèi)里擺滿了很多枚留影珠。 他神色冷淡道:“當(dāng)初,你一枚留影珠都沒給我留下?!?/br> 盛長寧反駁道:“我也不知道某個人怎么會買這么多留影珠來,放在山腳至山腰的路上,還有某人的房間、書房,又不藏好一些,我隨意一找,就找到了?!?/br> “是你厲害。” 齊眠玉說罷,隨手拿一枚留影珠,探出神識,沒入留影珠中。 這一枚留影珠內(nèi),所記錄的是他第一次喝酒之后,跑下山去,站在玲瓏居外的畫面。 畫面里,盛長寧很快來開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