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劍在一起了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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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脈之爭斗了上百年,其實在背后,都是你在一點一點除去星宿閣中的‘舊人’?!?/br> 祁燃道:“那是我?guī)熥鹆粝聛淼娜?,跟他一樣討厭,煩死了。?/br> “你能除去所有舊人,卻永遠殺不了你師兄。因而,你要讓別人殺他?!?/br> “但是,你師兄在五州之內(nèi),是個好人,沒有人會對他出手。于是,你就親手培養(yǎng)了一個人?!?/br> 祁燃看向盛長寧。 盛長寧道:“姜逸塵?!?/br> 祁燃好奇地問道:“劍尊前輩是怎么猜到的?” “姜逸塵原本應(yīng)該是你的徒弟,但是有種種原因,導(dǎo)致他最終成了你師兄的弟子?!?/br> “當(dāng)年你受你師兄背叛,如今也想讓你師兄嘗嘗被背叛的感覺?!?/br> “劍尊前輩,果然什么都瞞不住你?!?/br> 祁燃笑了下,平靜下來。 正值此時,原本陷入昏迷之中的秦懷景睜眼清醒過來,恰好聽見祁燃所言之中的“劍尊前輩”,神情微怔,眸中掠過不可思議的情緒。 他低聲道:“劍尊……前輩?不可能!” 祁燃蹲下身去,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柄小刀,認(rèn)真比劃著,出聲說:“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師兄,你當(dāng)年對我出手,有想過今日之事嗎?” 盛長寧輕眨了下眼,開口道:“想了一下,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們?!?/br> “郃明子、天心草、紫藤蘿花、鶴龍骨枝……加以熬制成藥湯?!?/br> “這句話我不是從秦懷景這里第一次聽見的。”盛長寧道,“今日上午,我在問診路上,遇見姜逸塵,是他第一個告訴我的。” 祁燃比劃的刀鋒微微一頓,慢慢落于秦懷景手腕上,道:“這叫什么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還是百密必有一疏?” 旋即,他反應(yīng)過來,道:“我就說,劍尊前輩你的小情郎那么關(guān)心你,怎么這回不著急了?” “原來,是去找姜逸塵去了?”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感謝小天使的支持。 第一百零一章 上午時, 姜逸塵前往宿棲一脈,拜訪自家?guī)熥穑箝_始為自己最近的病人問診, 開好靈藥。 午后,姜逸塵特意將自己院中種的靈植打理好。出門時,執(zhí)事弟子問他:“姜師兄,你是要外出嗎?” 姜逸塵溫和道:“我去采藥,明日便回。” “記得我今日開的靈藥, 大約是三日的量, 按時送過去。” 執(zhí)事弟子應(yīng)聲說:“我記下了,姜師兄?!?/br> 隨后,執(zhí)事弟子目送姜逸塵離去。 姜逸塵走出星宿廣場,沿著大道而行。路上, 不斷有星宿閣弟子同他打招呼。 傅知遇的聲音轉(zhuǎn)瞬響起:“姜師兄,你這是去哪兒???” 姜逸塵轉(zhuǎn)眸看向張揚的傅知遇, 平靜道:“傅師弟,我外出采藥,你也要像上一次那樣跟著我嗎?” 傅知遇手中把玩著一株靈草,輕輕哼了一聲, 擺擺手,轉(zhuǎn)身離開。 姜逸塵見狀, 繼續(xù)沿著大道而行。 約摸片刻鐘后,寬敞大道延向僻靜之處。 姜逸塵緩步而行,沒多久便走進一處林間。自他掌心浮現(xiàn)出一抹靈光, 落地成陣, 是一個小型的傳送陣。 傳送陣靈光漸起, 逐漸將姜逸塵整個身形籠罩。 就在此時, 一道劍光席卷而至,瞬間斬沒姜逸塵周身靈光。 劍意寒冽而勢迅,姜逸塵身形往旁側(cè)掠出,避開那一劍,轉(zhuǎn)過身去,身體緊繃。 傳送陣法被劍意斬絕,毫無意外地化作一陣湮塵。 姜逸塵看向來人,出聲問道:“齊道友,為何無緣無故出手?” 齊眠玉持劍,長身玉立,一襲雪衣清寒似霜雪。他抬眸望了一眼,并未出聲,抬劍而至,數(shù)道劍意如林立,瞬間落于姜逸塵周身。 虛空為之震顫。 姜逸塵抬手,略一出招試探過后,便垂手放棄了。 他又不是劍修,戰(zhàn)力并不算強,在修為不濟之下,面對劍修,只適合下毒。 姜逸塵道:“我……束手就擒。” 他話音落下之時,齊眠玉再度抬劍,劍光雪亮,于天光下泛起璀璨光弧,轉(zhuǎn)瞬落進密林深處。 劍光所及,一切皆無處遁形。 須臾過后,一道火紅身影自樹上滾落下來,他始一動身,脖頸側(cè)便被架起了一柄鋒利長劍,動輒傷身。 傅知遇悄悄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發(fā)間攜卷的枯枝落葉,與遠處被劍陣所困住的姜逸塵相視一眼。 傅知遇道:“那我也……束手就擒了?!?/br> …… 星宿閣主殿內(nèi),祁燃蹲身立于秦懷景面前,手中刀鋒落在秦懷景手腕上,認(rèn)真比劃著,又道:“姜逸塵這孩子穩(wěn)重,他一進來,我就看中了他。” “就憑他跟你一樣溫吞的性子,我猜想你一定會收他為徒的?!?/br> 這句話,祁燃是跟秦懷景說的。 “師尊說過,性子溫和良善的人最擅長偽裝,最不易引起旁人的注意力,不像我這種鋒芒畢露的人,很容易成為大家的眼中釘?!?/br> “祭司一脈,需要像我?guī)熜诌@樣的人。” 而這句話,祁燃卻又是在跟盛長寧說的。 盛長寧道:“所以,你是想提醒我,大祭司最擅長偽裝,性情溫和,不出眾,并不引人注意?” 祁燃抬手,將刀鋒沒入秦懷景手腕間。 秦懷景痛覺誕生之時,祁燃手腕處亦有痛感。他們二人平分因果,同生同死,同分痛覺。 “師兄,有我替你平分痛覺,你應(yīng)該永遠不會感受到像我當(dāng)年那樣的疼痛?!?/br> 祁燃說罷,又回答了盛長寧的話,道:“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溫卿言與我這師兄,有時候不是挺像的嗎?都喜歡以溫和的面具來哄騙別人?!?/br> 祁燃道:“若天生劍心者不是劍尊前輩你的話,早在溫卿言出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得逞了吧?” 天生劍心者固然天賦絕佳,在尚未成長起來之前,皆有可能折損。 只有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才會輕松簡單被破除掉。 盛長寧聞言,想了下道:“是?!?/br> 祁燃微動著手指,緩慢而準(zhǔn)確地劃動刀鋒,有鮮血溢散出來。 秦懷景已然痛得無法出聲,祁燃卻繼續(xù)道:“師兄,你看你連這點兒疼痛都受不了,當(dāng)初是怎么敢搞我的?” 他們痛覺平分,秦懷景痛得說不出話來,祁燃卻依舊還能夠聲音平穩(wěn)的說話。 祁燃問道:“其實,這個時代里,應(yīng)該是有一個天生劍心者的吧,不是劍尊前輩你,而該是別人才對?!?/br> 盛長寧應(yīng)了聲,道:“仙玉門?!?/br> “仙玉門?”祁燃聞言,思索片刻,回想起兩年前西州被滅掉的那個小宗門,“我記得這個宗門,西州地界的?!?/br> “仙玉門被滅之前,向中州發(fā)出了求救靈訊?!逼钊嫉?,“據(jù)說是被邪魔所滅的,難道并非如此?” 盛長寧道:“仙玉門是蒼瀾神殿歸屬小勢力之一?!?/br> “原來是這樣?!?/br> 祁燃手中動作并未停止,因平分的痛覺,他握著小刀的手指開始顫抖。 “蒼瀾神殿追尋天生劍心者上千年,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中州劍宗,卻沒曾想,天生劍心者又不一定會憑空出現(xiàn)在中州。” 五州之內(nèi),皆有可能存在天生劍心者。 仙玉門錯把美玉當(dāng)劣石…… 盛長寧平靜出聲:“她死了?!?/br> 祁燃推測道:“所以,劍尊前輩想為這個天生劍心者報仇,滅了仙玉門?” “仙玉門之事,不是我?!?/br> 祁燃聞言,應(yīng)聲道:“當(dāng)年仙玉門之事,中州劍宗與道宮各自派出了一名弟子,道宮圣子溫卿言……” “還有劍尊前輩你的小情郎?!?/br> “這道宮圣子溫卿言,是神殿二祭司?!逼钊夹Φ溃拔疫€是覺得你的小情郎很可疑唉。” 盛長寧道:“依照你們的行事風(fēng)格,你們會任由仙玉門中有人發(fā)出求救靈訊嗎?” 祁燃聞言,暫且放下手中小刀,出聲問道:“師兄,你會嗎?” “……” 秦懷景緊咬著牙關(guān),不肯發(fā)出任何一點兒聲音。他一襲青衣染上鮮血,浸出幽冷的色澤。 祁燃見狀,便道:“劍尊前輩,我?guī)熜炙f,他不會的。我?guī)熥鸫蟮忠彩遣粫斡捎腥擞袡C會發(fā)出這一道靈訊的?!?/br> 盛長寧看向祁燃,繼續(xù)問:“你會嗎?” 祁燃認(rèn)真思考過后,又拿起小刀,慢條斯理地劃下去,點頭道:“我會啊,這種事情豈不是越亂越好嗎?” “當(dāng)年,星宿閣那些人煩死了,疏而不漏,半點消息都沒泄露出去。若是有半點兒消息泄露出去,我就不會來這星宿閣了?!?/br> 祁燃說到此處,開口問道:“劍尊前輩,你覺得我有練劍的天賦嗎?” “想練就練,沒人攔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