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劍在一起了 第72節(jié)
“你們這是……賭什么事情,然后輸了嗎?” 盛長寧不解。 為什么突然送她這些東西? “我昨晚特地向那位云前輩學了這一招,幫你坑來的,不用謝我?!鼻鞭鄙焓?,拍了拍盛長寧的肩,示意道:“都是你應得的?!?/br> “從他們身上隨隨便便坑點出來,都比你現(xiàn)在全身家當還多呢?!?/br> “云前輩……”盛長寧出聲道。 曲薇薇道:“云前輩叫云星遙,是情報收集行的老大。昨日他也坑了其他人一大堆東西呢,說他有了個乖女兒,要大家恭賀他,送他那個乖女兒賀禮來著。” 盛長寧聽見這話,陷入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狀態(tài)之中。 她有種預感,云星遙昨日坑來的那些“賀禮”最終也會送到她手上來。 希望云星遙將來不要后悔吧。 兩人說著話,一刻鐘時間轉瞬即至。 曲薇薇瞥見前方的教習,苦悶出聲:“我沒想到,我都是親傳弟子了,還需要來上早課?從全宗門的早課,變成玄天峰的早課。等我元嬰之后,我絕對不要再踏進學堂半步?!?/br> 說罷,她以一種同情的目光看向盛長寧,道:“我還好,七日里只上一日早課。你就更慘了,你不僅要上玄天峰,還有分別去上明曦、邀月、南云和星辰四峰的早課,七日里面,只能休息兩日?!?/br> 為了方便五大主峰內門弟子想去上其他四大主峰內門課程的人,彼此之間不會在早課時間上有沖突,劍宗按照五大主峰的順序,將每一座主峰的課程安排在了不同日子。 五日為一輪,休兩日。 盛長寧想了想,道:“我覺得還好?!?/br> 畢竟,她還有雙休日呢。 曲薇薇聞言,又拍了拍盛長寧的肩,鄭重說:“我就不陪你去其他四峰了,記得去明曦峰的時候,不要理會明曦峰的那些師兄師姐。” 早課鐘聲再度響起,前方教習開始講課,曲薇薇漸漸止住聲音。 待到第 二節(jié)早課結束之際,曲薇薇和盛長寧兩個人一起給趴在了書桌上。 教習走到兩人身邊之時,抬手在兩人的桌面上各自敲了三下。曲薇薇被驚醒,立馬抬起頭來,眼角余光瞥見旁邊的盛長寧,抬手戳了戳她。 好半晌后,盛長寧也終于醒過來,抬頭看向教習,當即反應出聲:“教習,我認錯,下次努力不睡著。” 曲薇薇慢悠悠跟了句話:“我也是,努力不睡著,相信我?!?/br> 教習此前不教外門弟子的早課,見這兩人認錯態(tài)度極好,以為只是初犯的個例,點點頭,肯定道:“下不為例?!?/br> 待到教習一離開,曲薇薇立馬回神,將桌上東西一收,當即就走,還對盛長寧道:“小笨蛋,我先走了?!?/br> 盛長寧道了一聲“再見”,也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離開學堂。 這一次,沒有齊眠玉,她也沒再走玄天峰后山小路下山,從玄天峰正山道下去。 在路上,一道靈光自天際而來,很快掠入盛長寧手中,是云星遙傳來的靈訊。 “小長寧,你云叔和燕兄去西州玩兒了,有事記得傳靈訊找啊?!?/br> 這個“燕兄”……是現(xiàn)如今的燕家家主嗎? 她記得云星遙只跟謝隨之、應寒野、曲凌三人比較熟,他什么時候跟燕家燕池也這么熟了? 難道是昨日喝出來的酒友嗎? 盛長寧猶豫一瞬,眉心輕蹙,給云星遙回了靈訊。 片刻鐘后,靈訊再度傳入盛長寧手中,內里傳來云星遙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小長寧,你這是在關心云叔嗎?你放心,我是誰?我可是你將來親……” 靈訊中途略微卡了一下,繼續(xù)放出云星遙的聲音:“哈哈哈哈,我可是你云叔啊,你放心,我劍道兩修,厲害著呢?!?/br> 劍道兩修,是指劍法全廢、道法全精嗎? 盛長寧又慢吞吞地回了一道靈訊,才繼續(xù)往春醒峰結界處走去。到了結界外面,她取出齊眠玉的靈訊,對他道:“師兄,我回來了,你給我開開門?” 盛長寧挑了一處樹蔭下躲著曦光,須臾之后,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春醒峰”這三個字。 春醒峰。 春醒。 春醒。 從春醒峰半山腰到結界處,走山道石階,大概半刻鐘不到的時間。 盛長寧做好了等半刻鐘的時間準備,這點時間又不夠編一根劍穗的,她只好放開思緒去想仙玉門的事。 依照念念所言,仙玉門本就與邪魔有關,又怎么會在半年前被邪魔所滅呢? 是這兩者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矛盾嗎? 正當盛長寧思索之時,結界處卻很快有了動靜。她抬眸望去,結界被打開,齊眠玉神色平靜地看了她一眼,道:“進來?!?/br> 盛長寧快步跑過去,鉆進結界后,停下腳步道:“師兄,你來得好快?!?/br> 她都沒等多久。 齊眠玉冷聲道:“下一次早點傳靈訊。” “好的。”盛長寧面上答應著,心里卻不想讓齊眠玉等她那么久。 齊眠玉瞥見盛長寧手中的書,出聲說:“你的書?!?/br> “哦?!?/br> 盛長寧聞言,慢吞吞應了一聲,動作緩慢的把書遞給齊眠玉。 齊眠玉接過書,隨手一倒,便搜出十一封書信出來,毫不意外的是,除了那封別出心裁以墨畫作封的書信之外,其余書信全都別了一朵顏色各異的花。 齊眠玉沒看信,徑直對盛長寧道:“玉盒?!?/br> 盛長寧拿出昨日已經轉了一大半書信的玉盒,不用齊眠玉說,自己就將其打開,讓她寶貝把今日的十一封“情書”放進玉盒之中。 十一封書信一放,這玉盒就正好滿了。 齊眠玉盯著那一大疊整整齊齊的書信,神色冷淡道:“跟我來書房?!?/br> “好的,師兄。” 盛長寧跟著齊眠玉來到山道間,她見齊眠玉停下腳步,應聲道:“我懂,我走前面,對吧?!?/br> 說罷,她先邁步踏上兩級階梯,繼續(xù)拾階而上。 走過山道后,齊眠玉提醒道:“從梅林小道過去。” 盛長寧從善如流說:“懂?!?/br> 到了書房,齊眠玉率先一步將手中的玉盒放置在書架上,又道:“下一次的玉盒放旁邊?!?/br> “好的?!?/br> 盛長寧一邊答應著,一邊心道:她寶貝就像專門收“情書”的大家長,為了她的學業(yè),真的好嚴厲。 放好玉盒,齊眠玉將重新摘抄過一遍的一卷書冊遞給盛長寧,看了一眼盛長寧的眉心,淡聲道:“你回去認真看,認真學?!?/br> 盛長寧點點頭:“我明白,我一定好好學。” 說完,她等了好半晌,問:“師兄,那沒有其他事了嗎?” 齊眠玉又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眼前人的眉心,說:“沒了?!?/br> “那我先走了?” “嗯?!?/br> “師兄再見?!?/br> 盛長寧抱著書冊,轉身離開。 書房內,齊眠玉沿著窗邊望出去,陷入沉思之中。 他要怎樣做才能和她眉心貼貼呢? 她要怎么樣才會和他眉心貼貼呢? 是夜,夜幕高闊,繁星如墜。 盛長寧正在玲瓏居中翻看著白日里齊眠玉給她的那本書冊,書冊中所寫是她當年創(chuàng)出來的第一套劍法。 她寶貝送她這本劍法,要她學的話,證明他還沒有太懷疑她的身份。 桌上燭燈燈火微微搖曳過后,自院外傳來風鈴輕搖的聲響。 盛長寧起身去院中打開門,抬眸一看,遲疑道:“師兄?你怎么來了?” 她說完這話,又發(fā)現(xiàn)齊眠玉往后退了三步,目光幽幽地盯著她,冷冷出聲:“你是誰?為什么在春醒峰?” “師兄,你……” 盛長寧瞧見齊眠玉的動作,認真地端詳過眼前人面上神色與狀態(tài),從他那雙泛著清醒醉意的赤眸之中,得出一個結論來。 她寶貝又喝酒了,還是一杯就醉得看似清醒、實則一點底也不清醒的那種醉意。 “你心情不好嗎?”盛長寧輕聲問道。 齊眠玉不回答她的話,以一種警惕的目光盯著她。 盛長寧想了下,毫不猶豫喚道:“寶貝?!?/br> 她寶貝,一喝酒,就斷片。 某種意義上來說,對她好像還是件好事兒? 齊眠玉認真往前走了一步。 盛長寧從這一步中,讀懂了他的意思,又喊了一聲:“寶貝?!?/br> 于是,她寶貝又往前邁了一步。 “寶貝?!?/br> 盛長寧喊出第三聲寶貝時,齊眠玉已經來到了她面前。 齊眠玉冷冷出聲:“你得抱我?!?/br> 他的聲音清冷,卻又帶著點兒委屈巴巴的意思。 “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