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入贅后 第136節(jié)
“是啊?!?/br> 薛進輕笑了一聲,這會才完全醒過來:“你當(dāng)著我的面夸他,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你愿意讓他往高處走了?” 楚熹轉(zhuǎn)身去找藥:“什么叫我愿意,是他自己愿意,我這個人講究民主,特地去問他來著,他說你慧眼識珠,甘愿為你效力,那我還能攔著人家往高處走?” 楚熹找到藥,一回頭,薛進就站在她身后,嚇了她一跳:“你走路怎么沒聲音?。 ?/br> “你是太入神。”編瞎話編的太入神。 “那你,突然走過來干嘛?!?/br> “我看你半天找不到,想幫你找?!?/br> “……坐下,我去洗洗手,給你涂藥?!?/br> 薛進目光追隨著她,笑了。 不管楚熹這小算盤打的多精明,只要仇陽在他眼皮子底下,這筆買賣他就是穩(wěn)賺不虧的。 作者有話說: 照舊五十個紅包! 第96章 亳州軍圍攻大營的第五日,楚熹淅淅瀝瀝的月事終于結(jié)束了。 封建社會毫無依據(jù)的稱呼月事為倒霉,也是巧,這倒霉一沒,大營之上驟然飄來一片黑沉沉的陰云,將傍晚的夕陽吞噬殆盡,只見那云層當(dāng)中電閃雷鳴,眼看著大雨將至。 亂世之中,沒有不珍貴的資源,鐵的珍貴程度堪比火藥,亳州軍為了對付薛軍,動用了大量的鐵制造鐵柳,生怕鐵柳遇水會生銹,當(dāng)即讓兩萬步兵帶著鐵柳撤回阜康城。 薛進苦等多日的時機來臨了。 楚熹身在營帳,口渴,等著案幾上那杯冒著霧氣的熱水放涼一些,好能一口飲盡。 “轟——” 忽然的一聲巨響,仿若地動山搖,案幾和茶杯在顫抖,杯中水蕩起一圈圈波紋。 楚熹舔了舔略有些干澀的唇瓣,握住那顫個不停的茶杯,耳邊炮聲連連,殺聲震天,還伴隨著陣陣?yán)坐Q。 她曉得,大營之下有地道,與山崗那邊的防線緊密相連,薛進退兵讓出防線的同時,也將那防線化作阻擋亳州軍去路的天塹。 薛進奪取山崗,居于高地,而十幾萬亳州軍瞬間成了甕中困獸,薛進甚至用不著火藥和弩.箭,只就地取材,拿山崗上的石塊為武器,都足以叫亳州軍傷筋動骨。 雙生子如何能想到,拼命守營、一心要奪回防線的薛進會使出這么一招釜底抽薪,幾乎絕了亳州軍的后路。 亳州軍到底是丟盔卸甲的撤兵了,留在戰(zhàn)場近萬尸首。 原本打了這樣一場漂亮的勝仗,理應(yīng)大肆慶賀,論功行賞,只是將士們連日來晝夜不休的御敵,早已筋疲力竭,又趕上滂沱大雨,澆得人睜不開眼睛,便都縮進營帳里歇息去了。 薛進一點不困。 他用冷水洗了澡,躺到暖融融的被窩里,舒服的瞇起眼睛。 楚熹吱哇亂叫:“涼!別碰我!你有病?。 ?/br> 薛進抱緊她:“噓,一會就好了?!?/br> 楚熹也知道營帳不隔音,壓低聲音道:“你要做什么?!?/br> “月事不走了嗎?!毖M一本正經(jīng):“造娃。” 楚熹嗤笑一聲,很不客氣的罵他:“傻子嗎,這幾日累死你也造不出娃?!?/br> “為什么?” “我這一半還沒有長出來。”楚熹解釋的很通俗易懂。 但薛進仍然不是很明白:“我那一半隨時都有,你這一半為何如此麻煩?!?/br> 楚熹通過薛進逐漸滾熱的體溫,意識到他此刻目的不純:“物以稀為貴,我這一半,一年到頭只有十二個,你那一半,動輒千千萬,呵,不值錢?!?/br> 楚熹曾用小蝌蚪躍龍門的故事給薛進講述過受精卵的原理,所以薛進皺起眉頭說:“你這什么龍門,我千千萬的小蝌蚪都越不過去?” “這幾批小蝌蚪不行?!?/br> 不行兩個字宛如烙印一般戳在薛進臉上,他半點歪心思都沒有了,放開楚熹,默默側(cè)過身去。 “你仔細(xì)想,也挺好,寧缺毋濫,優(yōu)生優(yōu)育。”見薛進背著身閉口無言,楚熹又道:“這陣子別喝酒,今日是初四……初八到十五,連著七日,應(yīng)該就差不多?!?/br> “為何人家那么容易,到你這就得掐著日子?” “你要相信我,相信科學(xué)?!?/br> 薛進突然轉(zhuǎn)過身:“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你這些科學(xué),是從哪學(xué)來的?” 楚熹從身下抽出兩根細(xì)繩,笑著說:“等你要死那天我再告訴你?!?/br> “……這是要做什么?” “把你手捆起來啊,免得你睡著之后撓臉?!?/br> 楚熹說完,坐起身,一把抓住薛進的手腕,用那根細(xì)繩飛快的纏了兩圈,另一端則綁在他頭頂?shù)拇布苌稀?/br> 薛進赫然睜大雙目:“你要讓我這樣睡一晚?” “夫君別慌?!背浣壓昧诉@只手,又去綁那一只:“以后你會感激我的用心良苦?!?/br> “良不見得,苦倒是真的?!毖M扯了扯繩子,神情不是很好看:“你若想讓我感激你的用心良苦,不該守我一晚?” “還守你一晚,你要不要臉?!?/br> 楚熹確認(rèn)了繩子不會被掙開,滿意的笑笑:“行了,睡覺吧?!?/br> 薛進任由她捆住自己的手,也是怕夜里抓臉,留下傷疤,可這么捆著手,的確不是很舒服,連側(cè)身都很難。自從和楚熹成婚后,薛進就習(xí)慣了側(cè)身睡覺:“不行,這樣我睡不著。” 楚熹隔著被子輕輕拍了他兩下,像哄小孩似的說:“眼睛閉上,一會就睡著了?!?/br> “……” “你別這么看著我?!背湓俣却_認(rèn)繩子是否綁的很牢靠,然后笑道:“我現(xiàn)在打你一頓,你都沒法還手?!?/br> 薛進猛地抬起腿,將被子掀到楚熹臉上,擺明了不爽。 他不爽,是因楚熹為不讓他這張臉上留疤,竟如此狠心,連覺都不讓他好好睡。 楚熹卻覺得他不識好歹,三倆下扒下被子,瞪著他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薛進微怔,覺得楚熹真要動手打他,沉著臉威脅:“你敢……” 那番威脅的話未能說出口。 楚熹跪坐在他枕邊,忽然俯下身,蜻蜓點水一般吻在他嘴角。 薛進徹底懵住,不敢置信的看著楚熹。 楚熹摸摸他透粉的耳垂,又摸摸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指尖落到他細(xì)長的睫毛上,只輕輕一碰,薛進的眼睫便不住的輕顫。 “薛添丁?!背涞男θ萦l(fā)邪惡:“你這樣真可愛?!?/br> 此刻薛進已經(jīng)不能單純用好色二字形容楚熹了。 都糟蹋了好色之徒。 楚熹是yin.邪。 “你……你先開放我,綁得太緊,有點疼?!?/br> “疼才好呢,合理?!?/br> 薛進心底生出一股想喊救命的沖動,強忍住,柔聲道:“睡覺吧,我能睡著了?!?/br> “可我睡不著了。” “你別太過份!” “好好好,絕對不太過份?!?/br> “……” 翌日清早,天不亮,雨還下著,楚熹就領(lǐng)著一眾城衛(wèi)回了安陽,隨她一起回去的還有廖三。 廖三身上有傷,淋不得雨,和她同乘一輛馬車。 “少城主?!绷稳蛄藗€呵欠,含混不清道:“我以為,我就夠心急了,你怎比我還心急?!?/br> 楚熹并非心急。 她是怕薛進睡醒后會把她生吞活剝,選擇暫避鋒芒。 “你心急什么,婉娘還能跑了不成?” “這不是……”廖三稍顯羞澀:“好幾日沒過去嗎,我怕婉娘會擔(dān)心。” “行啊,鐵漢柔情啊,只是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帶著這傷去見婉娘,結(jié)果無非兩種?!?/br> “哪兩種?” “要么,婉娘心疼你,松口答應(yīng)和你好,要么,婉娘不愿老這般為你擔(dān)驚受怕,再不留情面的把你拒之門外?!?/br> 廖三的小心臟就像做過山車似的,隨著楚熹一上一下,忙問:“那……我是去還是不去?” 楚熹小軍師似的給他出謀劃策:“去是一定要去的,亳州軍圍攻大營這么些時日,安陽城里準(zhǔn)能聽到些風(fēng)聲,以婉娘待你的態(tài)度,心里肯定惦記著你,亳州軍退兵了,你要不去報個平安,那就徹底沒戲了?!?/br> 廖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要不,我就裝作沒受傷,婉娘一看我好端端的,說不定就放心了,愿意跟我好了。” “這主意,稱不上好,但挺保險的,問題是你能裝的住嗎?可別逞強,傷口撕裂了會要你命的?!?/br> “有少城主每日耳提面命,我也不敢逞強啊,這只手盡量不動就是了?!?/br> 楚熹打量著他,感覺他還算活潑:“你自己看著辦吧?!?/br> 不多時,馬車到了婉娘家附近,楚熹遞給廖三一把油紙傘:“我楚霸王說到做到,你廖三爺一句話,我立馬帶著聘禮上門提親?!?/br> “哎!” 廖三應(yīng)了一聲,斗志昂揚的下了馬車。 這會剛辰時,婉娘正給兩個孩子做早飯,廖三走到門外,能清楚的聽見里面?zhèn)鱽碓略碌膵珊袈暎骸澳?!月餓!” 婉娘輕輕地說:“月月再等會,就快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