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蓮人設(shè)不能掉(穿書) 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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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娘也嚇了一跳,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只見一個人拿著長劍闖了進來。 來人一身玄袍,下顎鋒利,膚色冷白,桀驁的眉眼因鮮血而染上三分戾氣,手持著長劍,高大挺拔的身子逆著身后的搖晃的燭火而來。 正是謝殊。 他為了擊退那些打手,渾身沾滿血腥,見此場景,二話不說擲出手中的長劍,一把扎傷了蓉娘的手腕。 蓉娘吃痛,手里的湯碗便落了地。 此時信物回憶里的戚秋并不認(rèn)得謝殊,只眼看謝殊干凈利索的殺了蓉娘的一眾打手,打暈了蓉娘,過來給她解開了繩子。 謝殊彎著腰,身上濃重的血腥氣包圍著戚秋,那冷淡的面容上因沾染著鮮血,而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冷戾。 謝殊本以為戚秋會怕,過來解開繩子的時候,喉結(jié)微微一滾,剛想開口,就見戚秋睜著那雙圓圓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縱使剛見了殺人,身子有些顫抖,臉上卻沒有懼色。 謝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戚秋梳著飛仙髻,發(fā)髻上的流蘇在呼吸間輕揚,因要解開繩子,兩人離得有些近,謝殊甚至能聞到戚秋身上淡淡的花香。 抬眸之時,謝殊就見戚秋抿了抿唇。 這繩子系的復(fù)雜,將人牢牢的捆在椅子上,手腳都不得動彈,因要解開繩子,謝殊的手不得不劃過戚秋雪白的脖頸。 戚秋的膚色白,謝殊手指所到之處都留下血色,格外的顯眼,更有種被破碎般的美感。 謝殊剛想要開口,就聽戚秋低聲問:“你是來救我的嗎?” 戚秋直直的看著謝殊。 她葡萄一般的杏眸中含著一汪春水,縱使此刻發(fā)髻有些凌亂,卻絲毫不見她的美,尤其是這雙眸子,不見任何懼色,反而是坦蕩蕩的純粹。 謝殊的指尖輕輕地蜷縮了一下。 他喉結(jié)上下一滾,默了半晌,將戚秋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之后,這才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我……” 頓了頓,謝殊垂下眸子,說:“我是謝殊,是你的……表哥,此番是來救你的,你不用怕?!?/br> 聽到謝殊這個名諱,眼前的戚秋似乎狠狠地愣了一下,眼見謝殊就要拿了劍走出去,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趕緊追了上去。 “謝謝你?!逼萸镆е麓?,垂著眸子,輕輕地道了一聲謝,她說:“謝謝你,表哥?!?/br> 表哥。 這兩個字從戚秋嘴里說出來,不知為何竟讓謝殊抿了抿唇,神色頗有些不自然。 錦衣衛(wèi)及時趕到,在謝殊的安排下處理完了蓉娘客棧里的打手,謝殊并沒有留下來監(jiān)督,而是親自將戚秋送到了謝府。 謝夫人這才知道戚秋已經(jīng)到了京城,卻被困在黑客棧里的事,一陣心疼,連忙讓人收拾了一間院子出來,給戚秋居住。 等忙完之后,謝夫人看著戚秋歇下,這才回了院子。 卻在屋子里看見了謝殊。 謝夫人一愣,“你在這里做什么?” 謝殊抬起眸子,卻問:“表……戚家小姐安置妥當(dāng)了嗎?” 沒想到謝殊竟還關(guān)心此事,謝夫人狐疑地看了看謝殊,點了點頭,“安置妥當(dāng)了,人已經(jīng)睡下了,多虧你去的及時,她一直說要再來謝謝你,被我攔下來了?!?/br> 抿了抿唇,謝殊問:“戚家宅子收拾好了嗎?” 謝夫人想了想,說:“應(yīng)當(dāng)是快收拾好了?!?/br> 以為是謝殊不想戚秋在府上住,覺得不自在,謝夫人不免說道:“你這段時間就先忍忍,秋兒一個女兒家,今晚命懸一線,我怎么也不放心她自己住回戚宅,無人照料……” 等謝夫人把話說完,謝殊這才開口道:“那就讓她今后住在謝府吧?!?/br> 謝夫人一愣。 謝殊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今日還跑了個逃犯,戚宅不安全,我怕他們找戚家小姐報復(fù)?!?/br> 謝夫人頓覺有理,也顧不上疑惑謝殊是怎么想得了,連忙站起身,讓人下去把戚秋的行囊拉到謝府。 謝殊這才起身離去。 謝夫人忙活著,也顧不上他,揮揮手也只來得及囑咐上一句回去早點休息。 只是忙活了一會后,謝夫人這才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猛然一頓,轉(zhuǎn)過身子,看著謝殊喝剩的半盞茶皺了皺眉頭。 ……謝殊此番一直等在她屋子里就是為了跟她說讓戚秋留在謝府上? 不然為何一直坐在她屋子里遲遲不走,一直等到她回來。 好端端的怎么對戚家姑娘這么上心? 謝夫人皺了皺眉頭。 外面王嬤嬤喊了一聲,謝夫人這才打斷了思緒,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哎呀,這個花瓶太老氣,秋兒一個小姑娘哪里看得慣,再換一個來?!?/br> 于是,自此之后,京城里的大戶人家都知道謝府多了一位表小姐。 而且不同于以往的謝殊躲著避著,這位表小姐一來,謝殊卻是出奇了的好脾氣。 參加宴席只要謝殊有空便跟著這位表小姐一起來,遇到人說三道四也護著,就是這表小姐出個門采買首飾,有時候也有謝殊跟著護送,排場可大得很。 別說是謝夫人覺得不對了,便是寧和立也忍不住問了,“你這表妹什么來頭,讓你這么小心翼翼的?” 謝殊沒有說話,揚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寧和立奇怪道:“我原以為有表妹住到你府上,你又會躲出去,沒想到這次倒是跟在人身后??磥砟愕故钦娴暮芷诖氵@個表妹來,之前看你那樣我還以為你是說著玩呢?!?/br> 手指叩了叩桌面,謝殊輕哼一聲,“這有什么好說著玩的?” 這便是認(rèn)下了期待戚秋到來的意思。 寧和立頓時茶都喝不進去了,震驚得看著謝殊,“不是吧,你到底怎么了?小時候讓這個表妹救過命還是……” 寧和立擠眉弄眼地看著謝殊,“還是看上人家了。” “別胡說。”謝殊撿起一個橘子砸向?qū)幒土ⅰ?/br> “那是為什么?”寧和立很是不解,“你在京城又不是沒有表妹,對人家什么樣子我又不知道,哪里跟現(xiàn)在這樣巴巴的跟在人家身后,又是出門護送,又是人前維護的?!?/br> 頓了一下,謝殊不自然地抿了抿唇,這才說道:“以前在江陵的時候,我也曾住過戚府,受她照料,如今她上京城來了,我也當(dāng)將這個恩情還了?!?/br> 寧和立狐疑地打量著他,半信半疑。 喝完茶了,兩人一起回府。 謝殊和寧府就在隔壁,離的很近,剛拐進這條街,便見謝府門前站著一個姑娘,柳腰花態(tài),身著一襲綠裙,挑著一盞燈籠正在寒風(fēng)中等候。 寧和立沒忍住笑了一聲,“不會是哪個愛慕你的小姐,半夜來找你……” 寧和立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謝殊從他身旁掠過,徑直朝那女子走了過去。 寧和立跟上前去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子正是謝府的這位表小姐。 謝殊從戚秋手里接過燈籠,皺著眉頭,低聲問:“今日風(fēng)大,怎么站在門口,也不怕凍著?!?/br> 戚秋面色被風(fēng)吹的有些白,她攏了攏衣領(lǐng),低聲說:“我聽下人說表哥你快回來了,我便想著來接接。” 寧和立頓時有些懵。 然而類似這樣的情景,在接下來的時日里會經(jīng)常誕生。 有時候是謝殊來不及用膳,戚秋端著膳食給送去錦衣衛(wèi),有時候是謝殊回來晚了,戚秋在門口迎接,有時候是謝殊受傷了被戚秋發(fā)現(xiàn),她給他包扎。 諸如此類,數(shù)不勝數(shù)。 有時候,寧和立等一幫人都有些嫉妒謝殊了。 這么貼心的表妹,誰不想要。 最后,畫面定格在了謝府。 謝殊和戚秋并排走著,戚秋手里還提著一盞燈籠,昏黃的光線落在夜里,帶著一種朦朧之感。 兩人都沒有說話,在寂靜的夜里慢慢的走著。 明月掛在樹梢,傾斜下來的月色宛如銀光一般,盡數(shù)灑下來,帶著清冷的氣息。 戚秋像是有心事,走的很慢,謝殊也沒有出聲催促,而是跟著慢慢的走著,配合著戚秋的腳步。 濃夜涼如水,寒風(fēng)輕輕地吹動著,擾亂了戚秋耳邊的鬢發(fā),頭上的珠釵也隨之落了地。 戚秋并沒有注意到,還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謝殊彎腰將這枚珠釵撿起來,剛要遞還給戚秋,就見戚秋突然轉(zhuǎn)過來了身子。 謝殊腳步一頓。 戚秋目光灼灼地看著謝殊,在傾斜的月色下,那雙杏眸中仿佛粹了星光一般。 “表哥?!?/br> 戚秋突然低低地喚了一聲,看著謝殊的眼眸更是意味不明。 【謝殊信物回憶觀看完畢,宿主將在三聲倒計時后醒過來?!?/br> 【三】 【二】 【一】 系統(tǒng)的聲音隨之響起,畫面也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 戚秋想了很久,這次的謝殊信物會是什么。 是這次信物回憶里她給謝殊包扎用的手帕,還是給謝殊送過的糕點,亦或者是最后一幕掉下來的珠釵,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的謝殊信物會是這個—— 一捆麻繩。 就是蓉娘吩咐手下將她捆起來的麻繩。 看著那墜在她手上的一捆粗重又沉甸甸的麻繩,戚秋整個人都無語住了。 這真的大可不必。 對比前兩次,一個鈴鐺,一個耳墜,這捆粗壯的麻繩真是來的又突兀又毫無浪漫可言。 戚秋本來想將這些信物都一一收集起來,日后拿給謝殊看,若是可以,還能暗戳戳的告訴謝殊,這些都是屬于我們的故事。 可如今有了這捆麻繩,這怎么說? 這捆麻繩也曾見證過我們倆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