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第46節(jié)
周還握拳的手在余別恨的肩上捶了一下,雙手插兜走了。 … 余別恨上了車,跟車上的陸遠涉、陳邦以及楊鵬三人分別點了點頭。 最后,跟沈長思打招呼,“沈少?!?/br> 沈長思略一點頭,“嗯”了一聲,吩咐楊鵬開車。 車子開后沒多久,沈長思從后座拿了一個車載靠枕,給戴在了脖子上。 這之后,沈長思取下,又重新戴上,如此反復了幾次。 余別恨出聲問道:“脖子不舒服么?” 又一次把車載靠枕給拿在手里的沈長思,臉色沉郁,“嗯?!?/br> 沈長思的脖子不舒服了好幾天了,什么冰敷,熱敷,他自己都試過,收效甚微。家庭醫(yī)生還給他開了膏藥,他嫌一股子藥味,沒用。 在車上不好看診,余別恨道:“等到了目的地,我看看?!?/br> 因為脖子不舒服,沈長思便沒什么談性,他點點頭,腦袋倚著車座,還是不很舒服,就又重新拿了靠枕戴上。 車子平穩(wěn)地前進,陽光隔著車窗,暖洋洋地曬在身上,連著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的沈長思起了困意。他的腦袋歪著,靠在靠枕上,眼睛漸漸闔上。 余別恨提醒道:“最好還是不要在車上睡覺,這樣歪著一邊睡,對脖子更加是個負擔。” 沈長思小憩被擾,他不悅地睜開眼。 忽地,沈長思勾起唇,笑了笑,“余醫(yī)生說得對?!?/br> 沈長思解了安全帶,將他的自己的腦袋枕在了余別恨的腿上,“借余醫(yī)生的腿一用。” 坐在副駕駛的陳邦聽見這一句,吞了吞口水。 好家伙,沈少跟余醫(yī)生的發(fā)展,這么,這么快速的嗎? 余別恨微愕地望著將自己的雙腿當成枕頭的沈長思,片刻,他不甚贊同地道:“沈少,這樣不安全。萬一前方忽然駛來車輛,或者是遇到路況,緊急停車……” 沈長思轉(zhuǎn)過了臉,側(cè)臉枕著余別恨的腿,面朝里,閉著眼,“余醫(yī)生,安靜?!?/br> 沈長思一連好幾天沒有睡好,他枕在余別恨的腿上,起初脖子也是各種不舒服,變化了幾次姿勢,后頭總算是尋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慢慢地睡著了。 余別恨不會以為,這位明祐帝的親近是對他,多半又將他當成了大將軍晏扶風。只是要他把人強行給推開,他也做不到。 余別恨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陽光曬進來很暖,只是沈長思在車上睡覺還是比較容易著涼。余別恨沒在沈長思的身上看見外套,他四周看了看,在后窗的后備箱上看見了一件羽絨外套,應該就是沈長思的。 余別恨拿過那件羽絨外套,輕輕地蓋在帝王的身上。 … 車子快要抵達城郊馬場,窗外的景致漸漸開闊起來。 余別恨平時工作忙,很少機會來到郊外,他轉(zhuǎn)過頭,欣賞著窗外的景致在他眼前掠過。 “叮咚——” 余別恨放在褲子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有電話打進來。 盡管在第一時間就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還是吵醒了枕在他腿上的沈長思,后者緩緩地睜開眼。惺忪的烏眸,如同朦朧的江南煙雨。 余別恨低下頭,“抱歉,吵醒你了?” 沈長思長如鴉羽的睫毛動了動,他仰起臉,怔怔地望著余別恨。忽然把臉給埋在了余別恨懷里 ,雙手手臂緊緊地箍住他的腰身,“阿元。” 余別恨身形一僵。 手機那頭,辛羽看了看顯示正在通話,但是又沒聽見余別恨的應答的他,對著手機又喂喂了幾聲,“師哥,師哥你在聽嗎?” 聽見辛羽說話聲的余別恨,對著電話那頭回道:“嗯,在聽?!?/br> 辛羽笑著問道:“周還師哥在你邊上呢?” 車內(nèi)寂靜,手機的聲音透過聽筒,清晰地傳至沈長思的耳畔。 聽著余別恨同人講電話,沈長思眼下也終于回過神。他不是在大恒,而是成了幾百年后一個商賈之家的大少爺。 他懷里抱著的,也不是阿元。確切來說,是現(xiàn)在的余醫(yī)生還不是阿元。余醫(yī)生沒有阿元的記憶。 方才,是他睡懵了。意外的是這人身上的氣息,同阿元一樣,竟然都令他很是舒服。 沈長思相信自己的直覺,余醫(yī)生同阿元,定然就是同一個人。 沈長思不但沒有把人松開,反而將臉越發(fā)朝余別恨的懷里鉆了鉆,像是一只大貓,在余別恨的身上,企圖嗅見一絲一縷,他過往熟悉的氣息。 沈長思亂動,余別恨有點癢,維持語調(diào)的沉穩(wěn),“不是周還?!?/br> 辛羽語氣困惑:“那是……” 余別恨打斷了師弟辛羽的話,“辛然,有什么事嗎?” 辛羽:“噢,是這樣的。就是上次師哥幫我改的那篇論文,順利通過啦?。?!所以想要晚上請師哥吃飯,以表答謝。就是不知道師哥晚上有時間?” 末了,辛羽感嘆了一句道:“感覺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師哥了?!?/br> 辛羽是余別恨博士導師家的親戚,因為受導師所托,余別恨對這位小師弟一直挺照顧。 騎馬不可能騎一天,體力會吃不消,應該下午就會回去。于是余別恨問道:“大概晚上幾點?” 辛羽帶著一點期待,又帶著一點興奮地問道:“晚上七點左右,可以嗎?” 余別恨想了想,“應該可以?!?/br> 辛羽笑著道:“好,那師哥,我們晚上見?!?/br> 懷里的沈長思忽然坐起身,逆著光,余別恨看不出他來能上的神情。只是隱約有一種感覺,這位帝王的心情,此時應該算不上好。 余別恨分了神。 電話那頭,又沒聽見聲音的辛羽困惑地道:“師哥?” “嗯。晚上見,” … 余別恨掛了電話,只聽沈長思似笑非笑地道:“余醫(yī)生行程挺忙?!?/br> 不會認為,這位帝王是在吃自己的醋。余別恨還在想,沈長思起先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又聽沈長思道;“到了?!?/br> 余別恨轉(zhuǎn)過頭,果然,沈家馬場到了。 沈長思率先下了車,只是可能他的脖子還是不大舒服,下車前,手扶了脖子一下。等到陳邦打開車門,沈長思扶在脖子上的手就已經(jīng)放了下來。腰身挺直,下車的動作很是從容沉穩(wěn)。 余別恨的眼底掠過淡淡的笑意。 余別恨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沈家的馬場很大,里頭養(yǎng)的許多名種馬,都在世界級比賽當中,得過很好的名次。沈家馬場也是符城每年賽馬比賽的舉辦地之一。算起來,他們今天要去的馬術(shù)俱樂部只是其中一個體驗項目而已。 沈長思一行人進了馬術(shù)俱樂部,俱樂部負責人立即迎了上來,帶沈長思他們先去更衣室,換上馬術(shù)服。 有余別恨陪著沈長思一起進更衣間,陸遠涉他們也就等在外面。 沈長思換好衣服,打開更衣室的門。余別恨已經(jīng)換好了,就等在更衣室外。 “走吧?!?/br> 聽見聲音,余別恨轉(zhuǎn)過頭。 他們兩人現(xiàn)在身上是一樣的裝束。都是內(nèi)搭的白色襯衫,外面穿了件黑色的防護背心,下身是緊身的白色馬褲。 余別恨的視線落在沈長思的小腿上,按理,那里應該還得穿一雙防磨的黑色馬靴。 余別恨看著沈長思:“馬靴怎么沒穿?” 嗯?還得穿靴子么? 沈長思一心想著等會兒要如何在草地上馳騁,是真把還要穿馬靴這件事給忘了個一干二凈。 沈長思推開門更衣室的門,果然在地上看見了黑色的馬靴。他進去時沒注意,后面又被他換下的外套給遮住了。 沈長思沒穿過這般長的靴子,不同大恒的烏靴總歸差不離。 沈長思脫了鞋,他把腳伸進長靴里,因為靴子有點長,他的腳一時踩到地上,他只好一只手扶著墻,以穩(wěn)住身體。 余別恨:“站著穿不方便,出來穿吧。” 沈長思眼露困惑,外頭椅子么?他記得這更衣間沒有椅子。 更衣間是沒有椅子,不過更衣間有一個放障礙物的收納箱。 余別恨搬來了收納箱,他讓沈長思坐在收納箱上,他去取了另外一只靴子,蹲身替沈長思把另一只馬靴給穿好了。 身為帝王,沈長思是不習慣道謝的。 他習慣給賞賜。 “余醫(yī)生喜歡聽笛子么?” 余別恨抬起頭。 “我的笛子吹得不錯,下回可以吹給余醫(yī)生聽?!?/br> 余別恨:“……” 根據(jù)他的夢境,這位明祐帝這笛,好像吹得不是很好聽。 余別恨:“好?!?/br> … 穿好靴子,沈長思站起身。 “等一下,先別起來?!?/br> 沈長思困惑地看著他。 余別恨對沈長思道:“脖子轉(zhuǎn)幾下,我看看?!?/br> 原來余別恨還記著沈長思脖子不舒服的這件事。 沈長思一心知想著騎馬,都快把脖子不舒服這件事給忘了。 不過等會兒要是真騎起馬來,脖子不舒服的話很有可能會騎得不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