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綠茶穿成病弱白蓮花(古穿今) 第33節(jié)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是鐘麟?” “真的是鐘麟,他怎么過來了?” “他這是真……真不怕尷尬啊?!?/br> 沈長思被陸遠涉警覺地給拉到身后。 “有什么事,等活動結束再說?!?/br> 沈長思壓根就沒什么心思去管什么鐘麟不鐘麟,他第一反應便是調轉過頭,去看余別恨,只瞧見了對方重新把口罩給戴上的動作。 沈長思氣結。 這鐘麟出現得也忒不是時候。 “陸隊,你們放心,我今天不是過來鬧事的。” 沈長思站在陸遠涉的左后側,冷眼睨著鐘麟。短短幾日,鐘麟的變化不可謂不大。無論是第一次在醫(yī)院,還是上一次前來沈家公館,這人從頭到腳都無一不是名牌。今日竟只穿了件極為尋常的白襯衫,外面配了件黑色西裝,身上亦未有多余的佩戴,就是造型都沒有做。 鐘麟本來就是眼尾下垂,微帶著苦相的相貌,今日沒有刻意打扮,神情憔悴,透著一股可憐相。 若說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向他要回了先前被他借去的奢侈品,以及為了買回被他賣出去的他的那些畫作,導致他現在財政困難,家里一件能穿得出去的名牌高定都沒有了,沈長思是不信的。 鐘家這幾年是在走下坡,卻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沈長思想起他看過的那部名為《定風流》的劇中,彈幕罵以他為原型創(chuàng)作的魏云袖那個角色,除了綠茶帝,心機婊,罵得最多的便是賣慘。 沈長思打量著鐘麟,這位鐘公子莫不是,就是來賣慘來了? … “鐘麟在今天的嘉賓名單上嗎?今年這慈善拍賣晚宴,請了他了?” “應該是請了他爸,他爸讓他代為參加吧?畢竟這幾年榮先生跟小榮先生一直都很低調,很少會請娛樂圈的人呢。鐘麟混娛樂圈,按說不會請他過來。” “應該是專業(yè)。你們說,他今天來這里到底干嘛來了?來鬧事的?” “不至于吧?這長思跟他的那件事上,很顯然鐘麟理虧,他上這來鬧,腦子進水了?” “那他忽然跑到這里過來是想干什么?總不能是在娛樂圈名聲臭了,想要靠做慈善洗白吧?” 一聲聲難堪的議論,悉數傳入鐘麟的耳里,鐘麟垂放在雙膝的雙手難堪地攥成拳。鐘麟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就這樣掉頭離去。 但是不可以,他都已經犧牲到這個地步,他把自尊給丟在了泥里任人踐踏,他不能就這么前功盡棄。 鐘麟走到桌前。 陸遠涉跟陳邦以及楊鵬三人,均露出戒備的神色。 鐘麟露出一抹苦笑,“我說過,我今天不是過來鬧事的。” 鐘麟確實沒有鬧事。他抬手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在他倒酒時 ,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由于此時競拍環(huán)節(jié)已經結束,宴廳的燈都已經亮起。 離得近的賓客們,清清楚楚地看見鐘麟倒酒的那只腕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劃痕。傷口才結痂,瞧著挺新,像是最近才受的傷。 傷在手腕,看著還像是被劃傷的,這很難不讓多作聯(lián)想。 “鐘麟的手是怎么回事?他該不會……割腕自殺過吧?” “這傷口看著像是被利刃給劃開的,至于是不是自殺,這個真不好說?!?/br> “??!這么說,我大姨的表嫂的兒媳說的是真的?前段時間我大姨來我家做客,說是她表嫂的兒媳告訴她,鐘麟半夜割腕自殺,流了很多血。最后送去醫(yī)院搶救,總算還是撿回了半條命。我還以為我大姨的表嫂兒媳認錯人了,也沒在意。沒想到真是鐘麟?。窟@鐘家把消息瞞得可真夠死的。” “畢竟是鐘麟做錯了事,鐘家也是覺得臉上無光,所以才會把消息給瞞下來吧?!?/br> 眾人尚且在猜測鐘麟手腕上的那條劃痕究竟是怎么沒回事,鐘麟卻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一樣。他把酒倒上,舉起剛到的那只酒杯,對沈長思道:“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家里反省。錯了就是錯了,我沒有什么好為自己辯解的。長思,我為我對你造成的傷害,向你道歉。對不起。這酒,你不管是喝下,還是往我身上潑,都隨你!” 鐘麟這一舉動,是在場的賓客所沒有想到的。 不管這幾年鐘家是不是在走下坡,總歸在圈子里也攢了不少人脈。大家也都知道以前鐘麟跟沈長思走得近,玩得好,兩家又是世交,加上鐘麟手腕上的條觸目驚心的傷痕,瞧著怪可憐的,就有人出面當和事佬,勸說沈長思 。 “長思,既然鐘麟都跟你負荊請罪來了,那你就原諒他吧。你跟鐘麟從小玩到大,為了一個裴慕之搞成這樣,沒必要。既然鐘麟都知道錯了,也跟你認錯了,不如你就喝下他這杯酒 ?一笑泯恩仇得了?!?/br> “是啊,說到底,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br> “是這個理,長思,今天這種場合,事情不好鬧大。你就先喝下他這杯酒,其他的,你們私底下再說?” “是啊。是啊,長思,不如你就先喝下吧。我看鐘麟也知道錯了?!?/br> “一個巴掌拍不響,鐘麟是有錯,不過這錯應該也不全在鐘麟吧?可能是那個裴慕之主動的呢?” “長思,差不多得了。男人們,就大氣一點,大度一點。你也不想把人往死里逼吧?” 勸說的話漸漸走了樣,仿佛沈長思要是不喝下這杯酒,他這個受害者也便成了加害者。 沈長思的心臟隱隱抽疼,他的耳朵更是嗡嗡地響。 沈長思眉眼冷沉,沈公子之前也遭遇過這樣類似的事情嗎,所以這副身子才會對這些言論反應這般大? 這一次次的,沈長思多少也摸出這身子發(fā)病的規(guī)律了。表面上好像是毫無征兆,但似乎,處處都同沈公子在意的人有關。比如裴慕之,比如沈公子的父母,再比如,這個鐘麟。 沈長思也總算明白了,鐘麟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不是僅僅只是賣慘,還想要借著輿論,逼他原諒的意思。 可能是才經歷了方才那一遭,沈長思竟然覺得,心臟這種抽疼的程度,倒也尚可。 沈長思忍著胸口的巨疼,越過陸遠涉,往前走了一步。 他從鐘麟手中,把酒給接了過去。 鐘麟睫毛輕顫著,閉上了眼。 … 預期當中的狼狽并沒有到來。 鐘麟一臉愕然地睜開眼,對上沈長思彤紅的眼眶。 鐘麟一怔,他心中頓時警鈴大響。 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只要是對上長思的眼睛,就總是有一種后背發(fā)毛的感覺。 沈長思往后退了一步,當著眾賓客,以及鐘麟這個當事人的面,他彤紅著眼,把酒潑在了他身前一圈的地上。 什么時候,人們才會往地上潑酒?往往是清明祭祖的時候,或者是去給親朋掃墓的時候。 總歸,不是給活人喝的。 沈長思這一波舉動,可以說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鐘麟瞬間變卻了臉色。 秀??! 岳詩詩睜大了眼睛。她離得近,可以說是最佳吃瓜席位。 長思哥這一波cao作可太秀了,!知三當三,就該給這種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在場的賓客們可不這么想。 “這,長思會不會太過分了???就算是不原諒,也不用這么侮辱人啊?!?/br> “這是一點情分也不講??!” “是?。∵@也太過了!這跟咒人去死有什么區(qū)別?。俊?/br> “過分么?我怎么覺得挺解氣的?” 在議論的幾位賓客轉過頭,心想什么人啊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呢。這一轉頭,一看是榮絨,頓時啞火了。 圈內誰不知道這位脾氣出了名的大,是一個誰都敢嗆的主。 榮絨跟沈長思在幾次私宴上見過幾回,他自認為像是他哥還有簡逸脾氣都算是好的,可這位沈家大少爺的脾氣,竟然比他哥跟簡逸還好,是真沒見他跟誰紅過臉,性格更是一逗就容易臉紅害羞,笑起來又好看又軟。 榮絨不放心,跟他哥說了一聲之后,就特意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榮絨注視著長思的方向,他的唇角彎起,現在看來,長思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 杯中的最后一滴酒低落,沒入同樣猩紅的地毯。 沈長思握著杯腳的骨節(jié)用力至泛白,他此時似乎處于極度激動的情緒當中,以至于握著酒杯的那只手,都在發(fā)抖。 “我永遠沒有辦法原諒,你跟慕之兩個人,在我本來應該最幸福的那一天,兩個人聯(lián)合一起,親手往我胸口上捅了一刀。你以為,那一杯是敬給你的么?你錯了,那一杯,是敬我自己。鐘麟,是你跟裴慕之,你們兩個人一起,聯(lián)手埋葬了我?!?/br> 鐘麟臉色煞白。 不是他忽然良心發(fā)現,被沈長思所說的話觸動,而是沈長思這一連串的舉動,已然全然打亂他的計劃。 在鐘麟的預想當中,以長思的性格,就算是長思不肯原諒他,也不會拿酒潑他。基于長思性格跟以前變了許多,鐘麟來之前,也已經做好被潑一臉酒的打算。 他故意露出被刀痕劃傷的手腕,人們都是本能偏向弱者。如果這個時候,他向長思賠酒,長思潑了他滿臉。網絡的輿論未必都是一邊倒。 網友都是健忘的,只要他把道歉的姿態(tài)做足,等風波漸漸過去,他就依然可以付出拍戲。等這件事徹底平息,他就可以恢復以前的生活。 然而,鐘麟怎么也沒想到,長思竟然兩樣都沒選!哪怕他想辦法要到了今天的監(jiān)控,把這段視頻傳到網上去,他也一點討不了好了!輿論只會一邊倒地倒向長思。 … 說完以上幾句話,似乎將沈長思的身體都給掏空。 他的身體脫力,透明的高腳杯自他的手心掉落,摔在了鋪著柔軟的地毯,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像是一顆不會主動向外界訴苦的的,破碎的心。 余別恨彎腰,替沈長思撿起了地上的酒杯。同時,他把他從工作人員那里要來的濕熱毛巾,給沈長思遞過去,“擦下手。” 沈長思低頭,順著余別恨的視線,這才瞧見了自己手背上被濺到的紅酒。 這人倒是挺細心。 沈長思把余別恨遞來的毛巾給接了過去,在發(fā)現毛巾竟是溫熱的,定然是剛拿的之后,他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因他是醫(yī)生,他是他的病人,所以才對他尤為照顧? 現場原先有賓客,特別是幾個長輩覺得沈長思對著鐘麟一個大活人,把酒給澆地上,挺過分的。聽了沈長思剛才的那幾句話,頓時不吭聲了。 他們仿佛此時才想起,沈長思在婚禮上病發(fā),搶救了好幾天,人才搶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