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假千金后暴富了 第247節(jié)
“是,我們知道了,這就出去?!绷枘棠痰穆曇粼斤h越遠,像是走出去了似的。 接著,一個陌生的中年女性的臉進入了凌初夏的視線中,她有著一頭整齊利落的短發(fā),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嚴肅又溫和,她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凌初夏覺得自己不回答陌生人的問題好像不太好,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擠出了三個字:“不……想……動……” 說完這三個字,她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jīng)用盡了,便重新閉上了眼睛。 那人繼續(x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還記得嗎?” 但是凌初夏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就只是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聲音發(fā)出去。 江沅焦灼的聲音響起:“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凌初夏的腦子里嗡嗡作響:醫(yī)生?怎么是醫(yī)生?那她這是在醫(yī)院?她怎么了??? 但是,沒等她想明白,腦子就越來越糊涂,然后很快又失去了意識。 凌初夏再次陷入了沉重的睡夢中,她在繼續(xù)做著夢,但這一次的夢跟之前的有所不同了,這一次的夢里,她回家了,就是上輩子的那個家。 她看著父母、哥哥們的臉,高興地一蹦三尺高,她看到自己跟家人一起奔跑跳躍,一起去各地旅游,一起進行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 在家人們幸福的笑臉中,凌初夏開始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想:我不是身體不好常年住院嗎?我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我可以又跑又跳還能一口氣吃掉這么多食物?我到底怎么了? 當她想到這里的時候,她就看到她的母親輕輕抱住了她,然后在她耳邊說:“初夏,不管在哪個世界里,都要幸??鞓返纳钕氯ヅ??!?/br> 凌初夏當時心里一驚,她驚呼一聲“mama”,然后就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她算是徹底醒過來了。 她想起了自己身在何方,也想起了自己入院的原因,她被三個人困在活動室里,為了脫困所以頭撞窗戶跑出來了。 現(xiàn)在看來,她應該是成功脫險了。 感謝活動室那些老朽的木頭窗戶,如果不是這些窗戶年代太久,她大概是沒有逃生的機會了。 不過既然身處醫(yī)院,那就說明她還是受傷了的。 “初夏!你感覺怎么樣?”江沅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凌初夏動了動嘴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來,她只能用力動了動自己的右手,然后發(fā)現(xiàn)右手被一只大手包裹住了。 既然不能說話,她便沖著江沅笑了笑,意思是自己沒事了。 江沅好像很久沒有睡過覺了,他的胡茬長了出來,眼下微微青黑,眼中布滿血絲,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憔悴。 但凌初夏還是覺得江沅很好看,就算是這樣憔悴的江沅,也有一種頹廢的帥氣。 就在這時,江沅眼眶一紅,眼淚落了下來:“醒過來就好,我多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凌初夏驚呆了,江沅居然哭了,她到底是昏迷了多久,或是受了多重的傷啊,居然把江沅都給嚇哭了! 沒等她思索完,就有醫(yī)生跑進來給她做檢查。 幸好,她傷的不怎么嚴重,因為那塊厚實窗簾的保護,所以她的頭臉沒怎么被玻璃碎片劃傷,只有一些很細小的傷口,但都是可以很快治好的。 醫(yī)生也說,她不是疤痕性皮膚,所以小傷口留疤的可能性不大,只要好好休養(yǎng),應該是不會影響她的顏值的。 她的四肢有一些擦傷和摔傷,也都是不嚴重的外傷,可以忽略不計。 最嚴重的是她的頭部遭到了嚴重撞擊,所以造成了腦震蕩,但凌初夏昏迷不醒這么久,癥狀也減輕了不少了。 聽醫(yī)生的意思,再有幾天時間,只要她不會頭疼想吐,基本上就沒什么事了。 現(xiàn)在想一想,那天她好像除了頭疼之外,也確實沒什么別的傷害的記憶。 不知道那幾個人怎么樣了,有沒有被抓起來。 不過,她當時暈倒在外面,周圍的學生大概都去關注她了,屋里的三個人剛好可以趁機逃跑。 現(xiàn)在她昏迷了這么久,人都跑了,再想抓住那三個人,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凌初夏正在漫無邊際的想著這些事,就聽見病房里響起了一片熟悉的道謝聲:“謝謝醫(yī)生,謝謝。” 有凌奶奶的聲音,有白巧的聲音,有凌小陽的聲音,還有吳姐的聲音,屋外似乎還有小蔡的聲音。 看來,大家這是都來了呢。 白巧說:“這回可是真的謝天謝地了,初夏沒事就行,沒事就行?!?/br> “是啊,孩子這次遭了大罪了,我一想到那天趕到醫(yī)院,看到初夏一頭一臉的血,我就……”凌奶奶說著說著,開始哭了起來。 “奶奶你別哭啊,醫(yī)生說了大姐的頭還很脆弱,你要哭就出去哭,不能在這里吵著大姐?!边@是凌小陽在說話。 他這話說得沒大沒小,但卻沒人責怪他,白巧還幫腔道:“是啊,現(xiàn)在就別哭了,孩子醒過來了,咱們應該高興才對。后面啊,就等著初夏一天天康復起來了?!?/br> 凌奶奶趕緊說:“是我不好,我不哭了,不在這里哭?!?/br> 凌初夏的腦袋暫時不能動,她就這么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聽著幾個人在說話,心里倒是踏實下來了。 之后,她就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到床邊來晃悠了一圈,并且都看了看她的樣子。 凌初夏覺得自己在笑,但也不清楚有沒有笑出個樣子來,但凌奶奶的表情確實松快了不少,就是江沅依舊一臉嚴肅,并且他哪里都不去,就在床邊守著凌初夏。 過了一會兒,凌初夏覺得自己又有些疲憊了,就繼續(xù)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這么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凌初夏的狀態(tài)一天好過一天,幾天后,她的頭也不怎么疼了,也不想嘔吐了,就可以正常地靠坐在床頭,然后聽江沅給她讀報紙聽了。 在這中間,有很多人都過來看了凌初夏,包括莫家豪、黎欣欣,包括李未來,包括她的室友和學校里的一些領導,系主任邢主任也過來了兩趟,并且跟江沅說了很多話。 不過,他們倆是在病房外說的,所以凌初夏不清楚他們到底說了什么。 只知道江沅回來后,跟凌初夏說事件正在調查之中。 凌初夏當時精神不夠用,就沒怎么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上。 等現(xiàn)在她終于有精神應對了,她才說:“那天我破窗而出后,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是什么時候看到我的呀?” 江沅說:“我當時正在停車的地方等你,丁小菊跟我說你被鄧老師帶去有事了,所以我就一直在車邊等你。等著等著,我聽見了很噪雜的聲音,很多人都在朝籃球場那邊的路跑過去,還有人大喊‘?;ㄊ軅恕?。我當時心里咯噔一聲,就趕緊跑了過去。過去以后,就看到被人群圍在中間的你,躺在一片玻璃碎片上,滿頭滿臉都是血痕,人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 “然后呢,你就送我去醫(yī)院了?” “不是,當時已經(jīng)有人打了救護車電話了,加上不確定你受傷的程度,所以我不敢輕舉妄動,怕你受到二次傷害,所以就只能蹲在你身邊,等救護車到來。之后,救護車把你送來醫(yī)院,你的輔導員也跟我一車過來的。當時,醫(yī)生在給你處理傷處,輔導員就去給家里打了電話,奶奶就過來了。再之后,我們知道你是腦震蕩,需要住院治療,但是醫(yī)院沒有單獨病房了,我就打電話給了外婆,請她幫忙安排了單人病房,之后外婆也過來了,我們就一直守在這里。”江沅說:“幸好你醒過來了,要是你醒不過來,我一定會瘋掉?!?/br> 凌初夏說:“你傻啊,我又沒有受那么嚴重的傷,我怎么可能醒不過來?!?/br> “凡事都有萬一的,你畢竟撞傷腦袋了?!苯湔f:“你當時……當時是怎么想到撞窗戶出來的?” “我去過那邊其他的活動室,知道窗戶都很老舊,所以就想試試看能不能破窗逃走。就算不能破窗逃走,我要是撞得頭破血流,紀鑫磊恐怕也沒有興致了。畢竟,他是想尋開心的,又不是想要人命的。哎……不對!你怎么說的好像已經(jīng)知道當時屋里發(fā)生的事情了?我好像什么都沒說過吧?”凌初夏好奇地問道。 江沅說:“你是被鄧老師帶走的,你傷成了這樣,鄧老師怎么可能脫得了干系?在你入院后,我就跟你的輔導員說了鄧老師把你叫走的事情。學校的領導就去找鄧老師了,鄧老師一開始什么都不愿意說,但是等知道外婆是什么人了之后,她就一五一十全都說了。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是私下調查的,所以其他人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學校對外也只說是意外事故造成的受傷,只有你們系的邢主任跟你的輔導員知道真實情況?!?/br> “啊……你們已經(jīng)知道屋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啊,那紀鑫磊跟那個男人被抓起來了嗎?” 江沅說:“那個港城來的小導演已經(jīng)被關起來了,鄧老師也被關起來了,但紀鑫磊沒有?!?/br> 他的表情非常嚴肅,眼神看上去一臉沉重跟無奈。 凌初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因為紀鑫磊家里有關系有背景,所以不能動他,是嗎?” “是的,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們不能動紀鑫磊。而且,紀家來了人道了歉,并且做了一些賠償,這件事就只能這樣過去了。會受到懲罰的,只有那個小導演跟鄧老師。小導演大約會坐牢,他身上有一點別的官司在。鄧老師會被開除,至于紀鑫磊,會毫發(fā)無損?!?/br> 凌初夏點點頭:“我明白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他要不是家里很厲害,也不敢在華大做這么駭人聽聞的事情啊。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很快就能養(yǎng)好身體出院了,這事兒……就暫時不管了?!?/br> 江沅用力握住她的右手:“外婆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但是她也無能為力?!?/br> “外婆怎么說這種話呢?外婆又沒有錯,我已經(jīng)很慶幸鄧老師說出真相了?!绷璩跸恼f:“你也別一直惦記這個事情了,過去了就過去吧?!?/br> 凌初夏雖然在笑,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沒有放松。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現(xiàn)在不能動紀鑫磊,還能一輩子動不了紀鑫磊嗎? 真當她受的這些傷是白傷的? 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但是現(xiàn)在,她只能讓這件事算了,因為她不能讓白巧他們來幫忙承擔那些后果,這件事,她必須靠自己。 總有一天,她要讓紀鑫磊受到應有的懲罰! 江沅沒有說話,但他的目光告訴凌初夏,他們倆想到一處去了。 凌初夏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然后低聲說:“別想了,就陪我好好養(yǎng)身體吧?!?/br> “好?!苯涞皖^親了親她的手背,然后拿起旁邊的水杯,喂她喝了一口溫水。 第二天,李未來再次拎著一堆吃的過來看她。 作為江沅的發(fā)小,李未來是知道凌初夏遭遇了什么事的,這位好朋友也一直非常氣憤,總想著要為凌初夏做點什么。 “我想過了,咱們明面上的事情做不了,但背地里的事情還是可以做的。要不這樣吧,我找?guī)讉€人,在偏僻的地方把他做了?!崩钗磥碜诓〈驳哪且活^低聲說道。 江沅看向凌初夏:“你覺得呢?” 凌初夏說:“我覺得可以,但是如果現(xiàn)在去做掉他的話,很明顯就是我們干的啊,會給別人落下話柄的。就算要背地里做掉他,也至少等個一年兩年,等他得罪了一些其他的人之后,我們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做掉?!?/br> 像紀鑫磊玩得這么夸張的人,結下的梁子一定不少,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了,他們就可以對紀鑫磊做點什么了。 李未來說:“那就一年后,我會一直找人盯著他的?!?/br> 凌初夏說:“謝謝你啊,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沒話說?!?/br> “行了吧,我們這樣的朋友一點用處都派不上?!崩钗磥磬托σ宦?,“你都變成這樣了,最后那個狗東西居然屁事沒有!想想我都覺得慪氣。” “你消消氣吧,畢竟他的爺爺是那個人啊,咱們得罪不起的。”凌初夏說:“我倒是可以想開的,雖然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不能做,不代表他會囂張一輩子的。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家老爺子都那個歲數(shù)了,還能護住紀鑫磊一輩子不成?” 紀鑫磊的家庭背景跟梁勇是差不多的,正因為這樣,所以兩邊不能起沖突。 加上紀鑫磊是紀家最受寵的一個小孫子,所以紀家認為自己那邊可以放下身段過來道歉,已經(jīng)是給了梁家極大的臉面了,再想對紀鑫磊做點什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至于凌初夏受的傷,紀家給了錢,送了東西,還許諾要給凌初夏或江沅一個好處。 放在其他人家里,這件事被這樣處理,已經(jīng)差不多了。 但梁勇是非常不高興的,他想過做點什么,卻被家里的兩個兒子給勸住了。 江沅只是一個外孫,凌初夏只是一個外孫的女朋友,犯不上為了這樣一個人破壞他們梁家跟紀家之間的關系。 畢竟,多一個朋友好說話,多一個仇人,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所以這件事只能這樣過去,不管白巧心里多么愧疚,不管江沅多不甘心,這件事只能這樣過去。 李未來說:“說起來,你倒是能想得開?!?/br> 凌初夏說:“我有什么想不開的?當時那樣的情況我都能豁出去脫險,沒理由到了現(xiàn)在我卻想不開了吧?那也太沒出息了。我現(xiàn)在就快痊愈了,回去以后繼續(xù)賺我的錢,以后就算用錢砸,我也要砸出他的半條命來?!?/br> 凌初夏冷哼一聲,李未來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話我愛聽,咱就是不能認輸?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