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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宋澧蘭一臉不忿,宋沅芷也特別干脆,“你既然這么不高興,那就跟媒人毛遂自薦唄?!?/br> “胡鬧,那我宋府顏面何存?”宋澧蘭還未開口,宋巖已經(jīng)皺眉,輕斥道,“到時候,別人豈不是要嘲笑我宋家的女兒嫁不出去,竟然能干出這么不知羞恥的事來?” 宋沅芷無辜攤手,“我就是瞧著meimei挺不甘心,好心為她支招罷了。她和軒轅世子,絕配。” 一個法制咖神經(jīng)病,一個刁蠻跋扈喜歡虐待他人,按宋沅芷的想法,這倆真的天生一對,互相鎖死千萬別出來禍害正常人。 聽了這話,宋澧蘭的臉色倒是平穩(wěn)了不少,冷哼一聲,“算你有自知之明?!?/br> 說罷,宋澧蘭又轉(zhuǎn)頭拉著宋巖的胳膊撒嬌,“爹~你看,大姐都這么說,你就心疼心疼女兒嘛~” 宋巖目光一閃,再次看向宋沅芷,“你可有辦法?” 宋沅芷心說我能有什么辦法,難道我還能按著軒轅御的頭逼他同意娶宋澧蘭不成? 宋巖的眼神越來越深,食指不斷敲打著桌面,心里反復(fù)權(quán)衡:鎮(zhèn)北侯府,還是南安侯府?鎮(zhèn)北侯已逝,如今再顯赫,往后也要敗落;但是南安侯府,軒轅御有勇有謀,又有軒轅貴妃和吳王…… 劉氏同宋巖夫妻多年,瞬間猜出宋巖的心思,忽而開口問宋沅芷,“當(dāng)日秦夫人可有對你說什么?” 宋沅芷也不是傻的,哪還能看不出宋巖的心思,當(dāng)即憋紅了臉,小聲道:“夫人很喜歡我,說是要去請圣……” 話未說完,宋巖已經(jīng)冷汗涔涔,若秦夫人真請了圣旨,他再反悔…… 只是放著南安侯府這門大好的親事不管,未免太過可惜。 宋巖這回再看向平日里疼愛的次女,便覺得不那么順眼了,皺眉道:“女子該貞靜柔順,哪能像你一樣,行事冒失就算了,還未出閣便將婚事掛在嘴邊,怪不得軒轅世子看不上你!你好好跟你大姐學(xué)學(xué)吧!” 這話真夠扎心的,別說宋澧蘭承受不住,氣得直抹眼淚,便是劉氏都臉色煞白,藏在袖中的手都在抖,哽咽道:“是妾身教女無方,但蘭兒不過是性子直爽了些,沒有那么多心思,老爺這么罵她,是要逼她去死嗎?” “什么死不死的?也不嫌晦氣!我是那樣狠心的親爹嗎?” 宋沅芷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好戲,差點(diǎn)笑破了肚皮,忍笑忍得十分辛苦,再看宋澧蘭和劉氏那一臉?biāo)懒擞H爹的表情,宋沅芷就更覺得可樂,學(xué)著某位高段位綠茶的做派,再接再厲地惡心了劉氏母女一把,“爹先別急,meimei與我乃是骨rou至親,模樣也有幾分相似,軒轅世子既然對我青眼有加,想必meimei也能入他的眼。只要meimei收斂些性子,憑借meimei的模樣,想入軒轅世子的眼,又有何難呢?” 說罷,宋沅芷還羞澀地看了劉氏和宋澧蘭一眼,低頭輕聲道:“我總歸是盼著家里好的?!?/br> 劉氏和宋澧蘭那臉色,就跟生吞了一百只蒼蠅似的。要不是宋巖還在這里,怕是母女兩都要撲上來撕爛宋沅芷的嘴。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話雖然拐了幾道彎,透出的意思不就是讓宋澧蘭當(dāng)她的替身嗎?這是惡心誰呢? 當(dāng)然是惡心你們啊。 宋沅芷看著劉氏母女精彩紛呈的臉色,內(nèi)心就跟大夏天仰頭干完一瓶冰可樂一樣舒坦。誰讓宋沅芷記仇呢?當(dāng)初剛穿過來時,宋澧蘭可是拿她當(dāng)奴隸,要打就打,開口閉口都是賤人,至于劉氏……沒有她這個后宅主母縱容,宋澧蘭敢這么對待長姐? 更別提,最后原主之死,也和她們脫不了干系。 想讓宋沅芷看在親情的份兒上幫她們?不好意思,宋沅芷頭上又沒頂個圣母光環(huán),沒親自動手弄死她們,都是生在法治社會的大好公民最后的良心。 不但不想幫忙,宋沅芷還十分積極給她們挖坑。宋澧蘭不是想嫁給軒轅御嗎?沒問題。這個忙宋沅芷可以幫,至于嫁過去后,宋澧蘭會過著怎么樣的生活……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要怎么幫她?這問題也簡單,就按照宋沅芷剛剛那個思路辦,只要知道了宋沅芷對宋澧蘭這個meimei有多偏愛多看重,那神經(jīng)病一準(zhǔn)答應(yīng)。 和神經(jīng)病接觸過一次后,宋沅芷大概摸清了神經(jīng)病的腦回路,反正就是古早狗血套路中的“愛你就要傷害你的”腦殘劇情。當(dāng)然,現(xiàn)在受到了宋沅芷致命打雞的軒轅御估摸著對她也只有恨了,但腦回路還是一樣的啊——折磨不了你,就折磨你最重視的人,讓你痛苦一輩子。 邏輯自洽,沒毛病。 惡心完劉氏和宋澧蘭后,宋沅芷回來后就找了紅芍,對著她又是一頓假哭,“不曾想世子竟然如此深情,還托了媒人前來說親。只可惜我同他無緣,澧蘭乃是我親meimei,又對世子一片真心,她若是能陪在世子身邊,同世子琴瑟和鳴,再誕下一兒半女,這輩子也無憾了?!?/br> 紅芍抿了抿唇,低頭掩去眼中的妒意,為宋沅芷叫屈,“明明這一切該是姑娘的,偏偏姑娘卻要去鎮(zhèn)北侯府受苦!” “只要你們過得好,我受苦又何妨?”宋沅芷一臉堅毅,脆弱中帶著堅強(qiáng),“meimei雖然時常同我鬧矛盾,但她年紀(jì)尚小,我又是當(dāng)jiejie的,哪能同她計較,只盼她過得好便是?!?/br> “姑娘就是太好心了,廟里的菩薩也就這樣的心腸。”紅芍拭淚,伺候著宋沅芷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