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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個月,白落落終于告訴她,段江通這幾天都沒來工作室門口徘徊,似乎是放棄了。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段宜嬌淺淺松了口氣,卻總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浮著,讓她始終沒有辦法真正的放下心來。 這幾天因為心不在焉,她老加班,下班時人已經(jīng)沒剩多少,她一如既往下到負(fù)一層地下停車場,輕車熟路去到自己的停車位。 卻在行至半道的時候,猛地注意到了車后露出的一雙腳。 有人在那。 段宜嬌腦中“嗡”的一聲,頭皮發(fā)麻地站在原地。 在陰暗中,她隱約能夠辨認(rèn)出那是一雙男人的腳,那個人蹲在地上,應(yīng)該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yīng),也沒有看到她此刻的情況。 段宜嬌當(dāng)機立斷,立刻折身飛奔,朝安全通道的樓梯沖去—— 在她轉(zhuǎn)身跑動了兩步后,便敏銳地聽見了身后有動靜響起。 果然,那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若是她再靠近一步,后果不堪設(shè)想。 足夠的距離讓她有信心不被人追上,卻警惕地仍繃著一身力,直到上到一樓,反手關(guān)閉安全門的時候,才有閑暇回頭看一眼。 那是一個個子矮矮瘦瘦的男人,胡子拉碴,剃著個寸頭,透過頭發(fā)可以看清頭皮上一道縱貫的疤痕。 短短一眼,她只覺渾身血液凝固—— 即便經(jīng)歷了八年歲月的洗禮,就算化成了灰,她也不會記錯的人。 段江通。 寫字樓的一樓時刻有幾個安保人員守衛(wèi),不時還有其他人來來往往,在有人的環(huán)境下,段宜嬌雖恐懼,但也不至于亂了陣腳。 她窩縮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最終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這還是段宜嬌第一次那么迫切地希望別人接電話的速度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如她所愿,提示音在短暫地響過一聲后,便被接起。 “喂,要回家了嗎?” 祁昀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段宜嬌便慌了神,語速飛快:“可以來接我嗎……” 語調(diào)到后面甚至帶了一種崩潰的感覺。 祁昀不可能聽不出段宜嬌話里的情緒,只一秒便答:“好,我馬上到?!?/br> 打完電話,段宜嬌雙手捏著衣擺,才發(fā)覺原來自己的腿一直在打顫。 雖然沒有再在那個出口看見段江通的身影,但她仍覺坐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足夠煎熬。 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用其他的手段來脫身,甚至可能會多生事端,所以待在這里,才是最優(yōu)解。 無論祁昀是從公司到這里,還是從家里過來,預(yù)計也至少需要十五分鐘。 段宜嬌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在這里煎熬十五分鐘的準(zhǔn)備。 不曾想,三分鐘后,她收到一條消息。 來自祁昀,言簡意賅:【出來。】 隔著寫字樓的玻璃,能看見外面不遠(yuǎn)的馬路邊??苛艘惠v車。 段宜嬌猶豫了一下,回:【你可不可以出來接我?】 她平時很少提這種看起來沒什么必要,還要麻煩別人多此一舉的事情。 可剛才才見識了段江通這么一個安全隱患,就算如今沒有再見著他,她仍會害怕對方在外面蹲守。 祁昀回得干脆利落:【好?!?/br> 她收到消息后再看,那輛熟悉的車已經(jīng)又往前開了一段,在允許停車的地方停下。 而后車門打開,祁昀下車大步向里走來。 此時此刻,段宜嬌終于有了一種感官恢復(fù)的感覺。 她快步走向祁昀,后背涼意傳來,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已被冷汗浸透。 接近段宜嬌的時候,祁昀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攬住她,以一種絕對保護的姿勢將她藏匿在懷里,問她,“回我那里?” 段宜嬌“嗯”了一聲。 在上車前,她仍在不時以余光向四周觀察。 視線在經(jīng)歷過一陣長久的逡巡后,忽而在一處凝固。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段江通根本沒有放棄跟著她。 此刻,那個男人就坐在離這座寫字樓最近的那輛車?yán)?,眼神陰鷙銳利如刀。 在與她對視的那一瞬間,車燈大亮,像是威脅,又像是挑釁。 刺得人心里發(fā)慌。 段宜嬌生理性瞇起眼,飛快移開視線。 如果她一個人走出來,那大約還沒來得及走到祁昀車前,就會被他先擄進車?yán)铩?/br> 他那個瘋子的行為向來無法預(yù)測,她根本沒有辦法用一個正常人的行為邏輯來思考他接下來會做什么。 …… 打開車門時,車內(nèi)的空調(diào)頓時將從外界帶來的熱意冷卻,段宜嬌系好安全帶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祁昀把溫度調(diào)高了些。 全程無話。 待到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段宜嬌這才隱隱注意到,祁昀的情緒也不怎么對勁。 平日里他雖然也是這幅沉穩(wěn)得稍顯嚴(yán)肅的模樣,可她能看出那并不是真的冷淡,只是他的情緒常年保持在這樣一個穩(wěn)定的狀態(tài),更便于他冷靜地思考分析一切。 這是來自上位者多年來養(yǎng)成的本能。 而此刻祁昀的模樣雖也如以往那般,但她明顯能看出他面容的緊繃。 現(xiàn)下的他甚至有一種冷靜的情緒即將崩壞的感覺,仿佛冬日凝結(jié)的湖面,雖看起來堅硬無比,但誰也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突然塌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