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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說話都開始哆嗦了,他長這么大可是從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啊,知州出街差這可就鉆了去了。 “去稟報你家知州,巡撫大人和鎮(zhèn)南王來了,讓他出來迎接。” “是,是”那人答應(yīng)著忙跌跌撞撞跑了回去。 “走,我們進去等這位知州大人。”葉塵的聲音從馬車?yán)飩鞒鰜?,隨后就和沈秋從車上下來。 連同黑鷹和星兒都從另一輛馬車?yán)锾Я顺鰜?,靜心和吉祥始終跟在她們身邊。 進了衙門,葉塵直接坐在了公案桌后,路晨淵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旁邊,蕭暮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在了臺下,打了一晚上的架著實也累的夠嗆。 葉塵把沈秋拉進懷里,坐在自己腿上,平時在家里的閨房里這樣是情趣,可現(xiàn)在是外面,沈秋自然不好意思,推了好幾下也沒站起來,自己左手又沒力氣。 “我找個椅子坐就是了,你放開,怪不好意思的?!鄙蚯镄÷曊f著,葉塵看了眼站著的人,自己只想著讓秋兒休息了,忘了還有人在,就又放開了。 公案后面走面是個小小的議事廳,那里有一下椅子,沈秋就干脆都搬了過來,幾人都坐了下去,黑鷹和星兒因為用木板抬著還鋪了厚厚的褥子,就直接放在了地上。 武州的知州尹沛榮出來時,他的衙門已經(jīng)被占了,自己縣衙趕過來的捕快都被攔在外面,火把將他這辦公的院子照的透亮。 尹沛榮上前抬手向葉塵作揖,葉塵看著這個狐貍,牙咬的咯咯響,這個尹沛榮比上一世到這武州擔(dān)任知州早了這么些年?葉塵重生回來,沒想到導(dǎo)致上一世發(fā)生的事都超出了預(yù)期,上一世本來應(yīng)該是三年后這尹沛榮才會到武州的,這一世怎么這么早? “下官武州知府尹沛榮參見大人。” “不知尹大人你這衙門的捕快都哪里去了?這一個知府衙門的捕快應(yīng)該不止是這些人吧?”葉塵說著還偏頭看了一眼被擋在外面的那幾個捕快。 “哦,他們都在外巡邏,武州過了亥時就實施宵禁的?!币鏄s解釋道。 “哦?那真是巧了,本官今天剛進城就遭到圍攻,可一個捕快的影子都沒見到啊,還有,剛剛鳴冤鼓敲的響聲,估計半個武州都聽到了吧?可除了這幾個一直在縣衙的,可是一個都沒見回來哦!”葉塵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下面站著的尹沛榮。 葉塵扇了扇手,銀甲軍就抬了近四十多個尸體,然后一個一個放在院子的空地上,“來人,讓那幾個捕快兄弟看看,看有沒有認(rèn)識的人,有認(rèn)識的去通知一下他們的家人,讓他們來認(rèn)領(lǐng)尸首,放心吧,禍不及妻兒,本官不治他們家人的罪,讓他們放心認(rèn)領(lǐng)就是?!?/br> 然后把那些原本蒙著面的人一個一個的把臉上的黑巾扯掉,讓站在那里的捕快去認(rèn)人。 其中一個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小聲的驚呼一聲,被他身邊的人不動聲色的阻止了,“你認(rèn)識他?”他們的小動作并沒有瞞過一旁看著他們的銀甲軍。 “不,不認(rèn)識!”兩人忙擺手否認(rèn)。 “想好了再說,這銀甲軍可是鎮(zhèn)南王新練的兵,他們可沒什么好耐心?!比~塵在上面坐著不緊不慢的說話。 話音剛落,那個先出聲的人就跪下來了,“認(rèn)識,認(rèn)識,這里面有一半的人是衙門里的捕快?!?/br> “哦?有意思,捕快不去巡視,卻做起了刺客,我這初來乍到的著實不知是何地方惹著了這幾位,這幾位跟我葉某人應(yīng)該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吧?為何要跟本官來個你死我活的呢?尹知府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尹沛榮一直在低頭沉思,絲毫看不出一點不安和慌亂來,尹沛榮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讓大人受驚了,下官也著實不清楚啊?!币鏄s打算不認(rèn)到底。 要是遇上一個清官,或著是怕朝中那些人的彈劾的人來,沒有證據(jù),像尹沛榮這樣豪不認(rèn)賬的人還真是沒辦法,可是葉塵不怕彈劾更不怕沒有證據(jù)。 “哦,尹大人是打算不認(rèn)到底嘍?” “葉大人難道還想屈打成招不成?”尹沛榮嘴角冷笑,絲毫不把葉塵當(dāng)回事兒。 葉塵可以肯定,這尹沛榮是復(fù)夏的人,不只是因為前世的記憶,而是現(xiàn)在擺在面前的事實也足夠證明這尹沛榮不簡單。 “是不能,可是~”葉塵把自己的聲音拉長,停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可是,我也不需要證據(jù),直接殺了就是!”話剛說完,手里的令牌就拋了出去。 銀甲軍在進來時就得了路晨淵的示意,在衙門里一切聽葉塵的,葉塵手里的令牌剛落地,銀甲軍的刀就沖尹沛榮的脖子上來了。 可是沒想到被尹沛榮輕易的躲過去了,“呦,還是個練家子呢!”蕭暮喝口茶,淡定的看熱鬧,有銀甲軍在他們自然不需要出手。 銀甲軍訓(xùn)練的時候,路晨淵沒有像普通士兵那樣訓(xùn)練,在軍令上,銀甲軍百分百執(zhí)行,在戰(zhàn)術(shù)上,除了陣法之外就是能打贏就行,不在乎方法,當(dāng)然不傷百姓是底線。 尹沛榮的身手不錯,銀甲軍自然更不弱,銀甲軍還是群毆,不過幾個呼吸尹沛榮就被按在了地上,之前的那個銀甲軍也沒有問葉塵怎么辦,畢竟剛剛就是斬他的時候讓他躲過了才有了這么一出,現(xiàn)在這人已經(jīng)在地上了,那人手起刀落,尹沛榮瞪著眼睛躺在了地上,脖子上淙淙的不停往出淌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