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團(tuán)寵小師妹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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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兒子。他在天地孕育下誕生,每一任神獸都是這樣來的?!卑诐傻捻訙厝崃嗽S多,它說,“這孩子的出現(xiàn),代表我已經(jīng)很虛弱了,可是我還是很高興?!?/br> ——楚執(zhí)御是白澤的兒子?! 眾人都有點(diǎn)震驚,楚執(zhí)御有些焦慮無意識地拔著身邊的草。 “……我、我不認(rèn)識你?!彼悬c(diǎn)無措地低聲嘟囔道。 其實(shí)從進(jìn)入這片地域之后,楚執(zhí)御就覺得有些怪怪的了。可他的詞匯量太少,又知道大家在忙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一直忍著沒有說話。 當(dāng)進(jìn)入石洞之后,這種感覺更加怪異,一切都讓他焦躁而不安。 直到這一刻,少年更加慌亂起來。 他隱隱畏懼害怕白澤口中的那個真相,那或許會讓他現(xiàn)在的一切翻天覆地,他有些不安地看向念清,又看向蘇卿容和秦燼,有一種尋求幫助的無措。 少年的樣子有些可憐巴巴,像是走丟了的小狗,緊張又害怕。 兩個師兄好歹照顧他這么久,看到他如此無措的樣子,雖然自己還震驚的沒緩過神,已經(jīng)向他伸出手。 少年變成小狼,一溜煙地鉆進(jìn)了秦燼的懷里,就擠出了點(diǎn)鼻子,緊張兮兮地觀察著白澤。 它倒是也不傻,平時蘇卿容給它喂吃的,它就跟蘇卿容湊在一起。如今害怕了,就下意識去找更強(qiáng)的秦燼。 “我知道這會讓你有些緊張,但你必不害怕?!卑诐蓽芈曅Φ?,“知道自己是誰,你才有機(jī)會得到力量,去長大,去保護(hù)所有人。這是件好事,難道不是嗎?” 小白狼耳朵微抖,在秦燼的懷里一眨不眨地觀察著它。 清清還是不太理解,她疑惑道,“可它是小狼呀?白澤的兒子怎么會是狼呢?” “因?yàn)槲曳饬怂倔w的力量?!卑诐傻穆曇舻统亮艘恍拔也煊X到他要出事,可也預(yù)感到,或許有一些和前世不同的變數(shù)會在這之中產(chǎn)生?!?/br> 它嘆息道,“守護(hù)了這世間這么多年,最后我卻保護(hù)不了我自己的孩子?!?/br> 氛圍一時有些僵滯,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白澤的歲數(shù)比他們大太多,是實(shí)打?qū)嵉淖孀诹?。他們能想到的那些安慰仿佛都在懸崖上輕飄飄的羽毛,仿佛說出來都是對它不敬的。 “你不要難過呀,御御可好啦?!鼻迩甯┻^身抱住白澤的脖子,她說,“他什么都好,就是不太愛念書?!?/br> 清清一邊安慰一邊還順便打了小報告,眾人這才不由得笑了起來。 白澤也笑了,它緩聲道,“先不說那些了,其實(shí)還有個人,我想讓你們見一見。” 它身邊的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空間裂縫,一個窩從半空中緩緩落下。 柔軟的窩中,一個幼崽將自己盤成一團(tuán),它身上是紅色的鱗片,圓鼓鼓的肚子隨著呼吸而起伏。 似乎是因?yàn)楦C被動了地方,它在窩里打了滾,伸了伸小短腿,又沉沉睡去了。它這樣換了個姿勢,便能看到小東西頭頂才剛冒小尖尖的角。 這小東西長得有點(diǎn)像龍,只不過是四條腿,而且看起來還沒斷奶一樣。 “這是……”宋遠(yuǎn)山疑惑道。 不知是不是因?yàn)樗穆曇?,沉睡的幼崽肚皮一頓,它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面前有這么多人,幼崽頓時清醒了,眼睛都睜大了。 清清和白澤坐在一起,是背對著它的。她只看到這個小家伙忽然呆住,然后猛地從窩里跳了出來,如同暗器一般嗖地沖向了……虞松澤? 虞松澤被它撞得差點(diǎn)沒向后仰過去,他一手撐著草地,一手勉強(qiáng)握住這紅色幼崽的肚子,它興奮過頭,一直往他的臉上撞,還要用小舌頭去舔他。 面對這個一身紅色鱗片,圓滾滾的幼崽,虞松澤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個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名字。 “……踏雪?”虞松澤低聲道。 幼崽更加興奮了,它頂著和幼年龍族一模一樣的外表,卻清脆地汪了一聲。 第139章 踏雪興奮得不行,它很小,只有兩個手掌那么大,小尾巴飛快地?fù)u擺著,幾乎重影。 看著熱情舔著虞松澤下巴的紅色‘小狗’,眾人不由得看向白澤。 “這孩子是麒麟?!卑诐蓪櫮绲卣f。 麒麟?汪汪叫的麒麟?! 師父師兄們已經(jīng)逐漸開始麻木。 若是以前,能碰上神獸必定是天大的事情??墒墙?jīng)歷了白澤夢中引路、傻乎乎只會吃的楚執(zhí)御是白澤兒子之后,如今忽然知曉虞氏兄妹小時候養(yǎng)的狗是麒麟,好像也沒有那么讓人震驚了。 “麒麟?”鶴羽君看著小麒麟和虞松澤撒歡,他看向白澤,有點(diǎn)疑惑道,“可前世踏雪只不過是條狗啊,它死之后,似乎放不下松澤,又轉(zhuǎn)生魔犬回來找他,怎么會……” “麒麟誕生在天界,它已經(jīng)有幾百歲了?!卑诐山忉尩?“只不過幾百年來,它都是這樣稚童模樣,既無法化形,也不會開口說話?;蛟S是它誕生時出了意外,靈智未開。所以被送到凡間投胎渡劫,要受生死離別之劫難,方能開竅歸回神位?!?/br> 白澤接著說,“它由天地孕育而生,生來高貴,不知冷暖。所以投胎的第一世,麒麟入了畜生道,命數(shù)只有三個月,本該以幼犬形態(tài)凍死在冬夜里??伤拿鼣?shù)卻起了變化?!?/br> 虞松澤抱緊了歡騰的麒麟,他低聲道,“因?yàn)椤驗(yàn)槲揖攘怂俊?/br> “正是如此。”白澤溫和道,“前世它陪你們兄妹二人幾年光陰,又隨你入魔道,相伴數(shù)百年。它本該轉(zhuǎn)世多次,沒想到卻陰差陽錯以犬命便體會過生死離別,人情冷暖。麒麟前世悟了靈竅,本該位回天界,可相比麒麟的身份,它更愿意做踏雪。” 白澤說,“今生許多事情都發(fā)生了變化,它本該與你們兄妹二人還有三四年相處的光陰,卻陰差陽錯只有一日時光。它不愿輪回,一直在飄動,于是我便干脆救了它,讓它在這里等你們?!?/br> 它看向虞松澤懷里的小麒麟,眸子溫和了一些。 “我沒有騙你吧?!卑诐烧f。 麒麟開心地汪了一聲。 它和虞松澤膩了好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到了白澤身邊的小姑娘,頓時興奮地想要跑過來。沒想到跑了一半,忽然飛了出去——竟然是秦燼懷里的小白狼暗中觀察,然后忽然伸出一爪子準(zhǔn)確地將它拍飛了。 麒麟在地上翻了兩圈,它爬起來,有點(diǎn)暈頭轉(zhuǎn)向,又開開心心地向著虞念清跑去。 清清伸手抱住它,她伸手摸了摸踏雪。麒麟與龍長得很像,可不知道是不是它年紀(jì)太小,身上的鱗片軟軟的,肚皮更軟。 “踏雪,你好可愛呀。”清清想了想,她又說,“可是你沒有白爪爪了,好像叫踏雪不太貼切了?!?/br> 麒麟抬起青色的眸子,它眨了眨,然后嘭地一聲,變成了黑毛白爪的小狗,又清脆地汪了一聲。 看著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踏雪,念清的眼睛頓時濕潤了。 她緊緊抱住它,一邊吧嗒吧嗒地掉眼淚,一邊忍不住將臉埋在它的毛里。 大人們都見不得她哭,虞松澤走過去,將meimei和踏雪一起抱入懷里。 “清清,沒事了?!彼吐暤?。 虞氏兄妹和小狗抱在一起的樣子讓大人們有點(diǎn)感慨,秦燼就感覺自己懷里的小白狼顫了顫,它將頭都塞進(jìn)他手臂和身體的縫隙之間,只留下尾巴在外面,小聲嗚嗚咽咽,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秦燼哭笑不得。 “你怎么什么醋都吃?”他說,“你和清清是最好的朋友,和還不會說話的小狗——咳,小麒麟較什么勁?” 小白狼悶悶地嚶嚶了幾聲,秦燼伸手摸了摸它雪白雪白的毛。 待到所有人都冷靜下來之后,白澤才繼續(xù)開口。 “麒麟便由你們帶回去吧,這是它心中所愿。”它溫和地說,“執(zhí)御,你過來,我為你解開禁制?!?/br> 小白狼對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母親有些緊張,它從秦燼的懷里跳出來,小心翼翼地走到白澤近前。 一大一小兩個雪白的動物互相看著彼此,小狼有點(diǎn)緊張,它前爪未動,后腿卻誠實(shí)地向著念清的身后躲去。 白澤閉上眼睛,它的額前發(fā)出亮光,并且將小狼籠罩其中。 小狼逐漸懸空,在光芒里,它的頭頂也長出了兩個小角,身形并未變大,而是從犬類幼年的圓潤變得線條優(yōu)美了一些,只不過不太明顯??雌饋硐袷切±轻痰念^頂長了一對剛冒頭的角一樣。 回到地上之后,它忍不住低下頭,用爪子卻摸自己的頭頂。 “它如今雖然恢復(fù)白澤樣貌,但并未繼承力量?!卑诐烧f,“神獸的力量是代代相傳的,它還很年幼?!?/br> 宋遠(yuǎn)山疑惑道,“那前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長大了嗎?” 白澤搖了搖頭。 “神獸的成長周期很漫長,需要大量時間去吸收長大?!彼f,“前世我離去之后,他應(yīng)該一直在沉睡,是最后被末日喚醒的,他履行了自己作為神獸的職責(zé)?!?/br> 這么一想,這孩子也是個小可憐蛋。 別說沒體會過神獸的風(fēng)光,他或許前世都沒有在這世間走走,剛一睜眼就去赴死了。 “白澤大人,有些事情我想詢問您?!柄Q羽君對其他事情并不怎么關(guān)心,他心里只有前世復(fù)仇的大業(yè)。 他早就羅列好了許多關(guān)鍵性的問題,如果白澤如傳言中無所不知的話,或許能夠解開他所有的疑惑。這或者能夠讓他更好地布局。 前世玄云島為他們布下天羅地網(wǎng),如今是時候反過來了。 白澤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當(dāng)對上那湛藍(lán)色純凈透徹的眸子的時候,鶴羽君忽然一梗。 神獸的目光溫柔寬和,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看著孩子,仿佛瞬間便看穿了他的一切。 “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也會盡全力幫助你們,改變前世的結(jié)局。”白澤緩和地說,“只是對凡人而言,知曉所有并不一定是好事,很可能弄巧成拙。就像是人們畏懼的‘預(yù)言’,到了最后,已經(jīng)無法分清是因?yàn)轭A(yù)言導(dǎo)致了未來發(fā)生的一切,還是因?yàn)槟切┤艘蛳嘈蓬A(yù)言而改寫了原本的命運(yùn)?!?/br> 白澤說到這里,剛剛一直保持沉默的謝清韻走了過來。 “阿彌陀佛,小僧有一事想請教……” “我知曉你想要問什么?!卑诐蓽睾偷卮驍嗔怂澳銈冃值芏巳缃褡龅煤芎?,不是嗎?” 它雖沒有明確說明,可內(nèi)里暗藏的意思,仍然讓佛子怔了怔。 緩過神后,他行禮道,“多謝大人。” 白澤看向眾人。 “我如今已無力氣離開這石壁圖騰,外面的事情,或許還是要由你們來解決。”它緩聲道,“如今已經(jīng)是最好的局面,至于其他的,不急?!?/br> 它向后退了幾步,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塊玉佩。 白澤額前露出紋路,一抹光芒從它的身上飛往玉佩,沒入進(jìn)去,原本光滑的玉佩上出現(xiàn)了白澤的圖騰。 這枚玉佩飛向虞念清,小姑娘怔怔地接住。 “這枚玉佩有我的一縷魂魄,今日贈與你?!卑诐傻穆曇糁饾u虛弱而飄忽不定,“如此在外時,我們也可互相聯(lián)系……” 壁畫里的一切都逐漸扭曲晃動,從立體的樹木草地藍(lán)天白云,重新變成了抽象的線條。 眾人被送回山洞,他們還沒有站穩(wěn),山洞也開始晃動起來,繼續(xù)將他們向外排去—— 荒無人煙的山林之上,飛舟里,眾人大夢初醒,從床上和桌邊爬了起來。 原來從進(jìn)入那片雨霧朦朧的煙藍(lán)色山水之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在白澤的畫中了,而那石壁圖騰,竟然是畫中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