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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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蹦钋迓牭角嗄瓿谅暤?。 小姑娘有點疑惑,她覺得自己不害怕呀。 系統(tǒng)看熱鬧不嫌事大,“是他自己害怕吧?!?/br> 雖然害怕這個詞放在謝君辭身上有點奇怪,可一想他怕的人是齊厭殊,忽然便覺得沒那么不可理喻了呢。 穿過厚重的迷霧深林,陽光再一次映照過來,虞念清抬起頭,不由得睜大眼睛。 前方豁然開朗,幾座陡峭的山峰錯落有致,直至云霄。其中一座山峰高處有瀑布穿過云層落下,帶來陣陣如雨霧般細膩澎湃的靈氣。 謝君辭帶著念清從高山瀑布邊飛過,小姑娘仰頭想要看到山的頂端,一直仰一直仰,直到她向后跌到謝君辭的懷里,也沒看到頂峰,頂峰被云霧繚繞,可知此峰多么險峻高聳。 而這只是滄瑯宗的門面而已。 滄瑯宗占地極廣,有山谷、有平野,有河與深潭,更有重檐宮殿,足可以容納上萬弟子的大仙宗,卻只有他們師徒四人。 系統(tǒng)也在觀察,當看到宗門中央的主峰,和明顯是以大仙宗打造的無數宮殿樓閣時,它心中有了些思考。 原著對滄瑯宗和師徒四人的身份背景描述很少,他們登場的時間應該距今百年之后了,如今還什么都沒發(fā)生。 只是滄瑯宗所用地,很像是玄云島老祖留下的鎮(zhèn)島珍寶之一,就是不知道是怎么落入齊厭殊的手里,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一邊獨占,一邊又不被玄云島追究的。 這一邊,謝君辭帶著虞念清抵達主峰。主峰的最中央巍峨屹立著一座大宮殿,不論是從面積還是氣派來講,都能看得出來,這應該是曾經宗門的中央主殿。 在距離主殿還有百步路的時候,謝君辭已經落在地上,抱著念清走入殿中。 虞念清第一次看到這么新奇的建筑,她遵守謝君辭的話一言不發(fā),只是大眼睛看來看去,目不暇接。 凡間極講究的風水便是從修仙界傳過去的,修士比凡人更重視樓閣、洞府,甚至是修煉方向等的講究。 這宮殿本該是整個門派風水最好,光線最足,彰顯宗門實力的地方??芍x君辭越往殿中走,殿里就越陰暗。 原本該四面透亮的地方都被黑色綢布籠罩著,本該是正氣最足之處,反而最陰森。 念清四處打量,她的第一個印象便是住在這里的人肯定不愛干凈。 殿里擺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修士用的煉丹爐、劍架等常規(guī)物品,也有許多凡人的家具。 越往殿中心走,東西越瑣碎,地面上還有散亂著的酒壺。 最中心的梁木掛下數條長紗,外部是黑色,里面的是白紗,層層疊疊地一直垂落到地面上,卻又輕柔地包裹著里面的軟塌,偶爾隨著風輕輕吹拂地搖動著。 透過隱隱約約的長紗,小念清似乎能勉強看得到有人躺在軟塌之上。 不等她仔細看,謝君辭已經附身跪了下來,他將念清放在自己身邊,而后垂下頭。 “師尊,弟子回來了?!?/br> 小念清不會跪人,便在謝君辭旁邊坐著,她仰著頭,好奇地一直想看清里面的人影。 一陣風吹過,白紗浮動,露出里面從塌沿垂下的手腕,那只手修長而蒼白,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握著酒壺。 “謝君辭,你好大的膽子。”一個淡漠冰冷的男聲從里面?zhèn)鱽?,“你竟敢將外人帶進門派。” 簾內人斜斜地虛靠貴妃榻,他姿勢隨意,聲音卻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強勢。 謝君辭額頭貼地,他輕聲道,“這孩子是弟子在凡間救下的,她已無家人,更無處可去,所以……” 那人冷笑道,“所以你想起自己除了決裂的兄長,其他家人也都死光了,便觸景生情,動了憐憫之心?” 謝君辭喉結滑動,他沉默半響,才說,“求師尊留下她。” “不可能?!饼R厭殊冷聲道,“謝君辭,你當滄瑯宗是什么地方,我給你一次機會,將他哪來的送回哪去,我再算你違背宗規(guī)之錯,不然……” 他停頓了一下,才輕輕說道,“我便讓你再立一塊碑?!?/br> “師尊!”謝君辭抬起頭,他急切地說,“弟子愿意受罰,可這孩子有修仙的天賦,在凡間便能吸取靈氣,是個好苗子。如果假以時日——” 謝君辭的話忽然一停,隨即他臉色聚變,又重新跪了回去,脊背顫抖。 齊厭殊如今已經是渡劫圓滿期,距離大乘一步之遙,雖然謝君辭也已經有分神期,仍然被這份威壓震得喘不過氣。 謝君辭本來自保是沒有問題的,可他偏偏怕波及虞念清,自己受罰的同時,不僅沒有全力抵抗,更是將力量傾斜在小姑娘身上,護她沒有感受到一點點波動。 這樣一分心,謝君辭扛不住齊厭殊的威壓,被震得吐了血。 齊厭殊的威壓這才消失不見,他冷笑道,“謝君辭,你倒是能耐了,為了個一面之緣的孩子,就敢與本尊作對?!?/br> “弟子不敢,只是,咳……”謝君辭勉強壓下體內紊亂的力量,他勉強說,“我答應了她……” “好啊,既然謝二公子如此善心大發(fā),本尊也不是喜歡難為人的人?!饼R厭殊漫不經心地說,“只是我的門下只要三個弟子,有你沒他,有他沒你,你看著選吧?!?/br> 謝君辭一怔。 他做好的最壞打算是被逐出師門,卻沒想到齊厭殊竟然會有這樣刁難的提議。將念清一個人放在滄瑯宗,他怎么可能放心呢?可是……他沒辦法讓齊厭殊留下她,更沒辦法親口提起退出師門。 齊厭殊于他有救命之恩,又有師徒情誼,謝君辭不可能親自說那些話,只能等齊厭殊逐他。畢竟不說滄瑯宗,弟子主動退出門派,這在整個修仙界都是大逆不道的。 齊厭殊正是知道謝君辭的性格,才這樣故意刁難他,讓他低頭。 謝君辭撐起手臂,他懇求道,“師尊,求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面色便又露痛楚,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一樣,再也難以發(fā)出聲音。 簾內,那只修長蒼白的手將酒壺提了回去,齊厭殊似乎喝了口酒,他冷聲道,“本尊最厭惡別人求情?!?/br> 看著這個發(fā)展,系統(tǒng)不由得越來越緊張起來。 齊厭殊果然陰沉不定,危險得厲害。連自己弟子都下得去此等狠手,這滄瑯宗果然不能呆…… 就在這時,小姑娘她抬頭看著面露痛苦的謝君辭,又看向簾內,又看回謝君辭……她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能感覺得到謝君辭處境不好。 想起謝君辭讓她不要開口的囑咐,念清有點猶豫,可是看到謝君辭似乎越來越難受,她還是抬起頭,有點著急地呼喚道,“師虎!” 她奶氣的聲音在殿中清脆的響起。 齊厭殊一頓,謝君辭的脖頸被松開,他彎下腰,喘息起來。 然后,虞念清便看到那修長蒼白的手握著酒壺,挑起了層層疊疊的白紗。 小姑娘睜大眼睛,她對上了一雙凌厲卻美麗的眸子。 看了她片刻,齊厭殊的目光滑向謝君辭,他不敢相信地說,“你竟然救了個女孩?” 第24章 齊厭殊頗沒有為人師表的樣子,他閑散地躺在貴妃榻上喝酒也就罷了,身上的衣袍也不好好穿。 明明該是禁欲疏遠的白色師尊長袍,他偏偏敞開露出一片白皙的鎖骨。還有他的長發(fā)也并未做額外處理,墨色長發(fā)就這樣披散在肩膀,垂落在床榻上。 配上他的穿搭方式,頗有種今日有酒今日醉的感覺。 他的作風看似像是個無害的花樓美人,可實際上齊厭殊的五官并不柔美,相反輪廓立體,眉骨鋒利,是一種其實更偏男性的銳利英俊。 他若是好好穿衣服,束好頭發(fā),也該是個高冷雍容,讓人不敢攀摘的存在。 齊厭殊這幅慵懶作態(tài)稀釋了他身上的凌厲,卻反而越發(fā)透露出另一種兩種氣質柔和出的中性美感來。 他的手背挑起白紗,修長的手指間還握著酒壺,那雙銳利的眼眸看向臺階下跪著的謝君辭,和他旁邊一臉天真懵懂的小女童。 “她從哪兒來的?”他問。 謝君辭猶豫了一下,他伸手捂住念清的兩邊耳朵,她的小腦袋仿佛要淹沒在他寬大的手掌間。 然后,他一五一十說了當時發(fā)生的事情。 只因富家女的一場夢,便讓凡人兄妹家庭支離破碎,不可謂不慘。更別提,她們二人竟然都有修仙的天資,或許這段孽緣的糾葛還未結束。 齊厭殊垂著眸子,把玩著手里的酒壺。 “僅憑一場夢,就能如此準確找到她的存在?”齊厭殊嗤笑道,“這世上可沒那么多巧合?!?/br> “我當時提取她父親的記憶時,看到魏嬈大病之后聲稱自己看到仙門,和與她命中相煞之人,并且還預言過一些魏家事情,都得到了證實?!敝x君辭沉聲道,“或許她那次生病真的碰上了什么機緣?!?/br> 看到齊厭殊神情不算反感,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樣,謝君辭再一次懇求道,“師尊,這孩子很可憐。弟子并不是沒想過將她交予他人,可送她走后她不吃不喝,消瘦得厲害,偏偏只信任我。弟子實在是……” 他松開小姑娘的耳朵,再次俯身跪下,沉聲道,“求師尊網開一面。” 齊厭殊垂眸注視著臺階下的二人。 在謝君辭寬闊有力的身姿對比下,他身邊女童小小的身體看起來更加單薄弱小。 她咬著指甲,清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謝君辭,明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小小的一團,跟貓兒似的。 齊厭殊的心思轉了又轉,過了一會兒,他漫不經心地說,“若是本尊不想收她為徒呢?你還想逼迫本尊不成?!?/br> “弟子不敢?!敝x君辭低聲道,他將他之前想過的另一個退路搬了出來,“只要師尊同意她留在滄瑯宗就好,由弟子全權照顧?;蛘摺?/br> 謝君辭停頓了一下,才說,“如果師尊同意,或者由弟子收她為徒也可以,只要能留下她……” “我若是不同意呢?!饼R厭殊淡淡地說。 他此番話都是故意刁難謝君辭,謝君辭自作主張帶回外人,齊厭殊從他們一進迷霧深林時便感受到了,自然不可能如此輕易放過他。 只不過,齊厭殊也知曉謝君辭并不是個熱心腸,救人也就罷了,竟然還動了親自撫養(yǎng)的心思,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念清完全沒有感受到師徒之間的暗潮涌動,她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很無聊,只覺得他們兩人說話語氣很慢很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聊完。 大殿地板那么硬,她坐得硌得慌,有些待不住了,老是動來動去。 她忍不住晃了晃謝君辭的衣袖,小聲道,“謝君辭,屁股痛痛?!?/br> 謝君辭本來行的是大拜之禮,頭伏得很低,本是很謙卑求情的樣子。聽到念清的話,他下意識便伸手將她抱在懷里,這跪拜就變成跪坐了。 他本意并不想這個時候失禮,畢竟自己已經違規(guī)宗訓在先??蛇@幾日照顧小姑娘又習慣了,不假思索將人抱過來之后,謝君辭自己的神情有些迷茫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找補。 看到謝君辭的樣子,齊厭殊嗤笑一聲。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懾人的眸子看向謝君辭懷里的小姑娘。哪怕有謝君辭的真氣護住她,可大尊者等級的修士威壓僅憑眼神也能讓普通人冒汗害怕了。 可偏偏念清像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任由他注視,自己的注意力甚至不在他的身上,而是一直看著殿中那些稀奇古怪的雜物。 齊厭殊倒是來了點興趣,他還沒見過不怕自己的人。 他三個弟子都十分懼怕他,更何況外人,這小姑娘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 他漫不經心地說,“既然地上硌,那便上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