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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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被眾神圍剿的羅睺也露出了他的行蹤。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家暴現(xiàn)場? 陸壓:我和他是清白的呀! 白澤:我還是喜歡那頭老虎。 第39章 勘破天機騎獅出行 一萬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對于普通的生命來說,一萬年幾乎是他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可對象如果換成神,那么這也許只是彈指一揮間。 累了嗎? 密室之中,白澤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玉鼎,轉(zhuǎn)而安慰道:放心,就快出結(jié)果了,再堅持一下。 足足花費了一萬年的時間,他們兩個人都將時間與自由耗在了此處,無論外面如何打生打死,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guān)。 作為得到了天道示警的兩人,白澤無比重視玉鼎提出的問題。 而在這些年里,憑借白澤的法力,他們將如同碎片的天機從命運中剝離出來,然后我就在無盡時光中找尋蛛絲馬跡的線索,最后再將這些東西提煉、抽取,最終還原成一條完整的線索。 沒事,我撐得住。 對于白澤看向自己的擔(dān)憂眼神,玉鼎似有所感,這會兒卻是睜開了眼睛。 一絲古樸的氣息從他眼中流露出來,轉(zhuǎn)瞬即逝,雖然只是一剎那,白澤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絲氣息。 這股氣息,旁人也許感覺不出來,但白澤是誰? 他成天到晚就與天道打交道,是絕對不可能認(rèn)錯的。 表情變得有些激動,白澤急切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看見答案了? 玉鼎的回答,關(guān)乎他們接下來是不是要繼續(xù)施法。 還沒,只不過我看到了外面正在混戰(zhàn)。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件事情恐怕也是由三族引起。 想了一下,玉鼎最終吐出這么一句話,隨即不等白澤回答,他便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又投身回了天道的懷抱。 事實上,玉鼎之前在昆侖身上的時候就心神不寧,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有事情要發(fā)生。 這種感覺起初只是持續(xù)了一段時間,之后慢慢沉寂了下來,玉鼎本來也沒放在心上。 然而,在三族相繼派遣長老拜訪了元始之后,玉林心中又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并且與日劇增,隨之更盛。 冥冥之中,玉鼎總覺得接下來有大事發(fā)生,憑借著這一絲危機感,他果斷選擇請求外援。 洪荒很大,其中也不乏能人異士,玉鼎認(rèn)為能夠窺探到這些許蛛絲馬跡的絕對不是自己一人。 不過就他認(rèn)識的人之中,除了行蹤飄忽不定的楊眉,剩下能夠幫助到自己的也就只剩下了與他們比鄰而居的白澤。 玉鼎沒有猶豫,立即抓緊時間趕過來,雖然過程有些坎坷,好歹最終還是找到了白澤。 在與白澤閉關(guān)的這些日子里,玉鼎整個人都沉寂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玄妙境界之中。 應(yīng)該說白澤不愧是能夠得到天命傳承的神獸,原本玉鼎心中只有一個朦朧的感覺,那就是知道接下來洪荒可能會有大事發(fā)生。 至于究竟是什么大事? 又會在什么時候發(fā)生? 發(fā)生之時會造成什么影響? 玉鼎就直接一問三不知了。 這并非是他不想知道,而是境界有限,玉鼎根本窺探不到更多的信息。 在他第一次進入西昆侖的時候,玉鼎曾經(jīng)有片刻眩暈,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他第一次看見了未來的片段。 能夠看見有關(guān)于未來的景象,可以說是玉鼎的無意,卻不能否認(rèn)是天道的有意為之。 誠然,天道至公,在天道眼中,天地眾生沒有差別,所以它維持至公的原則。 天道本身也沒有人格化的情緒,因其本身只是一個規(guī)則。 不過作為世界規(guī)則的具象化,天道的本質(zhì)還是維持天地平衡。 平日里,龍族、鳳族、麒麟族,不管怎么打生打死,如何爭權(quán)奪利,天道都當(dāng)做沒有看見。 只是對于他們的所作所為,天道自然會在小本子上一筆筆記下來。 想造孽? 可以,隨便造。 等價交換,天道取走的是三族的氣運。 然而這一次三族的碰撞太厲害了,其中甚至還有羅睺的身影,連帶著先天神族也被拉進了戰(zhàn)場。 事已至此,天道坐不住了。 眾生都有一線生機,只是看其能否把握住而已。 玉鼎和白澤得到了提示,這就是一線生機。 隨著推算越發(fā)精密,出現(xiàn)在他們兩人面前的景象也就越來越清晰。 嗡嗡 而等到那個場景出現(xiàn)在這片空間之后,玉鼎忽然覺得周圍都發(fā)生了震動。 只是眼前出現(xiàn)的這個畫面吸引住了他們的目光,以至于無論白澤還是玉鼎,都沒有察覺到這細(xì)微的變化。 在那個畫面中所呈現(xiàn)的景象是九天之上,是浩瀚夜空中的群星。 然而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天空被赤色染紅,大地血流成河,周天星斗也似乎掛不住了,紛紛都從天際滑落,最終墜落到大地之上 這是一場災(zāi)難,一場自從盤古開天辟地之后,洪荒經(jīng)歷的第一次大災(zāi)難。 沒想到,沒想到災(zāi)難的源頭居然會是 說實話,即便眼見為實,玉鼎也不敢確認(rèn)這個場景所顯示出來的就是之后的未來。 命運充滿了變化,任何人的一言一行可能都會對未來造成不可逆的改變,這也就是所謂的變數(shù)。 應(yīng)該是,您看這其中有鳳凰的身影,看來我們得先去告知紫光夫人,也好提前先做好防備,不然等到星辰失衡,最終墜落大地的話,會給洪荒帶來巨大的損失。 未來不可輕易窺探,就算有白澤付出大量法力,再加上玉鼎先知先覺作為引子,也只能看到不足五秒的時間。 隨著時間一到,空間震動越發(fā)強烈,一道雷光忽然在兩人面前閃過,直接將那幅透明的光圖劈成了兩半。 看來,是得走一趟了。 隨著光圖幻境被劈碎之后,化成萬千光點,白澤下意識伸手想要挽留,結(jié)果自然是抓了個空。 你們終于醒了! 隨著雷霆炸響,密室空間也被劈毀,一臉懵逼的玉鼎和白澤也暴露在了陸壓的注視之下。 呃? 這話聽著怎么那么怨氣十足呢? 不過想想也是,之前白澤一句話就讓陸壓當(dāng)了護法,期間絲毫沒有考慮到對方的內(nèi)心感受,而且周期又特別長,一閉關(guān)就是一萬年,也難怪人家會頗有怨氣。 這么想著,玉鼎轉(zhuǎn)頭打算好好安慰一下陸壓,結(jié)果他就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影居然是透明的! 這可把玉鼎嚇了一跳。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正說著,玉鼎就快步上前,想要接觸一下變成了這個鬼樣子的陸壓。 等等,別碰他,這是神念化身,你要是碰一下就會碎的。 白澤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這并非是陸壓本尊在此,而是借由一縷神念形成的化身。 并且就這尊化身的透明程度來看,恐怕呆在這里至少也得有個五千年了,不然身形不會如此虛幻,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他刮碎一樣。 化身? 這個名詞,玉鼎并非頭一回聽到,不過倒是第一次見到。 難道陸壓是不耐煩了,所以就留個化身,然后自己跑吧? 眉頭不自覺皺起,玉鼎心里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你們可不知道,就在你們閉關(guān)的這些時日,外頭已經(jīng)打翻天了! 考慮到事態(tài)緊急,陸壓沒有去責(zé)問他們,而是一臉冷靜地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簡略說了一下,大概就在你們閉關(guān)之后四、五百年左右,三族之間因為矛盾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所以爆發(fā)出了有史以來最為強烈的一次戰(zhàn)爭。首先受到波及的就是大地眾生,因為無論是龍族還是鳳族,都想著麒麟趕出戰(zhàn)圈,為此,龍族不惜引動四海之水,沖刷陸地,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是一片汪洋了 白澤洞府在西昆侖比較高的山峰,再加上洞府外又有層層疊疊禁制與先天陣法守護,所以即便龍族大興洪水淹沒陸地,也沒有不曾波及到此。 那么你的本尊去哪了? 聽見三族爆發(fā)了戰(zhàn)斗,玉鼎和白澤都不覺得奇怪。 本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能夠忍耐那么久,也實屬不易。 只是聽著陸壓所說,好像目前為止還沒有發(fā)展到他們所看見的那個結(jié)局。 心里稍微有些安慰,白澤連忙問起了陸壓本體所在。 你以為我像你們這兩個一樣那么閑? 瞪了他一眼,陸壓終于沒好氣地道:大伙都出去幫忙了,但凡是還閑著的,都跑去治理洪水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安心治理洪水吧。 點了點頭,在得知陸壓并非耐不住寂寞而跑掉之后,白澤臉色稍緩,隨即又看向玉鼎,等一下,我就先去找紫光談?wù)勥@件事情,要不要我先送你回昆侖? 本來他可以直接就走,然后讓陸壓送玉鼎回去。 但現(xiàn)在外面那么亂,陸壓本尊又不在,白澤可不敢讓玉鼎獨自回去。 別去了,東昆侖現(xiàn)在沒幾個人,三清早走了。 陸壓的身影越來越淡,看起來是因為寄存在其中的神力快要耗盡的緣故,你們以為現(xiàn)在只有三族在混戰(zhàn)嗎?太天真了!羅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我是來不及說清楚了,反正不管你要去哪,都把玉鼎帶上! 話音剛落,隨著砰的一聲,陸壓的化身終于堅持到了極限,隨后徹底崩潰成了一團火光,繼而慢慢消失在洞府中。 聽完對方的話,白澤與玉鼎都有一瞬間的沉默。 很顯然,之前一手挑起了三族矛盾爭端的羅睺也不安于寂寞,自然會選擇這個時候出手。 玉鼎記得很清楚,之前陸壓前去查探對方下落,最終帶回消息之后,老君就去了,聽說是與眾神匯合,一同伏擊羅睺。 而等他來到白澤這邊的時候,也沒見老君回來,想必是戰(zhàn)況吃緊。 我隨你一起去。 沉默了一下,玉鼎轉(zhuǎn)頭看向白澤,你不會認(rèn)為我是累贅吧? 怎么會呢 搖了搖頭,向來溫文爾雅的神獸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白澤聞言,便道:我只是擔(dān)心你萬一在我身邊出事,我要如何向三清道友交代。 但是陸壓之前說的也在理,東昆侖現(xiàn)在無人,恐怕三清都跑去對付羅睺了。 而陸壓也不在這里,若是將玉鼎獨留在此,恐怕更加危險。 既然這樣,倒不如帶著。 一瞬間,白澤心中已經(jīng)想好,并且有所決斷。 往后退了幾步,白澤身上忽然亮起了一層白蒙蒙的神光。 隨著光華散去,消瘦的青年不在,取而代之出現(xiàn)在玉鼎眼前的是一頭其身如獅、頭頂雙角,通身雪白的瑞獸。 快點爬到我身上。 那只巨大的白獅看了玉鼎一眼,隨即大口一張,便吐出了人言,聽聲音還是白澤的聲音。 啊,這就是你的本體? 說實話,這還是玉鼎第一次看見白澤的本體。 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玉鼎絕對會撲到對方身上,然后將自己埋進那些看起來就十分柔軟的長毛。 對。 不知為何,頂著玉鼎仿佛在發(fā)光的眼神,白澤卻覺得背后一涼,于是聲音也跟著一下子虛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毛絨絨的樣子,特別想擼。 白澤:別別別,都快要擼禿了! 陸壓:作為元素體,我感覺到與你們格格不入,在下告辭。 第40章 放下崽子舉爪投降 小心,小心點,快撞上了! 趴在巨大的白獅身上,玉鼎伸手抓著白澤脖子上的絨毛,一邊還在給他指揮道路。 玉鼎話音剛落,白澤就看見一顆迎面而來的隕石向他們砸過來。 看起來,戰(zhàn)斗已經(jīng)發(fā)展到星空了? 這已經(jīng)是第幾顆了? 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身形巨大的白獅忽然抖動了一下,險些將玉鼎甩出去。 抱歉。 因為自己一時走神,以至于玉鼎差點掉下去,回過神來,白澤不禁有些抱歉。 沒關(guān)系。 伸手扶著白澤頭頂?shù)碾p角,玉鼎表情十分淡定。 如果陸壓和三清在此,一定會被嚇一跳。 因為此時此刻的玉鼎,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以前那個有恐高癥的他。 有沒有感覺到越是往上走,靈氣是稀薄。 稍微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玉鼎雙眉微蹙,心里覺得有些不安。 以往來到九重天門口,靈氣都很強烈,這也是眾多先天大神會選擇定居在天界的原因之一。 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家門口十分貧瘠,選個洞天福地也是神之常情。 看出來了,這里原本的靈氣應(yīng)該是被某種法術(shù)強行吸走了。 這么說了一句,白澤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朝他們而來的那顆隕石太大,根本沒有給自己閃避的空間。 心中有些無奈,沒有辦法,白澤最后只能抬手,選擇使用爪子將那顆隕石抓成渣渣。 不要懷疑,就算是看著弱不禁風(fēng)的白澤,那也是神獸。 若干年前,白澤維持著本體,可是能將窮奇頂?shù)臐M洪荒亂轉(zhuǎn)。 他們這些先天神祇,rou身極其強大,由此可見一斑。 不對,現(xiàn)在是兩方人馬混戰(zhàn),我們根本無法確定這顆隕石是誰丟下來的。 跟著白澤穿行在云層中,玉鼎想著就覺得有些奇怪。 他才說罷,忽然感覺腦后有惡風(fēng)襲來,于是想也不想,玉鼎伸手一抖,直接將杏黃旗展開。 這是防御至寶,玉鼎對它頗有信心,而杏黃旗也沒有辜負(fù)這位主人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