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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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又用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望著他,原棠困得發(fā)直的眼睛立刻警惕起來,他歪頭去尋找蕭靖的身影,卻聽崇昊道:陛下已回宮了。 就,就這樣回去了? 不是啊,他不是很想帶自己回去的嗎? 原棠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傷的太重出現(xiàn)幻覺了。 崇昊站在臺階下面,雙手負(fù)在身后,緩緩彎腰,他鼻尖幾乎都要懟到原棠臉上,害他只能朝后躲,兇巴巴道:你看什么?! 端是個舉世無雙的好皮相。崇昊毫不真情實感的夸贊,但狐貍精還是瞬間挺直腰桿,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原棠知道自己身上沒什么優(yōu)點(diǎn),要有人夸他善良可愛,他一定會一巴掌抽回去,罵誰呢。但要是有人夸他好看,那必然是真的,他太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了,放眼整個三界,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人。 他的眸子里劃過一抹微光,對白虎的敵意淡了一些,輕哼一聲扭過臉,表示自己不吃這套。 白虎睨著他傲嬌的側(cè)臉,忽然割破手指,伸手一晃 狐貍精鼻頭一聳,猶如聞到腥味的貓,瞬間看了過來:你,你手怎么破了? 方才擦匕首的時候不小心割到了。白虎站直,取出手帕準(zhǔn)備包起來。 狐貍精瞬間竄起扒住他的手臂,眼睛盯著上面的鮮紅,血跡從他的手指溢出,漸漸流到指縫間,眼看著就要滴落在地,原棠迫不及待的把嘴唇貼了上去,舌尖滑過指縫,添了個干干凈凈。 然后他一口含住傷口處,眼角眉梢都帶著止不住的歡喜,口齒不清、口是心非的嗔怪:你腫么辣么不掃森咧 白虎: 他被那勾人的眼尾掃過,喉結(jié)克制的抽搐了一下。 這樣要命的狐媚子,絕不可放進(jìn)宮去禍害陛下。 第4章 進(jìn)食 原棠本來還想趁夜溜去皇宮里找蕭靖呢。 沒成想居然喜從天降,給他占了這么大的便宜。 他一直含著白虎的傷口到微微發(fā)白,一絲血也流不出來了,才一臉饜足的放開對方。 粉嫩的舌尖卷過唇瓣,白虎垂眸收回視線,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低啞:本王該歇了。 狐貍精依依不舍的瞅著他把傷口包好,學(xué)著他的語氣道:本恩人也要歇了。 他強(qiáng)調(diào)了恩人這個詞,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了一眼白虎,大步流星走向偏房。 寬袖在走動間翻飛,觸碰到了侍衛(wèi)的衣角,那身影活像帶著勾子,兩個侍衛(wèi)的視線情不自禁的就跟著去了,回過神,便對上了自家王爺泛著冷意的目光。 一直等到王爺回主屋歇下,兩位侍衛(wèi)才放松下緊繃的身子。 王爺對于原公子的態(tài)度著實奇怪了些,方才把人扔出來的時候,雖說看上去冷酷無情,但作為心腹,他們都留意到那并非是嫌惡,真要說起來倒像是在試探什么。 原棠回到偏房之后調(diào)息片刻,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便美滋滋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他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跑過去拍響了崇昊的門。 侍奉的小廝見到,提醒道:王爺在后院練劍。 白虎做了人也這么勤奮的么?狐貍精繞到后院,還沒進(jìn)去便聽到了劍刃破空之聲,他悄悄扒著墻角露出兩只眼珠子,見那身影翻飛,長劍活像是長在他手上一樣靈巧,心里又閃過好幾個惡毒的念頭。 要是那劍突然成精,反過來把他捅個對穿就好了。 要不突然爆裂成一百塊,在他身上扎百十來個洞也不錯。 他什么時候能再不小心被割到呢?最好口子再大一點(diǎn),昨天那傷口也太小了。 他白日夢做的美,眼前忽然投在一片陰影,崇昊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時候死。 崇昊: 意識到自己詛咒人類似乎不太好,他又示好道:我想等你死了帶你回我家。 崇昊并未被安慰,他把劍遞給身后的人,接過毛巾擦了擦臉,道:那你可能要再等些日子了。 狐貍精全當(dāng)他是同意死后把尸體獻(xiàn)給自己了,他雀躍的跟上崇昊的腳步,道:其實人嘛,早晚都得死的,我聽說你是戰(zhàn)神轉(zhuǎn)世,你要是早點(diǎn)死了,還能早點(diǎn)回天上做神仙呢,做神仙可比做人要 他在崇昊陰沉的眸子里閉上嘴巴,沉默的跟著對方來到了餐桌前,便聽他道:離本王遠(yuǎn)一點(diǎn)。 原棠便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伸手撕了個雞腿朝嘴里塞,猶豫要不要趁熱打鐵繼續(xù)勸他早死早超生,但他臉色好像很不高興,只好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他們吃飯的時候,外面忽然來了個人:王爺。 他看了一眼吃雞的原棠,崇昊放下碗筷,道:說吧。 軍營里又死了兩個兵,跟前幾日為同一死法,都像是被人吸干了血。 崇昊的眸子瞥向原棠,后者啃著雞腿的手微微一僵,見他起身要親自去看,急忙又抓了個雞腿跟了上去:我也去看看。 崇昊竟意外的沒有阻止。 原棠一路跟過去到了現(xiàn)場,見到了那幾個尸體的死狀之后就有點(diǎn)兒震驚,這何止是被吸干了血,還分明被榨干了精。 仵作正一臉苦惱:小的從未見過這種作案手法。 原棠縮在崇昊身后,心想你們當(dāng)然沒見過,這分明是妖族所為,說不準(zhǔn)還跟他同源。 想到這城里還混入了其他妖怪,原棠已經(jīng)站不住了,他的眼中溢出了興奮的光。 很多妖族剛修成人型的時候因為不辨是非,都很容易走岔路。原棠當(dāng)年懵懵懂懂還未開神智的時候,便常有人擁著他耳提面命,那人生的什么模樣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只知道翻來覆去總愛念叨那幾句,什么人妖殊途,修煉再難也不可走食人捷徑,他記得那人還讓他讀勞什子圣賢書,他倒是讀了圣賢書,可翻來覆去也不知道那是幾個意思,只是覺得挺高大上。 若是那人還活著,只怕要?dú)獬鲆豢谘獊怼?/br> 讓他讀圣賢書,讀的是書里的內(nèi)容,可不是圣賢書那三個字。 但這也怨不得原棠,自人族壯大之后,妖族就只能避到深山,原棠雖點(diǎn)了九尾狐一族的所有天賦點(diǎn),可得到的越多,也就意味著過程越發(fā)艱難,他一千年才開靈智,又一千年才勉強(qiáng)學(xué)會化形,直到徹底脫去狐皮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三千多年。 修行雖談不上坎坷,但卻著實緩慢。 而這幾千年的光陰里,只他一只九尾狐孤零零的活著,自己捕獵,自己筑窩,自己睡覺,自己修煉磕磕絆絆的修成正果,已是不易,至于讀書這玩意兒,無人引他入門,又怎么可能搞懂。 言歸正傳,看完了尸體之后,崇昊又帶著他去了軍營查探,但幾乎無人知道那幾個兵究竟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晚上起夜,一大早醒來便只剩尸體了。 原棠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左右看了看,目光忽然落在一株從外墻探出來的梅枝上面。原棠當(dāng)年到處勾三搭四的時候,可沒少偷學(xué)東西,所謂萬物有靈,草木亦然,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都能問出點(diǎn)兒什么來。 他趁著崇昊聽人說案的時候,指尖漫出一個小光圈,點(diǎn)著那梅花枝低聲道:萬物有靈,青木有口,昨晚你看見了什么? 狐貍精頓了頓,意識到這傻梅樹是真的一丁點(diǎn)兒靈智都沒開,估計扎它一劍都不知道疼。但以他如今的狀態(tài)根本不可能點(diǎn)化的了它,那必須是高階仙君才干的了的。 權(quán)衡了一下抓到那妖怪和繼續(xù)施法之間的利弊關(guān)系,原棠再次點(diǎn)住那梅樹枝,萬物有靈,青木有口,若口不可言,煩勞景重現(xiàn),吾名原棠 他擔(dān)心這次再次失敗,特別努著勁兒對著梅樹注了好多靈力,才驀然睜開眼睛。 夜色之中,不可描述的畫面映入眼簾,原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眼睛都瞪圓了。 王爺,原公子有人提醒崇昊,后者皺眉看過來,便見狐貍精正盯著自己這邊案發(fā)現(xiàn)場,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原本精致逼人的臉孔已經(jīng)紅透了,胸膛也微微起伏,活像是被魘住了。 他被不知名的東西給魘住,周圍的不少人卻被他這副樣子給魘住了,崇昊大步走過去,抬手將身上的披風(fēng)搭在了他的腦袋上,身影擋住了絕大部分的窺探視線,原棠驟然回神,帶著些驚嚇的看著他。 崇昊眉頭緊鎖:你看到什么了? 原棠的嘴巴像是蚌殼一樣閉得緊緊的,半晌才說:什么都沒有。 他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居然也是個狐妖,只是跟他九尾狐比起來可差的遠(yuǎn)了。畢竟他九尾一脈也算是靈獸之一,若非祖上魅惑朝廷禍國殃民,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但龍游淺灘到底還是龍,原棠真情實感的認(rèn)為自己比普通狐族高貴多了。 說起來那只母狐貍也是在采集陽氣嗎? 可都說采陽補(bǔ)陽,采陰補(bǔ)陰,她怎么也找男的呢?原棠想來想去,得到了一個答案,他在崇昊審視的眼神里,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責(zé)怪了一句:都怪你們男人太好色。 被你們男人的崇昊: 原棠繞過他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糾正道:說錯了,你應(yīng)該不算男人。 沒有七情六欲的男人算是什么男人,原棠撇了撇嘴,周圍的幾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割下來當(dāng)沒聽到,齊王殿下可是連陛下都得敬讓三分的人物,此番在他們面前被落了面子,若是發(fā)起怒來 原棠的領(lǐng)子忽然被人抓住,這種感覺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提起了后頸rou,渾身都不受掌控的被提溜了過去,他黑著臉道:你干什么? 崇昊久久的凝望著他,狐貍精兇歸兇,但眼神卻是懵懂的,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已經(jīng)觸犯了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對于一個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的妖精來說,說他膽大他還當(dāng)了夸獎,原棠當(dāng)即冷笑一聲,盡管他此刻后領(lǐng)子被提起來顯得好像沒脖子的樣子十分滑稽。 崇昊忽然彎起了嘴角。 狐貍精活了那么多年,從來沒聽過白虎仙君還會笑,對不住,就跟他不是男人一樣,他居然有笑這個功能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狐貍精頓時警惕起來。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崇昊不光笑了,他居然還笑出了聲。 事有反常必為妖,狐貍精緘默不語,表情瞬間深沉起來。幾千年來,他一旦察覺危險就會收斂起來,這是他的保命本能。 崇昊放開了他的后領(lǐng)子,笑意不減,伸手給他把披風(fēng)整理好,道:回府罷。 ? 狐貍精站著不動,崇昊走了兩步回頭看他,道:跟上。 你算什么東西讓我跟我就跟。 狐貍精乖乖邁開腳步。 白虎暫時還算個東西的,誰讓他現(xiàn)在傷勢沒好打不過他,等他恢復(fù)鼎盛之時哼。 馬車載著他們從軍營朝皇城而去,狐貍精坐在一側(cè),見他神色恢復(fù)冷淡,放松下來開始試探:你今晚不留在軍營查兇手? 我已知兇手是誰。 原棠心里一咯噔,條件反射道:怎么知道的? 白虎閉目不語,修長的五指在腿上敲擊,敲的狐貍精心里開始打鼓。 真知道還是假知道?要是真知道其實也有可能,畢竟白虎本身就不是普通凡人。 原棠原本就自己給他身上貼了一層金,于是就打心眼兒里覺得白虎仿佛無所不能,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板著臉撩開窗簾朝外看去,一側(cè)的白虎在后方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合上了。 白虎已經(jīng)知道了那是狐妖所為的話,那他一定會請道士去抓妖怪的要是坑蒙拐騙的還好,萬一遇到了真道士,他服過匿丹,倒是不怕自己會被識破原形,可這樣一來,那母狐貍豈不是要被道士抓走了? 那怎么行! 回到王府已經(jīng)是晚上了,原棠一改往常跟白虎拉開距離,回偏房之后又偷偷摸摸溜了出去,他必須要在白虎之前先下手為強(qiáng)。 他將神識四散,準(zhǔn)備尋找那只母狐貍的下落,耳邊卻忽然傳來一聲輕笑,原棠停下動作,緩緩轉(zhuǎn)身,一個身著薄紗的曼妙女子緩緩從一側(cè)走出,嬌笑連連:公子是在找我嗎? 她的眼睛貪婪的盯著原棠,柔嫩的唇瓣被舌尖卷過,軟聲道:公子生的這般好相貌,真是叫奴家過目難忘呢。 原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他清楚自己此刻在對方眼中不過是一介凡人,匿丹乃妖界至寶,可保傷重不至于無力支撐人型化為原形,同時也可隱去身上妖獸的味道,讓人辨不清來歷,這寶貝是他當(dāng)年從妖皇葉燼手里騙來的,對方原本只是拿給他瞧瞧,原棠臭不要臉,趁著他捏著給自己看的時候,一張嘴就給吞了。 葉燼當(dāng)時整個人都凌亂了,若非他這一張好臉和一身無人可擋的魅術(shù),肯定要剖開他的肚子把匿丹挖出來。 哪怕有這種前提條件在,葉燼也rou痛的半死,捂著臉抓狂很久。 狐妖見他神態(tài)自若,眼中便帶上了幾分警惕。她當(dāng)然是被原棠的皮相吸引來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狐族更甚,哪個狐貍精不想要有一副完美的能夠蠱惑三界的皮囊,有了這樣的皮相,哪怕魅術(shù)修煉不當(dāng)也無關(guān)緊要,總有人會趨之若鶩。 她用柔媚的嗓音蠱惑道:你生的可真好看,這副人皮不如給我,我定會讓它發(fā)揮出真正的作用。 原棠的眼睛忽然彎了起來,唇邊漫開一抹淺笑,他道:好呀,那你來拿。 狐妖緩緩上前,她像是怕嚇到原棠一樣,用更溫柔的聲音道:你不會痛苦的,我會先給你幸福。 原棠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臉忽然又紅了紅,他問:你不會懷孕嗎? 狐妖: 她似乎沒想到原棠會有此一問,一時沒有答復(fù)。 須臾,才道:待我日后成仙,定不忘你功德。 原棠便道:我也不會忘了你的。 兩只狐貍對視了一眼,女子緩緩朝他走來,原棠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