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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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幫? 池鑰一臉的冷漠,他覺得自己今天就不該過來,聽韓盛說這些笑話。 心里雖然這么想,池鑰卻沒有立刻轉(zhuǎn)身離去。 因為隨后韓盛就露出了池鑰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包括銀幕上也沒有。 這個娛樂圈當紅的實力派演員,就這么坐在沙發(fā)上,他背脊沒有往日的挺拔,而是微微躬著,眉頭深鎖,神態(tài)里都是疲倦。 仔細看的話,是可以看出他眼眶下的黑眼圈。 池鑰不是絕對心腸冷硬的人,看到韓盛的這一面,心中的惻隱之心再次浮了出來。 他想韓盛肯定不會在別人面前這樣。 就只是在他面前,毫無緣由的,池鑰當時有這個念頭。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信,覺得我說的這些很可笑?韓盛抬頭,他笑容忽然怎么看怎么有點悲傷。 池鑰為這個念頭給震了下,等他再對上韓盛的眼睛時,那股悲傷沒有了。 顯然是他看錯了。 是有點。這話可以說是故意說的。 但韓盛說的這些,池鑰相信換成任何其他人,估計都會和他一樣。 說不定有人直接掉頭就走。 我也覺得可笑,不過它是真的。韓盛的表達聽起來似乎蒼白無力。 他深邃的眼瞳注視池鑰,提出了一個要求:兩個小時可以嗎?留在這里兩個小時,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只希望你坐在我身邊。 池鑰眼瞳微微睜大,他懷疑韓盛腦袋是真的出了什么問題。 他想建議韓盛去看精神科的醫(yī)生,而不是找他這樣一個一點醫(yī)術(shù)都沒有的人。 韓盛,我覺得我?guī)筒涣?。池鑰說道。 兩個小時而已,這兩個小時之后,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不改變意見,我以后不會再聯(lián)系你。韓盛給出了他的誘餌。 池鑰遲疑了,就憑韓盛為他還有羅秀做的這些事,如果真的只是讓他呆兩個小時的話,他不應該這么冷漠。 真的就兩個小時?池鑰擔心韓盛會反悔。 這句話就足夠證明池鑰在動搖了。 是。韓盛拿過放茶幾上的手機,定好兩個小時的時間。 韓盛還把是給池鑰看了眼。 池鑰視線在時間和韓盛臉上來回移了兩圈,他覺得這一起的發(fā)展挺奇特的。 或者說他遇到韓盛,就是件奇特的事。 韓盛往旁邊移動點位置,然后他背脊往后靠,靠在了沙發(fā)背上。 你坐我身邊就行,不用做其他的,如果想看電視,記得戴上耳機。韓盛怕池鑰這樣坐著無聊,給了個小建議。 不用他提池鑰也會那么做。 兩人間隔了點距離,身邊坐了個人,池鑰轉(zhuǎn)過頭去看男人時,后者不知道什么時候閉上了眼。 韓盛就那么靠坐著,閉眼睡了過去。 難道這人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看到只要他坐在他身邊他就可以睡著嗎? 韓盛是演員,很容易演的吧。 而且對方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只是閉上眼,池鑰覺得自己也許根本分不清楚。 自己可能也腦袋出了問題,不然怎么會答應韓盛這樣的要求。 池鑰搖頭笑了笑,沒有出聲,他拿著手機,在找部電影出來看之前,池鑰打開網(wǎng)頁,在搜索欄里輸入了一個問題怎么看出失眠癥的人入睡了。 這個問題好像挺奇怪的,池鑰還是摁下搜索鍵。 出來的一系列答案都和問題有出入,池鑰翻看了片刻就退了出來。 他盡量讓自己動作弧度顯得小一下,以不影響到旁邊的韓盛。 男人閉著眼,眉宇間舒展著。 整個人都顯得極為放松,如果單是這樣看的話,看不出韓盛被失眠癥給困擾著,池鑰沉目想了想,翻看韓盛過往的一些視頻和照片。 花了會時間找到有韓盛的視頻,里面韓盛在片場拍了戲后靠在椅子上休息,然后視頻里的韓盛眉頭始終都微微擰著,顯然休息地不好。 哪怕隔著手機屏幕,池鑰都能感覺到韓盛狀態(tài)的不好。 反觀現(xiàn)在,坐在他左手邊的人,男人似乎真的睡著了一樣。 睡著了? 池鑰愣住,然后他一雙眼凝視著韓盛,就一會時間韓盛好像真的睡著了。 不會吧,是在裝睡吧。 想要去驗證這個事實,但池鑰又不知道怎么驗證。 可以說池鑰是自己往坑里跳的。 兩個小時而已,一會就過去了。 看部電影的時間。 池鑰戴上耳機,找了部國產(chǎn)的評分較高的電影。 等電影開播,視頻里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面孔后,池鑰似乎反應過來,這人此時就在他身邊,靠著沙發(fā)熟睡著。 男人的呼吸淺淺的,隱約可以聽到。 池鑰按了暫停鍵,他回頭去看韓盛。 對方閉上了眼,那股冷冽威懾感減少了許多,光是看這張臉的話,典型的東方面孔,眉骨硬朗,臉部線條凌厲,薄唇抿著,整張臉棱角分明。 韓海的雜志硬照非常好看,他的五官極其立體。 看著看著池鑰想到一個事。 好像這么些年沒看到什么關(guān)于韓盛緋聞的事,似乎緋聞和韓盛絕緣似的。 他身邊男的女的都沒出現(xiàn)過。 在看韓盛這個房間,空蕩蕩的,雖然房間裝修豪華,但相當?shù)目占?,坐在里面只覺得有涼風往身上吹。 韓盛一個人抓在這里,池鑰竟然在想男人會不會覺得空寂。 及時打住這個念頭,池鑰收回視線繼續(xù)看視頻。 知道是韓盛演的,池鑰沒有換其他的,繼續(xù)看下去。 時間在悄無聲息里快速飛過,視頻兩個多小時,池鑰后面直接看入神了。 加之他戴著耳機,因此當兩個小時時間到的時候,提醒音響起,池鑰沒有第一時間聽到。 等鈴聲繼續(xù)響動了一段時候后,池鑰聽到一點聲音,他取下耳機,到點的鈴聲顯得突兀。 池鑰伸手拿過韓盛的手機,把響鈴聲給關(guān)了。 關(guān)了后他去看韓盛,出乎意料的,這么大的聲音都沒有把韓盛給吵醒。 韓盛仍舊閉眼睡著,仿佛許久沒有深眠過的人一樣,這一次像是終于能夠入睡,所以沉靜在睡夢中,沒有睜眼醒來。 池鑰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晚上八點過了。 從學校出來那會六點多,現(xiàn)在快接近九點。 窗外的天色完全黑暗,這里離外面街區(qū)有段距離,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木,于是坐在屋里,仿佛與世隔絕了一樣。 聽不到汽車鳴笛的聲音。 整個世界像只剩他和韓盛了一樣。 按理來說他該叫醒韓盛的,只是在看到男人那張沉靜睡夢里的臉,池鑰張開的嘴巴緩緩合了上去。 他或許不該這么殘忍,讓一個備受失眠癥困擾的人從好不容易睡著的情況下醒過來。 時間不算晚,再等一會。 加上電影還有幾十分鐘才結(jié)束。 池鑰接著看下去。 看電影的時間眨眼就過,仿佛只有幾分鐘似的,池鑰取下耳機,把視頻關(guān)了,將手機放在兜里,他覺得時間差不多,該叫醒韓盛了。 等池鑰一側(cè)眸,立馬對上一雙沉暗的眼,那雙眼凝視著自己,那瞬間池鑰呼吸一頓。 緩緩呼吸,池鑰將心中那點顫動給克制住。 他和韓盛看著彼此,最開始竟然誰都沒有說話。 你醒了? 幾個字涌到池鑰舌尖,只是在韓盛陡然懾人的注視下,池鑰把話給呑了回去。 第15章 韓盛醒來后沒有立刻去看手機,他估計可能兩個小時已經(jīng)過了。 至于為什么池鑰沒有選擇叫醒他,而是繼續(xù)看電影,韓盛沒問緣由。 他看著池鑰的眼睛,從短暫的相處里,韓盛大概能夠了解池鑰。 這人大概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韓盛打算調(diào)整一下計劃。 這個結(jié)果他知道一定會如自己所愿,但步驟調(diào)整一番,也就是說需要再等等。 這點時間他能夠等得起。 韓盛直接站起身,他一站起來,先前淡化一點的凌冽氣息陡然擴大。 時間不早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學校。 池鑰同樣站起身,他面露一些驚訝,怎么聽韓盛這意思好像是放棄了。 他還以為 隨后池鑰表情微微變化。 韓盛瞧著池鑰,眼瞳深處那種隱約壓制著的情緒令池鑰感到心悸。 先別給答案,你再回去想想,兩天后再告訴我。韓盛從池鑰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來,池鑰的決定沒有改變。 如果這個時候讓池鑰給答案,必然不會是韓盛想要的。 韓盛原本沒打算走那一步,現(xiàn)在覺得還是走一走。 他得讓池鑰沒有選擇,或者說只有一個選擇可以選。 池鑰走出房間,汽車停在門外,他坐進汽車里。 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韓盛,男人高大的身軀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有種奇怪的脆弱感。 用力將這種趕去給驅(qū)散開,池鑰舌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收回視線池鑰緩緩呼出一口氣。 汽車開出去較遠,但仍舊能看到后面的房屋。 池鑰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人還站在那里。 如同一尊雕塑,仿佛定了身一般。 心頭突然有什么東西壓著,讓池鑰一時間難以平靜下來。 明明一個多月前還沒有這些事。 換成以前,如果有人和池鑰說他會遇到韓盛,他絕對不會相信。 可現(xiàn)實就是這么毫無征兆,給人許多的驚訝。 池鑰一度覺得自己不會改變主意。 讓他幫韓盛,他的身體對韓盛的失眠癥有特別作用,只要他坐在韓盛身邊,男人就能輕易入睡。 這個事實,池鑰看到過了。 雖然他還存有一點疑惑。 但又覺得以韓盛的身份,不至于拿這樣的事來欺騙他。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對方騙的。 他這個人嗎? 只要韓盛愿意,池鑰相信多的是人愿意被他睡。 韓盛不可能,也不會看上他。 所以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真的應該是韓盛說的那樣。 不過讓池鑰就這樣去幫韓盛,池鑰還是不愿意。 因為他有種預感,一旦他點頭了,他的生活或許會發(fā)生很大變化。 池鑰不喜歡太多的變化,他更喜歡安定的較為穩(wěn)定的生活。 韓盛不是普通人,他是明星,身邊經(jīng)常會有記者狗仔,要是哪天池鑰被拍攝到了,然后被爆料出來,網(wǎng)絡上的人通常不會去管事實真相如何,他們只在乎自己認為的真相。 網(wǎng)絡暴力池鑰不想承受。 池鑰最初態(tài)度是堅定的。 兩天時間,他不覺得就能讓他有所改變。 直到這天中午,池鑰去食堂吃飯時,家里給他來了個電話。 他父親打來的,說有人提他們家還了銀行幾百萬,所有的債款全部還清了。 池鑰驚訝,詢問對方是誰。 父親說是一個叫姓韓的人,具體名字不知道,對方身份保密,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們。 這等同于上天在幫助他們。 幾百萬,每天的利息都足夠一家人捉襟見肘。 那名幫助他們家的人,沒有要求他們償還利息,甚至于還款的年限都沒有要求。 最開始池鑰父親非常震驚,但在了解過后,就只剩驚喜了。 本來已經(jīng)決定好把家里最后一套住的房子給賣出去,但那套房子住了多年,早就有感情了。 有人幫他們之后,房子不用賣了,每天也同樣不用那么辛苦。 池鑰父親絲毫沒想過那個姓韓的和自己兒子有關(guān)系,他完全無法將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 父親喜悅的聲音透過電話池鑰都能感知得到。 他那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邊父親在高興地說著,發(fā)現(xiàn)兒子半天沒回復,父親停了下來,然后和池鑰說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少做點兼職。 錢的事家里會想辦法,讓池鑰好好工作。 池鑰什么都沒說,嗯了一聲后又問了下他母親的病情怎么樣。 父親表示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后續(xù)再好好調(diào)養(yǎng),會恢復過來的。 通話結(jié)束后,池鑰整個人還沒緩過來。 他可能千算萬算都絕對沒有算到,韓盛會從他家里那邊著手。 這就等同于抓住了池鑰的一個軟肋。 真卑鄙! 池鑰冷笑著道。 然而同時池鑰又無法不感激韓盛,將他們家從債臺高筑中解救出來。 承了別人這么大的恩情,要是自己什么都不做,甚至再冷眼相對,那就是他真的冷心不知道感恩了。 池鑰抓著陽臺的欄桿,宿舍樓下道路上來往的學生,似乎每個人臉上都無憂無慮。 那一刻池鑰羨慕著他們。 池鑰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去。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很大問題。 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覺得韓盛是在加害他。 可事實真的是嗎? 明明不是。 如果真的是韓盛說的那樣,他可以緩解韓盛的失眠癥,明明他們是互相幫助才對。 韓盛幫了他們家,作為回報,他也該幫助韓盛而已。 只是陪一名失眠重癥患者睡個覺而已。 而且如果是像上次那樣,他就坐在韓盛身邊,韓盛就能入睡,那么其實他這個回報,嚴格意義上來說比起韓盛為他家所做的,根本不值一提。 若是韓盛是他的朋友,甚至不需要韓盛付出什么,池鑰會非常愿意幫助對方。 所以他在糾結(jié)和掙扎什么。 好像自己會失去什么東西似的。 明明他什么都不會失去。 像是一瞬間就徹底想明白過來,甚至池鑰還能站在韓盛的角度上去思考這個問題。 當然這一切有個前提,就是他真的對韓盛的失眠癥有治療作用。 若是他失眠多年,還伴隨有經(jīng)常性的頭疼。 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個人。 偶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對方的存在可以一定程度的幫助自己入睡。 真有的話,池鑰絕對會想各種方法接近那人,并且讓對方能夠陪自己。 在韓盛的位置上,他能等待這么久,到最近才提出來,池鑰想如果是他的話,可能等不了這么久。 早就行動起來了。 池鑰就這樣自己把自己給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