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江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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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江湖力量 “為什么會這么問?” 杜宏看著安士雄,不禁皺眉問道。但實(shí)際上,他心里已經(jīng)隱約有所猜測了。 安士雄所說的事情,很可能跟上京有關(guān)。 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這應(yīng)該跟發(fā)生在上京的風(fēng)波有關(guān)。 不出他的所料,他真的進(jìn)入了一些人的視線中,更有甚者,甚至有人希望能夠從他的身上打開突破口,進(jìn)而威脅到父親杜良禮和大伯杜良仁。 果不其然! 安士雄說道:“因為最近一直都有人在打聽關(guān)于你的消息,我原本打打算等摸清楚對方的底細(xì)之后,再跟你說。 但是,從昨天開始我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br> 杜宏皺眉問道:“怎么不對勁?” 安士雄說道:“有人已經(jīng)不光是要打聽關(guān)于你的消息,而且還開始有實(shí)際行動了。” 聞聽此言,杜宏陡然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中寒光一閃,問道:“對方是什么人?做了什么?” 安士雄能得到消息,杜宏并不感到奇怪,身為江北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這江北地面上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絕對瞞不過他,如果真的有人采取了什么行動,安士雄肯定清楚。 但讓杜宏好奇的是,能讓安士雄如此的慎重,并且還要專門跟他面談,這就足以說明,要么是對方的動作非常的凌厲,要么,就意味著采取行動的人,身份不一般。 “對方是什么人,我現(xiàn)在還不方便說。” 安士雄說道:“不過,對方說的話,我倒是不用保密,因為對方并沒有說什么機(jī)密,只是有人忽然找上了我,詢問我跟你的關(guān)系,我如實(shí)的回答了對方?!?/br> “對方怎么說?”杜宏問道。 “對方的意思很簡單,那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我,如果我可以出手對付你,那安氏集團(tuán)以前的那些黑底子,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都可以一筆勾銷?!?/br> 安士雄說道:“除此之外,這也是安氏集團(tuán)的一次機(jī)遇,如果可以做到這些,對方可以支持安氏集團(tuán)往江南發(fā)展,甚至是全力支持安氏集團(tuán)發(fā)展成一個橫跨大江的集團(tuán)公司。 杜宏,這意味著什么,不用我跟你解釋了吧?” “這種條件,的確也算是大手筆了?!?/br> 聞聽此言,杜宏不由笑了起來,安士雄雖然嘴上說著不方便告訴他對方究竟是什么人,但實(shí)際上卻也幾乎已經(jīng)等于是在明說了,現(xiàn)在所差的,也就不過只是一個名字罷了。 試想一下,既跟他有關(guān),但同時又敢夸下??冢S諾可以把安氏集團(tuán)以前的那些黑歷史都一筆勾銷,更有甚者,對方竟然還敢放言說要支持安氏集團(tuán)朝江南發(fā)展。 如果沒有足夠的能量,對方又怎么敢放出這樣的豪言壯語? 那么,想要對付他,但同時又有這種能量的人,又能有幾個? 即便杜宏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可只是把這個范圍劃出來,他距離答案其實(shí)就已經(jīng)只有一步之遙了。 至于說對方是不是在故意的詐安士雄,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如果沒有足夠的眼力,安士雄又怎么可能取得如今的地位? 如果隨便什么人就可以在安士雄面前裝模作樣,那他這個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也就是等于是白給了。 所以杜宏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真實(shí)的,不僅僅是真實(shí)的,而且這個人跟安士雄應(yīng)該還比較熟悉,至少是打過交道。 “杜宏,你可不要掉以輕心?!笨吹蕉藕瓴⒉灰詾槿唬彩啃廴滩蛔“櫭?,說道:“這件事情,絕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我不能告訴你對方究竟是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以對方的身份,既然說出來了這樣的話,并且找到了我這里,那也就意味著他肯定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以我對此人的了解,如果他在我這里得不到答案,就一定會尋找其他的途徑,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以此人的性格,他的行動絕不會等太久?!?/br> 聽到這話,杜宏不由的微微皺眉,目光從安士雄和楊山河的臉上掃過。 一旁的楊山河一直都沒有說話,很顯然,他也認(rèn)為這一次的事情有些嚴(yán)重,并且,他肯定也知道安士雄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那以你推測,對方會采取什么樣的行動?”杜宏問道。 “應(yīng)該跟此人對我的暗示差不多?!?/br> 安士雄沉吟道:“杜宏,我不知道你究竟卷入了什么樣的風(fēng)波,但就我看對方的意思,他恐怕是想要通過地下世界的手段,除掉你。 當(dāng)然,這個行動肯定會有更加具體的計劃,只不過在對方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打了太極,暫時穩(wěn)住了對方,可也因此沒有更加深入的去談。 所以這也只是我目前的推測,只能給你做參考用?!?/br> “我明白?!?/br> 杜宏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上京所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安士雄顯然是不知情的,如此一來,他自然也就不知道該如何分析那些人的行為。 但是,對于那個私下里跟安士雄接觸的人,他顯然是有所了解的,如此一來,安士雄就可以在不了解上京所發(fā)生的事情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大致上分析出對方有可能采取的手段。 安士雄所不了解的,只是對方的動機(jī)罷了。 所以嚴(yán)格的說,安士雄的分析不僅僅具有參考價值,并且杜宏會引起相當(dāng)?shù)闹匾暎?/br> 不過,杜宏卻沒有再追問安士雄,那個在暗地里要對付他的人,究竟是誰,既然安士雄不愿意說,那其實(shí)就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問題。 “杜宏,不能大意啊!” 一旁的楊山河忍不住提醒道,杜宏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太過平靜,以至于讓他覺得杜宏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要知道,這可是安士雄親自開口提醒的,而那個要對付杜宏的人,也是親自來找的安士雄,在不說那個人的名字的前提下,杜宏也應(yīng)該可以想到,只憑這個人可以跟安士雄說的上話這一點(diǎn),就足以說明對方是有一定身份的。 再加上安士雄都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杜宏,就足以證明對方的身份不簡單了。 那么,被這樣的人盯上,如果杜宏再不引起重視的話,那接下來很可能是要吃大虧的。 要知道,江北,乃至于江南地區(qū),那可不僅僅只有安士雄他們這一方勢力,尤其是在安士雄不能公開放話阻止其他的勢力去對付杜宏的情況下,到時候可以出手的人,可真的就太多了。 再加上江南……此刻的江南正是最為混亂的時候,各方勢力魚龍混雜,為了往上爬,甚至僅僅只是為了錢,每天都會有無數(shù)人不擇手段。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杜宏沒有足夠的重視與警惕,一旦出事,那后果可真的就是不堪設(shè)想。 “楊總,我明白你的意思?!?/br> 杜宏微笑著點(diǎn)頭,“既然安總為難,那我也就不追問究竟是誰要動我,你們的提醒,我也都記住了,也聽進(jìn)去了?!?/br> 安士雄點(diǎn)頭說道:“你能聽進(jìn)去就好……” 他略微一遲疑,便又問道:“是不是跟你的身世有關(guān)?” 這一次杜宏前往上京,是去調(diào)查上京杜家,而這最終的目的卻是為了去追查他的身世。 現(xiàn)在突然有人要對杜宏下手,而在這之前,安士雄也并沒有聽說對方跟杜宏之間有什么過結(jié),那很可能就只有一種解釋。 杜宏去追查身世的舉動,很可能刺激到了一些人,或者是在追查的過程中,無意中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才引來了現(xiàn)在的麻煩。 “十之七八是這個原因。”杜宏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安士雄心道一聲,果然。 他就猜測,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杜宏實(shí)在是沒有其他的理由能跟那人結(jié)怨了。 “有沒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安士雄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問道。 他沒有問杜宏是不是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只是問杜宏需不需要幫忙。 因為安士雄知道,如果杜宏愿意說的話,早就告訴他了。但現(xiàn)在既然杜宏連提都沒有提,那就說明他并不打算談?wù)撟约旱纳硎馈?/br> “還真的有兩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杜宏說道:“第一件事,既然有人要動用地下世界的力量,想藉此除掉我,那接下來你們要幫我多留意地下世界的消息,不管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最好都能及時的通知我。” 如果要說誰對江北地下世界的消息最為靈通,安士雄絕對是當(dāng)仁不讓,雖然他不是情報掮客,可因為他的能力實(shí)在是太大,很多情報掮客不知道的消息,甚至是做不到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都不是什么難事。 只要安士雄放出話去,密切的留意,相信只要江北的地下世界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件事情,不難辦到?!?/br> 安士雄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答應(yīng)了下來,說道:“江北這邊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凡是能上得了臺面的江湖中人,多少會給我點(diǎn)面子,而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他們就更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威脅,在這一點(diǎn)上,不會有任何問題。 倒是江南……” 說到這里,安士雄沉吟了片刻,才說道:“現(xiàn)在江南的局勢還沒有完全穩(wěn)定下來,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甚至還有外來的力量想要趁機(jī)在江南站穩(wěn)腳跟。 尤其是在近期,有相當(dāng)一部分江南地下世界的江湖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江南,這些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江北,畢竟只有一江之隔,而且江北這邊非常的穩(wěn)定。 可如此一來,江北的地下世界就變得多少有些混亂了……” 杜宏皺眉問道:“現(xiàn)在的江北地下世界,有很多來自江南的人?” “非常多。” 安士雄說道:“這些人因為離江北非常近,而且以往段亭鈞太過霸道,讓他們不敢與江北有太多的來往,但是現(xiàn)在……段亭鈞倒下了,這些江湖人自然就不會再有任何的顧忌?!?/br> 杜宏微微點(diǎn)頭,的確,以前之所以會形成南北對峙的局面,那是因為安士雄和段亭鈞二人勢均力敵,誰也壓倒不了誰,但是現(xiàn)在卻不同,隨著段亭鈞的倒下,江南地下世界群龍無首,開始變得混亂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有越來越多的江南地下世界的人前來江北,這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不過如此一來,一個問題就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 這些江南地下世界的江湖人來到江北,就必然會讓江北的江湖變得混亂起來,魚龍混雜的情況下,恐怕就連安士雄也不能保證可以隨時掌控整個江北的地下世界。 更重要的是,這種混亂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平息下去,如果再有人暗中興風(fēng)作浪,那無疑就會更加的混亂。 如此一來,一旦有人暗中收攏人手,那無疑就很難防范。 “你是在擔(dān)心有人會趁機(jī)混水摸魚?” 看到杜宏皺眉不語,安士雄不禁問道。 杜宏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如果有人這么做的話,你能及時的收到消息嗎?” 安士雄說道:“我會吩咐下去,江北地下世界如果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肯定瞞不過我?!?/br> “那江南過來的人呢?”杜宏問道。 安士雄沉思了片刻,才說道:“山河,接下來要重點(diǎn)注意江南來的人,盡可能的掌握那些人的行蹤?!?/br> 楊山河點(diǎn)頭說道:“好?!?/br> 略微頓了頓,他又說道:“杜宏,江南和江北畢竟離得太近,即便是我們,也不可能掌控所有人,接下來,你要加倍小心?!?/br> 杜宏點(diǎn)頭說道:“多謝。” 他知道,安士雄雖然是江北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卻也不可能掌控每一個人的行蹤,事實(shí)上,勢力范圍越大,下面的人就反而越是難以掌控,往往一個小幫派,反而更容易控制。 所以,安士雄和楊山河能在大體上把控住江北的地下世界,就已經(jīng)算是有相當(dāng)強(qiáng)的掌控力了。 至于說那些從江南過來的江湖人,他們究竟能掌控多少,那完全就是一個未知數(shù)。 只不過,這些江湖人過來,未必能威脅到杜宏,除非,有人在暗中收攏他們,把他們組成一股力量,如果到那個時候,這些人說不定還真的能成為一個不小的威脅。 雖然他不可能直接威脅到杜宏,但是卻能夠威脅到舒妤嫻,同時,也能威脅到葉瀾。 杜宏就必須要引起重視。 另外,這其中還有一個極為關(guān)鍵的因素,就是安士雄和楊山河二人,他們是不是真的能夠頂住壓力。 因為杜宏心里很清楚,這一次的威脅究竟來自于哪里,想要對付他的,那可不是江北的大佬,也不是什么江南地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于上京真正的大人物。 這些人想要對付他,必然是官方和江湖上的力量雙管齊下,有人暗中找安士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么,這些人如果想用地下世界的力量來對付他,那就必須要通過安士雄這個龍頭老大,至少江湖上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安士雄這個龍頭一定是跨不過去的一環(huán)。 如果壓力越來越大,安士雄究竟能頂?shù)绞裁磿r候? 但是,杜宏并沒有立刻就把這些情況跟安士雄說明,不是因為他要利用安士雄,而是因為他還沒有徹底的準(zhǔn)備好。 以前他不踏足江湖,是因為他并沒有想往這方便發(fā)展,所以他只是結(jié)交安士雄,但是跟江湖保持距離。 而現(xiàn)在,杜宏決定要培養(yǎng)屬于自己的江湖力量,官面上有大伯杜良仁和父親杜良禮在,除非有些人可以拿到他犯罪的鐵證,不然的話,想要通過栽贓陷害一類的手段,那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杜宏更不會愚蠢到讓對方抓住自己的把柄。 在這種情況下,江湖上的力量,就顯得舉足輕重了。 所以,杜宏決定要培養(yǎng)屬于自己的江湖力量,在他還沒有徹底的準(zhǔn)備好所有的計劃之前,他不能讓安士雄徹底的倒向?qū)Ψ健?/br> 因此,杜宏決定還是要隱瞞一段時間。 杜宏沒有想到要把安士雄綁上自己的戰(zhàn)車,像安士雄這樣的老江湖,也不可能在局勢沒有徹底的明朗之前,真正不顧一切的倒向他,但他也決不能讓安士雄這么快就選邊站隊。 所以在臨走之前,杜宏只是對安士雄說了一句,“安總,提前跟你透露一個消息,這一次我得罪的人,勢力極大,是真正的大人物。 如果他們要用江湖上的力量來對付我,你肯定是繞不過去的一環(huán),所以你自己也要當(dāng)心,” 安士雄的神色有些凝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緩說道:“你放心,我肯定會注意?!?/br> 看到他的反應(yīng),杜宏就知道自己這句話說的很有必要。 以安士雄的江湖經(jīng)驗,恐怕在有人找上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這一次自己面對的敵人絕不會弱,要不然的話,剛開始的時候安士雄也不至于問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很顯然,安士雄心里已經(jīng)有所預(yù)感。 而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杜宏什么都不告訴他,他心中恐怕還真的會有所動搖。 至于說現(xiàn)在,杜宏已經(jīng)算是半挑明了,而且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壓力,安士雄就算是再如何權(quán)衡利弊,不會直接出手幫他,但至少也會在得到消息的時候,暗中通知他一聲。 對于杜宏而言,這就足夠了。 …… 廬州。 一間會所的隱蔽包房里。 安鵬皺著眉頭,盯著面前的一個金邊眼鏡男子,“徐主任,你剛才說什么?” 剛才這個金邊眼鏡男子話里話外,充滿了挑撥的意思? “安鵬,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金邊眼鏡男子笑了笑,說道:“還是說,你故意裝作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