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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他們當中自然有人就有了怨言。 先不說按皇后禮制再次迎娶,會耗損國庫。 且說傅景放著好好的太子妃蕭紅珊不立,卻立其妹蕭玉兒就很是不妥。 太子妃蕭紅珊從未聽聞犯過大錯,傅景立后,當立蕭紅珊是也。 傅景聞言,略微皺眉,好似根本不知道他的太子妃是蕭紅珊似的,開口道:“誰說朕娶的是蕭家嫡女蕭紅珊了?” “這是當時的圣旨,你們可以看清楚朕娶的是誰?”傅景坐在龍椅上,姿態(tài)淡然卻仍具威嚴。 曾經(jīng)的清冷似乎隨著他登上皇位也消減了,變得更像一位為君者。 威而不戾,內(nèi)斂含蓄。 有人聞言,接過王福手中的圣旨,打開一看,上面寫的竟然是太子迎娶蕭家之女蕭玉兒。 “那我之前怎么聽說的是蕭紅珊?。俊秉S尚書性子忠直,他也湊過去看了眼不由糊涂道。 傅景一副“這得問你們自己”的樣子。 見眾人一時啞口無言,再也沒有說辭,傅景又道:“朕從來娶的都是蕭玉兒,不信你們問蕭相?!?/br> “蕭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小聲問道。 他們明明記得,傅景的太子妃是蕭家嫡女蕭紅珊。 蕭覃面無表情,按照之前傅景給的說辭回答道:“陛下確實從始至終娶的都是蕭家小女蕭玉兒。至于各位所說的蕭紅珊,不知是不是聽信了旁人的謠言誤會了?!?/br> 眾人一聽,具是有些摸不到頭腦,京中有關傅景的謠言確實很多,難道真是他們弄錯了? 傅景拿出圣旨,蕭覃也如此說。 那些反對立玉兒為后的自然再沒有什么理由反對。 傅景就勢吩咐下去,各官員要各司其職,積極籌備此事。 有的官員一聽,還想進諫,辦理此事要錢??! 可傅景微微抬眸,目光中一片冷意。 那些人也不敢不從。 傅景處理起秦洛勛等黨羽時,可是絲毫沒留情,傅景若要執(zhí)意這么做,他們也是不敢不從的。 何況,此前他們已經(jīng)駁了一次了,傅景好耐心地給了他們解釋,他們再反對,豈不是得寸進尺? 雖說費錢,但以楚國如今的國力,也不是不行。 更何況傅景鼓勵辦學究之后,也給了從商者一些便利,增加了稅收,這次大辦的錢財日后也都會補回來的。 眾人退下后,在傅景面前不敢有一聲反對之語。 可在背后,好似沒了傅景那一層威壓,就放開了似的。 有人嘆道:“咱們這位皇帝啊,果然深謀遠慮,什么都想到了!” 有人聽這語氣便知,他是不信那份圣旨和蕭覃的話了。 其實怎么可能信? 當初這事再怎么也是一件大事,他們就算弄錯,也不可能全部弄錯,還偏偏在傅景立后時才知道真相。 這真相,分明是已經(jīng)篡改了的真相。 也有人不甘心地建議道:“這件事應該太上皇和太皇太后最是清楚,劉大人何不找機會去問問太上皇和太皇太后?” “我?”劉奉常有些不太想去。 傅景此人完全不像好糊弄的,他想做的就必須做。 此前反對大家一起反對,如今讓他一個人去冒尖問這事,他不可不想首當其沖。 正在這時,玉兒來了。 玉兒看見這么多人,微微好奇,不過還是行禮道:“玉兒見過各位大人!” 玉兒行的禮是她對太后行的禮,這一半蹲下,眾人連忙恭腰道,“娘娘折煞我們了!” 蕭明珠才在玉兒耳邊道:“玉兒,你不用跟他們行這么大的禮。” 如今玉兒是傅景的人,傅景又是當今皇帝,玉兒的地位自然一躍千丈。 玉兒聞言一愣,難怪他們都這么害怕,遂道歉道:“對不起,玉兒不知道我這禮行得太大了?!?/br> “不妨事不妨事!” 眾人雖是這么說,可心中也好奇,什么叫不知道??? 玉兒光看表面,其實也看不出與常人有多大的不同,只是相貌過于好看,說話聲也軟軟的,感覺性子極好,讓人極為舒暢而已。 他們?nèi)滩蛔∠胍纯从駜簛碛鶗孔鍪裁矗?/br> 玉兒也在進御書房前發(fā)現(xiàn)了眾人的視線,心中有些好奇和不安,他們?yōu)槭裁炊伎此。?/br> “???”玉兒一不小心,沒注意門檻。 她一下撞在了來人身上。 王福還想罵是哪個小太監(jiān)沒長眼,結(jié)果一看是玉兒,忙道:“太子妃啊,您怎么來了?” 王福也發(fā)現(xiàn)了廣場上還未走遠的各位大人,納悶道:“這些人怎么也還沒走?” “太子妃是來找陛下的吧!”王福剛說完,傅景就已經(jīng)出來了。 他聽見了王福的聲音。 傅景掃視了玉兒渾身上下,玉兒也別扭,低頭道:“阿玉沒事?!?/br> 她只是一時沒看路而已。 “嗯,你還沒給自己摔著。”傅景看了眼這門檻,冷道,“把這門檻挪了?!?/br> “啊?”王福一愣,連帶蕭明珠也愣了愣,這用得著這么對門檻嗎? “陛下,門檻辟邪??!”王福道。 “殿下,留著吧!”玉兒也上前拉著傅景道。 她也不是總不看路的。 傅景微微沉思,點了點頭。 那些大人見傅景把人牽了進去,便也各自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