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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藥? 傅景倏地一眨眼,看向玉兒,玉兒也一臉疑惑擔憂。 暖閣內(nèi)。 重陽替玉兒把脈,身邊站著宋余乾。 傅景冷眼看著三人,目光落在玉兒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又抬起盯著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玉兒手腕的宋余乾。 宋余乾此時有些神情緊張。 因為聽方才的話,玉兒從小到大吃藥這件事不太正常。 玉兒這藥從小就吃,他本不在意??梢妰扇硕紝Υ耸滤剖挚粗?,他才意識到可能真的有些不太對。 什么藥會打娘胎出來就要吃? 宋余乾注視著玉兒,傅景又目光冰冷地掃了幾眼宋余乾,而重陽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地專注把脈。 王福在旁看著,冷汗直流。 都怪他們殿下太好了,不想在太子妃面前太過不近人情,不然這兩個討人厭的人早被趕出去了。 可這兩個討人厭毫無自覺,那宋余乾更是大膽,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地盯著太子妃看,要死要死! “宋大人,我看你雙眼發(fā)黑,臉色發(fā)暗,定是也是哪兒出了什么毛病,快讓劉大夫幫你看看!” 即使真的在意重陽所說,傅景也不會只讓重陽看診,所以也特地叫來了劉大夫。 王福擋在宋余乾身前,拉著宋余乾和劉大夫就往一旁出去。 宋余乾還心念著玉兒,不愿離開,踮腳不動道:“王公公,我無事,還是玉……玉姑娘要緊。” 宋余乾頓了下,玉兒如今已是太子的人了。 “哪能啊!宋大人以后可是未來的宋國公,理當注意著身子才對,劉大夫,你說是不是?”王福給劉大夫使眼色。 劉大夫額頭上直冒冷汗,他實在不知,好端端的,這位小祖宗又出什么事了?難道是那件事? 劉大夫向來自詡醫(yī)術精湛,這也是傅景看中他的地方。 可他精湛的醫(yī)術每次遇上這位小祖宗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這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傅景面前顯得無用,難保傅景不會懷疑他是個草包。 要只是懷疑草包就算了,就怕萬一真是這位小祖宗出了什么事,殿下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會把他扔去喂狗的! 劉大夫聞言,粗略看了眼宋余乾,直接道:“宋大人定是近日沒有休息好,所以會臉露疲態(tài),稍后我派人送些助眠之藥便可,無需擔……” “劉大夫,宋大人身子金貴著呢,你可得注意你的言辭啊?!蓖醺Rа兰饴暤?。 這劉大夫近來怕不是傻了,這么明顯的眼色都看不懂。 劉大夫暗自白眼,忽然發(fā)現(xiàn)宋余乾此時就只是看了眼他就把目光落在玉兒手腕上,那樣子顯露無疑的擔憂和在乎,令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什么。 劉大夫心思一下通明起來,連忙上前一步湊到宋余乾面前,“是啊,怪我糊涂。俗話說,望聞問切,一樣不少才可對癥下藥。宋大人身為宋小公爺,自然也得仔細著點。來來來,咱們?nèi)ミ@邊仔細看看!” 宋余乾還想留在原地,可耐不住王福和劉大夫兩個人連推帶夾。 傅景看著,神色喜了一些。 他向來目光深邃,喜怒不形于色,可就在此時鳳眼里竟然溢出一絲溫和得意。 抬眸撞向玉兒的瞬間,傅景心頓了下。 玉兒雙眼回笑,殿下好像很高興。 傅景立馬平靜下來,只是心跳得有些厲害。 傅景再抬頭時,玉兒只是好生坐在眼前,一身粉衣如蝶,輕微地振翅,安靜而美好,讓人舍不得靠近。 傅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不由自主地想起重陽之前的話,“難道殿下就一點都沒懷疑?” 他怎么可能沒懷疑? 從玉兒藥不能斷時他就懷疑過。 “哎呀,這是什么?”外面忽然傳來王福的驚訝聲。 宋余乾的袖子里竟然綁著一塊黃色的袋子。 宋余乾眼看被發(fā)現(xiàn),頓覺困窘,伸手想要把袖子放下。 哪知劉大夫發(fā)現(xiàn)他手臂似乎還有不少紅腫,阻止他道:“等下!” 傅景出來時便是這樣的一幕。 宋余乾手腕上的東西掉在了桌上,而宋余乾手腕往上竟然燙紅了一片。 仔細聞,空氣中似乎隱隱有一股蔥油的味道。 “怎么回事?”傅景例行公事地冷聲問道。 王福連忙告罪,“是奴才該死,驚擾了殿下?!?/br> 傅景目光冷冷地盯著桌上的那個油紙包著的東西,好像并沒有聽見王福的話,然后冷冷掃過宋余乾。 宋余乾抓著蔥油rou香餅的手漸漸緊握。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給玉兒吃嗎? 內(nèi)室里。 玉兒發(fā)現(xiàn)傅景出去了,這才小心看向身邊的重陽,“二皇子,我沒事吧?” 玉兒小心翼翼地問著,心底十分害怕。 之前他們一直在說她吃藥的事情,然后又說什么懷疑。 玉兒隱隱擔心,身體不好才會吃藥。 她是不是身體很不好了才會一直吃藥? 重陽細細把著脈,聞言笑道:“嗯,玉姑娘身體一切安好?!?/br> 重陽笑得人畜無害,如沐春風,玉兒心底的大石也放下了。 她之前這么平靜其實都是裝的,心底可害怕了。 玉兒眼中微微笑出淚花,她好怕自己出了什么事,不能陪在殿下身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