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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生得眉眼動人,一顰一笑都足以撩人心弦。 現下更是如此,眉眼長睫低垂半掩間,叫人忍不住心中一動。 傅景半抿著唇,臉上的神色冷靜從容,連那兩抹濃墨似的劍眉也毫無起伏地安靜貼著眼上。 傅景冷著臉,將絲帛搭在玉兒身上,修長手指繞過玉兒頸間。 白皙如玉的皓頸上還有露珠似的水滴。 玉兒肩上只感覺搭了層什么,異常柔軟。 傅景要系絲帛,她不得不微仰著頭,瑩白如雪的臉對著傅景,給傅景騰出一些空隙。 潮濕的發(fā)披在身后。 一縷濕發(fā)垂在鬢邊,打在傅景手背邊緣,令傅景手微微一顫。 骨節(jié)分明的手依然在潮濕的浴桶之上動作著。 不知是手熱還是臉熱,玉兒看著眼前專注的殿下,只感覺自己像煮熟紅透了的蝦子,被傅景神色淡然地剝皮,也免不了她被煮熟紅透了的樣子。 傅景系好之后,微微抬眼,四目相對,迅速將人提起抱出來。 嘩啦一聲,水花遍地。 濕答答的水很快浸濕了絲帛,也浸濕了傅景身上的玄衣,地上也嘀嗒地沾上水跡,給兩人添了好一片曖.昧的痕跡。 “殿下?”玉兒眼神驚恐,雙手攬在傅景身上。 即使早就料到了,但還是不免臉紅得更厲害,像蒸騰的熱氣直噗噗地噴灑在臉上。 傅景抱著玉兒,沉眉,知玉兒是害羞,沉聲道:“又不是沒看過。” 自己的胸口和呼吸卻在說話的瞬間猛地加劇。 玉兒聞言,羞紅的臉上更是騰上一股熱氣。 她也不光是看沒看的問題。 她是知道之后要做的羞人的事…… 玉兒埋下頭,揪著傅景胸前的衣裳。 雖然之前說好了,但她現在怕了。 雖然在見到傅景時也沒那么怕了,但她還是有點怕的。 玉兒羞紅著臉,微微擠向傅景懷中,抬頭,發(fā)現殿下的耳根好像紅了。 那抹紅似橘非橘,似紅非紅,像一層淡淡透明的粉紅。 這個發(fā)現莫名讓玉兒安心下來。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在徘徊悸動。 庭院下的綠樹成蔭,被月光灑下一片柔光。 傅景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有些東西,是掩飾不住的。 心愛的人赤.身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沒一點感覺。 不過是性子沉穩(wěn)內斂,把持得住而已。 傅景不自知地把玉兒放在衣架子旁,玉兒還直直地望著他。 傅景見玉兒好像不像之前躲著他了,問道:“剛剛怎么生氣了?” 傅景剛進來時,玉兒有些小怨氣,傅景是看在眼中的。 只不過是擔心她泡久了身體不適,才等到現在才問。 玉兒聞言,看向傅景,傅景正拿起她的兜衣放到一旁。 兜衣上繡著紅梅,玉兒不過腦地就開口了,“那是要最先穿的?!?/br> 傅景回頭,意味深然地看了下玉兒,視線還若有若無掃過她雪白的胸脯。 玉兒急忙捂住胸口,之前都看過了,現在還看,臉色羞紅,“殿下要是不會,就叫別人來給我穿?!?/br> 傅景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靠近了玉兒一些,“阿玉要孤給你穿那個?” 起初,傅景是覺得那東西今夜穿了也無用,但話說出口,替玉兒穿這個好像也不錯。 玉兒面色酡紅,反應過來,忙推著傅景,“殿下,出去出去快出去!” 玉兒羞得只想鉆進地縫里了,誰要他替她穿了? 推搡間,傅景不小心被衣架子的腳蹬絆住,眼看衣架就要倒向玉兒。 傅景連忙伸手拉過玉兒,一轉身抱住玉兒,擋在玉兒身前。 玉兒受了小小的驚嚇,看著眼前的衣架在眼前啪地一下倒在地上。 守在浴室外的眾人聞聲,都驚了一驚。 青翠開口,“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倒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趙嬤嬤望了一眼浴室方向,皺眉道:“等會兒,等里面的人叫我們也不遲。” 這孤男寡女,如此曖.昧地在一起,怎么會不擦出點火花? 保不準就是因為兩個人在里面干了什么事才弄出聲響的。 浴室內,玉兒臉色微白,像自責懊悔,又像受驚的小鹿。 “還推孤?”傅景抱著玉兒,掂起她的下巴微微得意。 玉兒委屈,小手握成拳頭,“都怪殿下?!?/br> 委屈的樣子,雙眼沾了露,像三春茶尖兒的露珠,真是在凌遲傅景的忍耐力。 傅景忽然低頭吻住那張委屈巴巴的菱唇。 浴室里本就較其他地方溫暖。 兩唇相貼,更是如此。 傅景一手拉著玉兒的手,一手緊摟著玉兒。 玉兒身上只著輕如薄紗似的絲帛,身體一下貼在傅景身上時,像貼上了一堵墻。 她還來不及委屈,就被傅景以緘封唇。 傅景其實早就想這么做了,看她呆在浴桶里,露出那個小小的背影時,他就想親她,吻她。 可他擔心她著涼。 但就在方才,玉兒委屈的樣子像壓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一時只想順著念想,低頭擁有。 帶著早就有了的意圖不軌和熟悉,傅景半閉著鳳眸,輕啄,然后在舒緩又有些迫不及待的神情中,很輕易地撬開玉兒的貝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