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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鐵,詩馬會當(dāng)天,落霞書院可會進來外人?”重云忽然問道。 王福來此獨提了這詩馬會,好像意有所指,莫不是詩馬會那天會出事? 曲鐵想了下道:“有,落霞書院的詩馬會十分盛大,再加之它名聲極大,許多人都會慕名一觀。落霞書院場地有限,每年都是以抽簽的方式?jīng)Q定入場人選?!?/br> “這次的入場人選已經(jīng)定了。主子,要查嗎?” “查什么查?這種費時費力的事交給傅景的人去做就好了,咱們多派幾個人守著阿玉便是!”他能查出來的,傅景的人肯定也能查出來。 他親自守著,就不信會出什么意外! 算算時日,已經(jīng)快小半個月了。他讓人去偽裝成楚軍偷襲齊若,如今兩邊應(yīng)該是真打起來了。 打起來好,誰讓傅景不仁不義在先。 “守著書院和落霞山莊內(nèi)外,太子府的人再來,都給我趕?!敝卦撇幌驳?。 現(xiàn)在玉兒在他身邊,他也要讓傅景瞧瞧,得不到人的滋味。 第67章 ◎楚國晉城。 烏壓壓的云壓在天際,令本就黑暗的天空更加不安。 ◎ 楚國晉城。 烏壓壓的云壓在天際,令本就黑暗的天空更加不安。 營帳內(nèi),燭火如嬰兒小臂般粗壯。 牧宣破開大罵著,“他們瘋了吧,說好只要不犯晉城就不跟他們打,他們還敢偷襲?” 傅景一身盔甲,神態(tài)認(rèn)真地看著地形圖,好似沒什么意外。 往東有一處峽谷,這條峽谷可以繞往齊若后方。 “殿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不是要解釋我們根本沒派兵攻打他們,暫時止戈。”齊若大軍忽然折返,實屬意料之外。 如此下去,就算贏,也只會損失慘重。 “解釋個什么,分明是他們不守信用在先。打就對了,誰怕誰?”牧宣道。 “俺也認(rèn)同牧將軍的看法,打就是,這群兔崽子再來,俺就殺他個十萬八萬,讓他們有去無回。”一個瘦高個也不忿吼道。 “你們兩個,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又不是沒辦法贏,只是……” 兩邊人吵吵嚷嚷,傅景忽然開口,燈火明滅,場面都寂靜下來。 “先打?!?/br> “殿下?” 傅景虛虛地看了眼說話之人,面上好似沒什么,卻氣勢凜然。 那人即使有異議,也不敢說出來。 議事結(jié)束,牧宣又鉆進傅景帳內(nèi),看著剛出去的尉遲將軍,皺眉道:“殿下,你不是真打吧?” 牧宣也就說說,要真打起來,他認(rèn)真想了想,確實有些不妥。 此時又看見身為先鋒的尉遲將軍出去,傅景或許有其他安排。 傅景卻還是道:“打。” 牧宣疑惑著走近,小聲道:“可我們只負責(zé)牽制,不必跟齊若真刀真槍的干??!” 傅景跟夏國的約定里并沒有真的要打這一環(huán)。 解決司馬家的事也沒有這一環(huán)。 而且若是傅景因此又立戰(zhàn)功,沒準(zhǔn)又惹貴妃和皇帝忌憚,更要打壓司馬家,實在不是一步好棋。 “殿下,你想好了嗎?”牧宣不確定地再次問道。 傅景頷首,“就算我們這次退了,戰(zhàn)爭還是會打起來的?!?/br> “為什么?”牧宣不解。 傅景腦海內(nèi)陡然想起一聲“殿下”,甜甜的笑臉上,眉眼彎彎,梳著好看的雙刀髻,仰頭望著他。 傅景想起玉兒,渾身都柔和了瞬。 他沒說緣由,牧宣卻眉頭緊鎖,疑神疑鬼地猜測道:“貴妃想借刀殺人?” “咱們帳內(nèi)本就有貴妃的人,他們里應(yīng)外合,到時候……不對啊,那個人已經(jīng)被我們控制住了?!?/br> 傅景依然沒有說出是他有意隱藏玉兒,惹了重云,才會有今天的這一戰(zhàn)。 不過既然重云要讓他們打,他不妨以退為進,來一場強而有力的威懾。 只有展現(xiàn)出足夠的實力,才會讓對方臣服。 如此,他便可以早些時間回去見玉兒。 傅景休息前在營帳內(nèi)沐浴。 他坐在浴桶里,算著日子,三月十八快到了。 傅景微微一笑,玉兒肯定也想他了。 他忽地起身,拿起一旁的白帛遮住勁瘦的腰身以下。 披散著發(fā)提筆寫了一封信。 眉宇間溫情脈脈,“阿玉,你好嗎?有無認(rèn)真臨孤給你的字帖?!?/br> 有無想孤這句話被留在腦海內(nèi)。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她回有臨字帖,便也是想他了。 玉兒依然整天規(guī)規(guī)矩矩地呆在竹屋內(nèi)學(xué)習(xí)。 三月十八前一天,蕭明珠忽然樂滋滋地跑來,“玉兒,明天你一定要來看我比賽,不能呆在這里學(xué)習(xí)了。你瞧瞧你,現(xiàn)在都不會說話,都成小呆子了。” 蕭明珠十次來,九次玉兒都不怎么開口說話,只會埋頭學(xué)習(xí)。 玉兒抬著一雙無辜的杏眸,“二jiejie,我會說話,我不是小呆子。” “那你來看我比賽。而且你知道嗎?詩馬會可熱鬧了!有賽詩算術(shù)射箭比武打馬球,肯定會有一個你喜歡的!” 玉兒雙眼眨了眨,雖然很心動,但她想起張三千的教誨,還是道:“二jiejie,一寸光陰一寸金,玩物喪志,我不要?!?/br> 說完她臉上就喪了下,她還是有點想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