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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xiàn)在的他,受不了她的甜言蜜語。 玉兒聽見傅景吼她,果然閉了嘴,低頭站在一邊,眼里眼淚漸漸隨著時(shí)間打轉(zhuǎn),卻并不落下。 傅景不是真的想吼玉兒。 他話說出口亦是十分懊悔。 猶豫后將玉兒拉到身前坐下,讓玉兒抬起臉來。 如雪明凈的臉上,一雙眼似怨非怨。 傅景攬著她的腰肢,不及一握的纖腰卻是柔軟得燙人。 傅景拋開旖旎的心神,手指矜持而穩(wěn)重地覆在她腰上。 “想要什么?” 玉兒忽然這般討好他,應(yīng)是有所求。 “我想要殿下喜歡我?!庇駜郝曇粑?,目光認(rèn)真。 與她對視,傅景只覺心神一晃,那些旖旎心思又竄了起來。 “進(jìn)宮吧!”傅景無奈道。 她越是這樣,他真的越想帶她進(jìn)宮,帶她堂堂正正地過一次門。 玉兒盈著水的雙目睜大,殿下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第39章 ◎一抹如雪細(xì)膩的香肩映入眼簾◎ 翌日,暖閣的氣氛很微妙。 眾人看著玉兒在床上吃,在床上睡,直到傍晚。 傅景算著時(shí)辰,前來接玉兒,便瞧見玉兒躺在床上。 “太子妃今日身體不舒服,已經(jīng)睡了一天了?!壁w嬤嬤試著道。 傅景沒想到人又病了,霎那間不悅皺眉,冷道:“劉大夫怎么說?” “太子妃說是小病,不麻煩劉大夫了,休息一天便好了?!?/br> 傅景目不轉(zhuǎn)睛,床上的人睫毛顫個(gè)不停,唇也漸漸抿緊了些。 傅景挑眉,似乎不太對勁兒。玉兒生病,她身邊的人怎么會(huì)不著急 不過瞬間,便明白了,走上前去,將被子扇開,沉聲道:“今日你必須跟孤去見太后?!?/br> 竟然是在裝病。 玉兒身穿單薄的白色寢衣,沒了被子,身上一冷,忙向一旁滾去,抱著還有她熱氣的被子,委屈倔強(qiáng)道:“我不要。” 她不想死。 趙嬤嬤跟她說得很清楚,殿下娶大jiejie是圣旨,不可違背,若讓旁人知道是她嫁了過來,而不是她的大jiejie,她可能會(huì)死的。 傅景皺眉,愣了會(huì)兒,彎腰撈過柔軟的腰肢。 他大手寬大而溫暖,覆在玉兒的腰上明顯有一股異物感。 玉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那雙大手撈起跪坐,與傅景直視,雙眼像是凝了滿腹委屈。 玉兒跪在床上,抬頭望著一臉淡漠無情的傅景,心里委屈,忍不住掄起小拳頭,“你騙人!” 說好永遠(yuǎn)陪著她的,她若是死了,那怎么陪? 拳頭綿軟無力,打在傅景肩上,像撓癢。 傅景微微一愣,“孤何時(shí)騙你了?” 玉兒說不出口。 她不是真的想打傅景的。 傅景是太子,是高高在上的人,她從不敢在他面前任性妄為。 可是輕輕打了一下傅景沒反應(yīng),玉兒又有些不高興。 她還是想打他…… 玉兒也只敢想,傅景不是她能打的人,她也不會(huì)打人的。 房間安靜了會(huì)兒。 眾人大氣不敢出,只能靜靜看著玉兒對傅景撒嬌。 玉兒對傅景撒嬌胡鬧,于她,可謂是一種兩人間的情趣。 可要是換了旁人,那就是嫌命不夠長,在鬼門關(guān)前胡亂蹦噠。 殿內(nèi)的金絲楠木拔步床上,鐫刻著花鳥魚紋。 玉兒癟著嘴委屈了會(huì)兒,開始軟聲軟氣地乞求,“殿下,我可不可以不去見太后?” 傅景手指觸摸著她的如瀑烏發(fā),有些不知為何她如此反對進(jìn)宮。 他沒被美色|誘惑,反而冷聲陳述:“今日是太后壽辰?!?/br> “來人,伺候太子妃梳洗?!?/br> 玉兒還沒委屈得大變臉,傅景便扭過頭對著玉兒道:“孤在這兒看著你?!?/br> 手下下意識(shí)地用力,握緊了纖細(xì)的腰肢。 玉兒也不敢大哭了,憋住眼淚苦著臉,任由傅景把她松開,旁人帶著她為她洗漱梳妝。 玉兒洗漱梳妝并不麻煩,唯一耗時(shí)的梳妝打扮也因發(fā)多而密,皮膚嬌嫩而變得異常輕松。 傅景在一旁靜靜看著,看著那道瘦弱的背影在銅鏡里映出絕美的嬌容。 眉心的那抹梅花鈿是婢女合著傅景心意畫的,傅景喜歡梅花,在太子府內(nèi)種了許多,平時(shí)插花也并不厭惡梅花的香氣。 玉兒在一番精心打扮之下,比梅花更艷??伤p眼卻若秋波,沒有梅花的傲氣,倒添了份數(shù)不盡的柔弱感,讓人一見便心生憐惜。 她還是那副不愿意去的樣子。 傅景扭過頭,假裝視而不見,他決定的事,永遠(yuǎn)不會(huì)改變! 玉兒梳妝完畢,傅景還在。 幾位嬤嬤和婢女無一人敢出聲,繼續(xù)該做什么做什么。 王福瞧見要給玉兒更衣了,頓了頓,暗自退出去了。 傅景占有欲并不少,他不想冒著一丁點(diǎn)風(fēng)險(xiǎn)去惹怒傅景。 傅景還未知,他早就在看屋內(nèi)的花窗。 玉兒瞧了眼坐在床邊的傅景,她要更衣了,他卻不動(dòng)? 玉兒心中有絲怪異,可她又說不出來緣由,大概是她還沒在傅景面前更過衣吧? 玉兒伸開雙手,讓人伺候更衣。 寢衣滑落的瞬間,傅景忽然扭過頭來,一抹如雪細(xì)膩的香肩映入眼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