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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吉利,我看肯定是蕭紅珊見不得你比她好看?!笔捗髦閿堉駜旱?。 蕭立凡皺眉,他這親姐一點(diǎn)都不像個女子,私下里動作粗魯至極。 “我說得不對?”蕭明珠挑眉,又皺眉,“不對,你小子不是說要去溫書,怎么跑蘭苑來了?” “玉jiejie,告辭?!笔捔⒎仓萌糌杪?,對玉兒道。 “他居然無視我!”蕭明珠氣道,幾乎要去把蕭立凡這小崽子抓回來,被玉兒攔住了。 “二jiejie,我聽你說書,你給我說書吧!” “行,姐給你來一段!” 由著蕭明珠在蘭苑折騰了一陣子,轉(zhuǎn)眼就到了傍晚。 冬日的黃昏總是欠些景致的,給人沉甸甸壓過來似的。 玉兒雖然看著康健,但打娘胎里出來就帶著病,需要日日喝藥才能鎮(zhèn)住。 張嬤嬤趁著喝藥的時(shí)間,走過來對著玉兒道:“小公子的話不無道理,大姑娘總是欺負(fù)姑娘,姑娘一直忍讓,也不是個辦法?!?/br> 小時(shí)候蕭紅珊就欺負(fù)玉兒沒上過學(xué)堂,說玉兒是傻子笨蛋,玉兒無動于衷。 她不能去學(xué)堂或許真是因?yàn)樗X袋不夠聰明。 后來蕭紅珊嘴上討不到那點(diǎn)子好,就開始動手。明里暗里,有機(jī)會就來欺負(fù)玉兒。 就連常照顧蕭紅珊的丫頭春沁也不把蘭苑當(dāng)回事。 昨夜讓她勞煩通稟相爺?shù)氖拢D(zhuǎn)眼就忘得一干二凈,白白辛苦玉兒今日起這般早。 可這些,玉兒從不跟蕭覃說。 玉兒想起邵氏跟她說的話,“母親說過,大jiejie不是故意的。大jiejie也是父親的女兒,卻不得父親疼愛,是我霸占了大jiejie應(yīng)得的那一份?!?/br> “而且若是被父親知道了,母親又會來跟我道歉的。母親沒有欺負(fù)過我,且對我很好,我不想看到她跟我道歉?!庇駜豪⒕渭m結(jié)著。 張嬤嬤嘆了口氣,看著玉兒自己柔順乖巧地拈起一枚蜜餞喂進(jìn)嘴里,一時(shí)也不知如何是好。 邵氏的確待玉兒很好,這是不容置疑的。就拿此次過年的新衣,也明顯是子女當(dāng)中最好最用心的。 之前張嬤嬤受了春沁的氣,也是邵氏身邊的人出面教訓(xùn)幫了蘭苑。 她想到今日玉兒跟蕭明聊起的宋余乾。 好在玉兒早與宋家有了婚約,宋余乾又是十分好的一位郎君,從小愛護(hù)玉兒。 等到嫁過去,這些糟心事就什么都沒有了。 張嬤嬤安慰自己,也沒幾年的事了,玉兒已經(jīng)及笄了,是大姑娘了,成婚也要快了。 忍一忍就過去了。 第6章 ◎蕭府是不是也要參加?◎ 太子府內(nèi)。 傅景已經(jīng)卸下戎裝,著了件玄色錦衣常服。 他生得長眉入鬢,五官凌厲,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多年來手握權(quán)勢,表情越發(fā)內(nèi)斂,周身氣壓卻越發(fā)凜冽,絲毫看不出二十出頭的樣子。 此刻,他半垂著眼,把玩著手中的玉章,不露聲色地聽著下面人的稟報(bào)。 當(dāng)今皇上有九子,太子傅景為第四子。傅景乃是先皇后所出,作為立儲人選,無可爭議。 然而皇帝偏寵貴妃,對于傅景并不滿意,礙于太后和朝臣施壓,才在傅景十二歲那年,立了傅景為太子。 傅景成為太子后,便帶兵打仗,逐漸穩(wěn)住地位,威名遠(yuǎn)揚(yáng)。 在朝臣心中,不知比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五皇子好上多少倍。 五皇子便是貴妃之子。 今夜傅景歸來,五皇子傅辰正在府內(nèi)大擺宴席,載歌載舞,卻不是為傅景,而是為了自己。 他聽說,傅景又在皇帝那兒沒撈到什么好處。 真是活該又可憐! 他喝得酩酊大醉,還不忘左擁右抱,“今晚,本王定要好好疼愛你們。” 兩個嬌滴滴的美人羞赧地依在他懷里。 王府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喜慶。 傅辰走到房門時(shí),忽然渾身一冷,他把著美人肩頭,下意識地用力,怎么感覺陰嗖嗖的? 美人身上只著一件薄紗,嬌聲道:“王爺,你弄疼我了!” “哈哈,那本王等會兒就給你吹吹。”推門而入,也不顧還沒到床上,就脫衣猴急起來。 “??!”忽然一聲尖叫。 傅辰不耐煩地回頭,正想問亂吼個什么勁兒,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十幾具黑衣人尸首,手腳盡斷,頭首分離,渾身是血。 那恐怖的景象剎那入眼。 強(qiáng)烈的血腥氣味一時(shí)也刺鼻襲來。 傅辰只感覺腹內(nèi)翻滾,一把驚駭?shù)赝崎_兩人,跑到屋外將今晚的吃喝全吐出來。 他今晚吃得多開心,此時(shí)就吐得多難受。 而不遠(yuǎn)處的燈火依舊輝煌。 “王爺,王爺!”先前的美人嘚嘚索索,直往傅辰身邊湊,“我怕,這里怎么有這么多死人???” 傅辰腦海里第一時(shí)間涌現(xiàn)一個名字,傅景! 而此刻在太子府的暗衛(wèi),正是在稟報(bào)這件事。 傅景聽完也沒說什么,王福極有眼色地讓人退下了。 今日明王府內(nèi),可怪不得傅景! 傅景在外打仗,豐功偉績。班師回朝,卻還遇上刺殺?;噬喜环智嗉t皂白,連查都不愿查一下,就說無憑無據(jù),此事作罷。 恐怕就算有證據(jù),依著皇帝那顆偏得沒邊的心,也無濟(jì)于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