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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戳著碗中的rou丸子嘆氣:“哎,一時不知該羨慕談總還是該羨慕仙女?!?/br> “我看不是吧,談總的手并沒有放到仙女身上哎,只是禮貌性動作,他們看著也不親近呀,前幾天我聽林助說談總要再招個助理,說不定仙女就是新來的總裁二助呢?!?/br> “小鈺,你覺得呢?” 小鈺的眼睛卻直直地看著對面人的身后,面色也變得緊張起來:“談總。” 幾人噤聲。看著神色冷峻的談司玄走到他們桌邊,周圍的氣壓明顯變得逼迫起來,難道是剛剛的八卦議論被談總聽到了? “談總。”雖然緊張,還是要壯著膽子打招呼。 卻見談司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目光落在小鈺身上:“打擾你們用餐了,佴鈺,你手上的發(fā)圈可不可以暫借我用一下?” 小鈺聞言愣了愣,然后立刻將手腕上的發(fā)圈摘下來遞給了談司玄。談司玄接過發(fā)圈,道了聲謝,走了回去。 小鈺拍拍心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嚇?biāo)牢伊恕効倓倓偨辛宋业拿职ィ∷麆倓偨辛宋业拿职?!”她的姓氏偏僻,全名略微繞口,公司里的人都習(xí)慣叫她小鈺,雖然胸前掛著名牌,但她一直都懷疑同事們其實(shí)都不記得她的姓氏,畢竟談氏的員工太多了,前臺也不止她一個。 眾人的注意力卻并未放在她身上,目光都緊緊追隨著離開的談司玄。 沉絳剛用濕巾擦干凈手,看見談司玄走回來,她抬眼。 談司玄將手中的發(fā)圈遞給她:“可以嗎?” 沉絳怔了一下,點(diǎn)頭,她放下濕巾伸手去接,談司玄卻收回手,然后走到她身邊:“我?guī)湍??!?/br> 沉絳疑惑地看著他,卻聽他淡淡道:“別人的東西,拿了你又要擦一遍手。” 沉絳垂眸,她的潔癖確實(shí)厲害,他覺得她麻煩嗎?沒來得及思考,長發(fā)被他輕輕攏起,溫?zé)嶂讣獠唤?jīng)意滑過她的臉頰,酥麻麻的,沉絳感受到自己的心率正在逐漸變快。 她的頭發(fā)很長,發(fā)絲柔順,握在手中,似一匹墨色長緞,談司玄沒給人扎過頭發(fā),怕弄疼了她,動作只能盡量緩慢輕柔。 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這璧人身上,場景美好得像一幅畫。 注意力集中的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餐廳里寂靜一片,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掃了過來,還有人膽大心細(xì),反應(yīng)靈敏,已經(jīng)拿出手機(jī),打開相機(jī)按了快門鍵。 小鈺張張嘴,呆呆問道:“所以,仙女就是談總的未婚妻是吧?” “現(xiàn)在還用問嗎?”同事答。 佴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發(fā)苞:“就今天多帶了一個發(fā)圈?!?/br> 同事放下手機(jī),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是你成全了這幅景象?!?/br> “你們說,仙女總坐在咖啡館窗邊的桌子上,有沒有可能就是在看我們談總???” “好了?!闭勊拘冒l(fā)圈簡單繞兩圈,將沉絳的頭發(fā)扎起來,“這樣可以嗎?” 沉絳嗯一聲:“謝謝。” 談司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吃飯吧?!?/br> 沉絳垂著眼睛嘗了一勺粥:“味道不錯?!?/br> “跟程姨的手藝比還是差了些?!?/br> 沉絳點(diǎn)點(diǎn)頭:“程姨做飯的手藝確實(shí)很好?!?/br> “喜歡的話你可以常去,順便陪陪大雄。”談司玄拿起筷子,動作跟聲音都不緊不慢,“我的工作比較忙,總是冷落了它。” 沉絳捏著勺子的手頓了頓:“談司玄?!彼穆曇糨p輕的,“不如我搬到你那里住吧?!?/br> 談司玄抬眼。他們的住所本就很近,兩人又即將結(jié)婚,住到一起,似乎順理成章,再正常不過。 “好?!?/br> 他這么答道。 第16章 ◎聯(lián)系。◎ 夜幕深沉。談氏集團(tuán)只剩頂層還亮著燈。 林驚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將一份夜宵放到桌子上:“談總,你已經(jīng)連著加了幾天的班,也該休息一下了?!?/br> 談司玄嗯一聲,眼睛仍看著電腦屏幕:“你先下班吧?!?/br> 林驚不再說什么,應(yīng)聲好便離開了。他知道談司玄是心中有尺度之人,無需自己多勸。 手機(jī)叮咚一聲響,談司玄停下工作,拿起來看了看,只是一條新聞推送。 他揉揉眉心,身體后傾,倚在了座椅靠背上。 手指輕輕點(diǎn)著扶手,身體放松下來,大腦不自覺地就去計算日子,沉絳已經(jīng)一連三天沒有消息了。自打那日提出搬家后,她離開談氏,便再沒了動靜。 或許是后悔了。有些想法突然冒出來,又突然消失,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她那么年輕。其實(shí)他可以當(dāng)她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談司玄不再想這個問題,他看看時間,晚上八點(diǎn)多鐘,這幾日陪大雄的時間太少,也該回去了。 沉絳回到學(xué)校宿舍,換下衣服揉了揉酸痛的肩頸,臨近期末,任務(wù)加重許多,每天醫(yī)院和研究所兩頭跑,她已經(jīng)三天沒有回過紫荊灣了。 想到這兒,她拿起手機(jī)看了看,消息不少,但沒有一條來自談司玄。她默了片刻,放下手機(jī)去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時鈴聲一直在響,沉絳不用看就知道是朱瓷,只有她會這樣堅持不懈給她打電話。 “寶貝兒,給你發(fā)消息怎么不回?”朱瓷似乎沒在場子里,沒有背景音,她的聲音嬌媚媚。 沉絳把手機(jī)放到洗手臺上,點(diǎn)開免提,對著鏡子慢慢擦著頭發(fā):“這兩天太忙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