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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如果這么說,那要不要干脆勸說他們幾人加入蒙德?這樣的話一切事情就會好玩很多吧。 ......還是算了吧,溫迪想到一想到迪盧克姥爺和琴在知道這件事之后的表情,就默默打消了剛剛那個無比離譜的想法。 不過等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后,就邀請他們幾個去提瓦特做客吧!溫迪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只是想在所有人聚餐的時候把五條悟等人推到前面,讓他們代替自己成為旅行者新菜的試驗品。 哇,這個畫面,只是稍微一想就覺得悲慘啊。 “好,就是這里?!?/br> 阿貝多一直呆在旁邊,等到溫迪獻完花后才開口,他向前一步,在確定四周沒有目的工作人員后將手搭在墓碑上。好在羂索沒有喪心病狂到刨開墳?zāi)拱牙先说氖峭铣鰜韼ё?,金色的光芒從他們足下的泥土中慢慢升起,其中似乎還夾雜著雨水和泥土的氣息。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遠,所以還需要一點時間。”阿貝多保持著姿勢不變,羂索之前用過虎杖母親的軀體和這家人結(jié)下過羈絆,哪怕他現(xiàn)在拋棄了這具身體,但順著聯(lián)系也能找到,只是稍微模糊一點,不過對于阿貝多而言,這絕對夠用了。 金色光點融合成一根一根的絲線,這些絲線有的深有的淡,顏色最淺的幾乎看不見,就像一縷飄在空中的煙霧。這些絲線逐漸成型開始交疊重合,最后變成一張漂亮的大網(wǎng)。 “這種煉金術(shù)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神奇,”溫迪感嘆道,他曾經(jīng)和阿貝多開過玩笑,稱其擁有“比神明厲害得多的煉金術(shù)”,這句話并不是假話而是事實,溫迪偷看過阿貝花現(xiàn)在學的教材,只看了一眼,就感覺腦袋里寫詩唱歌的靈感全部枯竭了。 這就是數(shù)學的力量啊。 “守恒原則不能僅僅限于實際物質(zhì),如果更上一步,還能涉及相關(guān)概念物質(zhì)。甚至再大膽一點,一些用語言無法表達的東西,在人類世界沒有具體的詞匯去形容它們,但煉金術(shù)卻能將其聚集起來?!?/br> “【科學的盡頭是神學】,我不認可這句話,不過也能借用來當個解釋。” 阿貝多一邊說一邊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只是這些話與其說是單一的科學,倒不如說是玄學和科學的結(jié)合。他伸手順了順絲網(wǎng),從中捏起一根奇特的絲線,容易仔細看,可以看見這根絲線內(nèi)部還包藏這隱隱約約的黑色。 “找到了,就是這個?!卑⒇惗喟丫€遞到溫迪面前,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和之前暈車的模樣有些類似,“下面就交給你了,我得休息一會?!?/br> 絲線并不粗,纖細地掛在溫迪的指尖,當握著絲線的一瞬間,溫迪就感到眼前驟然一花。他的意識仿佛在一瞬間穿過了山川大海森林,最后破開重重阻礙于天空睜開眼睛。 沙灘,躺椅,椰子樹。 正是溫迪之前在真人記憶里看到的景象。 披著夏油杰皮的羂索身邊還有幾只怪模怪樣的詛咒,他坐在海邊,砂礫沾滿他的鞋底,他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到現(xiàn)在為止他一直沒有離開這個空間,這個空間乍一看就像一個普通的臨海小島,實際上卻是咒力開辟出來的單獨空間。 看上去卻是挺安全的,不是嗎? 溫迪輕輕扯了一下手中的絲線,在半空中對著羂索的方向吹了一陣風。 坐在沙地上的羂索猛然睜開眼睛仰天看去,溫迪不閃不避,對著羂索做了個鬼臉,隨后便消失在層層云朵之中。 “找到了?”阿貝多問。 “嗯,找到了,我還給他打了個招呼,他的表情似乎還挺驚喜的?!?/br> 溫迪松開手,任由這道絲線在空中慢慢融化,最后重新變成閃動的光點融入土中。 “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吧,如果快的話,今天應(yīng)該就能全部結(jié)束?!?/br> “特瓦林不在,就讓我來帶著你一起飛吧?!睖氐铣⒇惗嗌斐鍪?,只是他眼里一閃而過的躍躍欲試,不知道為什么讓阿貝多有了一點不好的預(yù)感。 “相信我吧,作為曾經(jīng)風的一部分,我絕對會飛得很穩(wěn)的。” —————— 羂索現(xiàn)在頭很痛。 他甚至懷疑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神經(jīng)太過于緊繃,導(dǎo)致他現(xiàn)在看云朵都感覺像綠色矮子那張該死的臉。 羂索移開目光,從剛剛開始他就感覺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臟跳的很快——這句話其實不太準確,因為這心臟不是他的,而是夏油杰的,沒準夏油杰在此之前的確有過什么心臟疾病,只是一直被瞞著沒人知道。 冷靜,冷靜,冷靜。 那個家伙不會追來的,羂索自我安慰道,神像已經(jīng)消耗掉它最后一點力量,在沒辦法讓他離開的同時也無法再讓其他亂七八糟的家伙進來。這就代表著他多年來制造的完美胚胎全部毀于一旦,不過好歹這里是安全的,唯一稱得上是威脅的也只有五條悟。 不過不要緊,羂索摸了摸懷里的獄門疆,堅硬的立方體給他帶來無限的安全感,他能封印五條悟第一次,自然也能封印五條悟無數(shù)次。 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熟練工,如果要算工齡的話他現(xiàn)在起碼已經(jīng)有六十年了。 羂索深吸一口氣,他沒什么可怕的,冷靜,冷靜,冷靜。 “%¥#@*……?” 花御和陀艮也察覺到了羂索的不對勁,紛紛對其發(fā)來最誠摯的問候和關(guān)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