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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重重點點頭。 阿余幾乎不敢直視她的雙眸。她永遠是坦承和真摯的,如何懂得他們這些人心里的彎彎繞繞,他早先誤會她的接近別有用心,如今又因為她同別人關系親近,就氣沖沖來嚇唬她,害得她胡思亂想…… “杏兒?!?/br> “嗯?” “你今日可是見到了一個故人?” “故人?哦,對!”杏兒立時興奮起來。阿余看的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不過,總算是能壓制在心里。 “以前我從陷阱里發(fā)現(xiàn)一個人,把他放了出來,他就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說自己也是獵人,不過后來來了好些人找他,就住在我家附近,是很好玩的一個人,我叫他大叔,他非說他沒那么老,可是他就是像大叔一樣啊……” 杏兒喋喋不休,把關于紀正希的故事說了一遍,雖然因為想到哪里就說到哪里,未免有些顛三倒四。 阿余耐心聽完,斟酌著問:“你……很喜歡這位大叔嗎?” 杏兒想起紀正希若是聽到別人叫他大叔,定然又很生氣,忍不住咯咯笑了陣子,才說:“喜歡啊,他經(jīng)常陪我和爺爺去林子里打獵,射箭很準,而且他會說好多故事……爺爺奶奶也會說故事,木頭哥哥也會說故事,但是和他說的都不一樣,木頭哥哥……” “我也會說故事?。 ?/br> 杏兒被阿余打斷,細細想了一回,并沒想起阿余對她講什么故事,就有些不信地看著他,倒是忘記了本來要說什么。 “我今晚就給你講故事!” “你喜歡什么樣的故事?” 阿余的語氣,倒似杏兒不聽絕對不行似的。杏兒只好細想自己喜歡什么,可是她所知的,肯定都是已經(jīng)聽說過的,甚至不止聽過一遍,哪里還想再聽。而且,往日這個時間,她已經(jīng)上床安眠了。 杏兒忍不住閉眼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眼睛再睜開,卻覺得阿余的神情似有些失望。就敷衍說:“那你說個牛郎織女的故事吧。” 七夕剛過了不久,因此能想起這個。 兩人上床,按著往日的習慣,阿余以手肘支撐著頭側躺,杏兒一如既往乖乖平躺,閉目而眠。 牛郎織女的故事并不難,只是太子殿下哪里給人講過這個故事,何況還怕講的不如什么大叔、哥哥的好,就挖苦心思,想要說的有趣些。不過,他才說到老牛開了口,杏兒就已經(jīng)蜷在了他懷里。 這便是已經(jīng)睡著了。 阿余停下口里的故事,室內瞬間安靜,少女的清淺呼吸,如春日的煦風一般,聽不大見,但溫柔拂面,讓人舒服得似乎要漂浮于空中。 阿余想要再湊近些,又怕驚擾了她,讓她轉身逃去,只得一動不動,身子都漸漸僵麻掉了,仍繃著如同靜止住。 醒來時,果然阿余又已經(jīng)不見了,紅葉倒是侯在房內。見杏兒醒來,忙過來說:“公子說了,他今日好的很,心情愉悅,讓小姐莫要擔心?!?/br> 杏兒打了個哈欠,問:“真的嗎?” 得了肯定的回答,又盯著杏兒,微微蹙眉:“怎么覺得你笑得也怪怪的呢?” 紅葉忙打岔,又喊院子里的章嬤嬤,才逃脫被杏兒追問。 下午的時候,紀正希派人傳來了消息,說洪家的院子安排的不好,讓杏兒再等等。之后,洪家也派了人來,說明日再接杏兒回府。 杏兒因生了見袁氏的心思,多少有些焦急。對章嬤嬤說:“會不會老祖宗不想讓我去洪家,所以才拖延時日?” 晚上的時候,阿余卻又來了。杏兒心情方好了些,又見他面色一如往常般溫柔,覺得昨日的“不祥之兆”也過去了,更加高興了幾分。又絮絮說了一遍自己的擔憂,連本來說好繼續(xù)講的“牛郎織女”尚未來得及聽,就又睡著了。 翌日下午,洪府的馬車才來接杏兒。 杏兒心里多少有些激蕩不安。畢竟,洪府本該是她的家,她瞧著陌生的府邸和來去的下人,心里因為忐忑,未免生出幾分怯意,卻又想起夜里臨睡時,阿余對她說的話。 “那是你的家,不用畏怕什么。安安心心住進去,若是不想住了,就告訴紅葉,我去接你出來。” 杏兒想起親人并不認她,仍是有些悲傷。 阿余又說:“我不是說過,我養(yǎng)你。我養(yǎng)得起你,也不會有人不高興。” 杏兒心下稍安,鎮(zhèn)定了心神,在徐嬤嬤的帶領下往內院走。 紅葉在她身后不滿地嘀咕:“為何從側門進?竟是沒人出來迎接嗎?” 作者有話說: 太子:哼!我生氣了?。。?/br> 杏兒:???阿余好不對勁,這是不祥之兆,我好擔心阿余遇到什么災禍?。。?/br> 太子:…… ======== 【感謝榜】 謝謝天使~linegogo~日日投雷,抱右大腿~ (★-★) 也感謝大家快樂撒花花,春節(jié)期間請撒紅色喜慶花瓣哦 ======== 小小整理下人名和關系 1、杏兒、焦杏兒(本來應該叫洪玉瑾……) 2、阿余:本名叫紀凌宇,身份嗯嗯……大家都知道了 3、洪家老伯爺已逝,老祖宗是伯夫人;大兒子洪章山,夫人袁氏,袁氏生了三女,大女洪玉琳,二女洪玉璃,三女洪玉瑾;另有庶女玉芬、玉菲姐妹 4、鎮(zhèn)遠侯紀正希(其實是太子的皇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