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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整潔亮堂,只有唐嬋所在的那塊地方一片狼藉。 她背對著門口,身上的滑雪服和頭盔都沒摘,雙手撐在地面上,不近的距離還能看到她在顫抖。 地面上的血跡和她身邊沾著血的紙巾讓沈昱珩瞳孔猛得一縮。 三步并兩步走過去,沈昱珩半蹲在唐嬋身邊,看清她的臉。 原本明亮靈動的杏眼紅腫,粉唇上沾滿了鮮艷的血,白皙光潔的皮膚被大半血跡遮住,眼里蓄滿淚水。 沈昱珩握緊雙拳,喉結(jié)滾了滾,輕輕將她攬進(jìn)懷里。 看到沈昱珩的那一刻唐嬋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當(dāng)被擁進(jìn)懷里,切實(shí)地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唐嬋的第一反應(yīng)是要躲。 這是她最糟糕、最難看的樣子,她最不想讓沈昱珩看見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大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唐嬋的下巴被迫擱在他肩膀上。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沈昱珩并沒有看她。 他的聲音像往常一樣溫柔好聽,“和我說說,發(fā)生什么了?” 再次見到他,聽見他的聲音,唐嬋找到了避風(fēng)港,眼淚洶涌地往外冒,“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抽噎道:“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看也看不清,聽也聽不到?!?/br> 沈昱珩輕拍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哄著。 “我不想輸,我以前沒有這樣輸過?!碧茓瓤薜谜Z無倫次,“我想回國看我mama?!?/br> 她的雙肩一聳一聳的,“她希望我退役,跟我講道理說了好幾次,我就是不聽。” 唐嬋哽咽道:“都是因為我她才生病,我還氣她?!?/br> 雙手攥緊沈昱珩的衣襟,唐嬋喃喃道:“我該放棄了,早該這樣的?!?/br> 沒有她受傷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她mama不會暈倒,不會因為她每天擔(dān)驚受怕,最后病情加重。 網(wǎng)上至少一半的評論都讓她滑不了就滾,說她白浪費(fèi)大家的門票錢。 所有人都不希望她繼續(xù),她自己也動了想要放棄的念頭。 “唐嬋就是不行?!?/br> “她的時代過去了?!?/br> “該退役就退役吧,回家結(jié)婚生孩子去?!?/br> “……” 唐嬋的目光變得呆滯,“我不行的……” 她呆呆地往后縮,“我身上很臟,弄臟你了?!?/br> “對不起,弄臟你了。” 沈昱珩扶著她的雙肩,雙眸緊鎖她的眼睛,“嬋嬋?” 然而,唐嬋現(xiàn)在就像個提線木偶,雙眼無神,沒有表情,唇上沾著沒有干涸的血,只管往后退,“我臟……” 沈昱珩眸色漸深,俯身湊近,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覆在她的唇上,也沾上血跡。 他吮了一下她的唇,鼻尖碰著她的鼻尖,“哪里臟,嗯?” 作者有話說: 嗚嗚我刀了嬋嬋,我有罪! -完- 第四十九章 ◎我愛你◎ 唐嬋現(xiàn)在渾身都疼,手腕疼、肩膀摔得也疼、嘴里被磕破的地方也疼,但這些疼痛在這一瞬間都被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覺掩蓋了。 仿佛身上其他地方的感官在這一刻全部都消失了,唐嬋只能感受到唇上的柔軟。 幾乎是零距離,唐嬋愣住,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蹭到她眼皮下方,濃密的睫毛一根根都那能看清。 她眨眨眼睛,撞上了沈昱珩的目光,他的眼睛像琉璃石一樣好看,眸光柔和得能溺死人。 他的每一個地方唐嬋都能看到,連那灼熱的呼吸都像是凝成實(shí)質(zhì),唯獨(dú)看不見他的唇,但這卻是她感受得最清楚的地方。 唐嬋的身體僵直,雙手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角。 第一次親到的時候,沈昱珩只是碰了一下,像羽毛拂過一樣,轉(zhuǎn)瞬即逝,唐嬋覺得碰到了又像是幻覺,不敢相信。 而第二次,唐嬋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 他的唇比軟糖還要軟還要甜,親一下,再吮吸一下,唐嬋渾身都麻了。 唇上的酥麻感快速竄遍全身,遮蓋住疼痛感,唐嬋忘記了疼。 沈昱珩的唇上沾上她的血,原本鮮艷的唇色變得更紅。 唐嬋回過神,臉上的熱意明顯,沒有心思細(xì)想,她用紙巾給沈昱珩把唇上的血擦干凈。 沈昱珩伸手摘掉她的頭盔,替她把身上的滑雪服脫掉,大手摩挲她的臉頰,“疼不疼?先冷敷一下。” 唐嬋瞪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但還是沒控制住,晶瑩的淚珠順著睫毛掉下來,她吸吸鼻子,“我想回國,去醫(yī)院?!?/br> “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上完藥就回好不好?”沈昱珩柔聲說道。 唐嬋連摔三次即使戴著護(hù)具也難免受傷,但索性沒有大傷,都是一些小的皮外傷。 下面的人把冰袋和藥箱送上來,隊醫(yī)擔(dān)心原本想跟著進(jìn)來,但在半路被楊采薇攔下了, 她抱臂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嘆了一口氣說道:“丫頭傷心著呢,剛哭完,別進(jìn)去了,不是大傷,交給沈總吧?!?/br> 房間內(nèi),按照隊醫(yī)的囑咐,唐嬋吃了抗生素防止嘴里的傷口感染,沈昱珩小心地用冰袋給她消腫。 從跳臺上摔下來最容易摔到肩膀,唐嬋脫下衣服,和上次一樣,肩膀上烏青一片。 此時,她的情緒已經(jīng)稍微平靜下來。 沈昱珩在她背后用一只手給她涂藥,因為唐嬋握著他的另一只手不肯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