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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家里還特有錢,真是老天眷顧??!人家怎么要什么有什么?!?/br> “這你可別羨慕,我跟你說個小道消息,我舅給我講的,就在她受傷后不久,她家公司也出事了,連家里房子都抵押出去了,挺嚴重的?!?/br> “啊?那也太慘了!” 受剛才那場比賽轉(zhuǎn)播的影響,唐嬋這個名字成為大家討論的中心話題,由人人艷羨到被人同情。 食堂沒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孩坐在那里靜靜看完比賽。 唐嬋戴著口罩,只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雙黑亮的杏眼。 周圍的唏噓聲不斷充斥在耳邊,她的黑眸黯下來,起身朝外走,走路的時候能感覺到右膝明顯的不適,她垂眸看了一眼那里,眸光又黯淡幾分,把自己的口罩又往上拉了一些,遮得嚴嚴實實。 走出食堂,陽光鋪灑下來,新鮮的空氣竄進鼻間,剛才那樣窒息的感覺才得以緩解,唐嬋微微松了一口氣。 上午學生們基本上已經(jīng)走完報道注冊的流程,這會兒午休時間路上沒什么人,唐嬋緩慢地朝校門口的方向走,她現(xiàn)在也沒辦法走快。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唐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唇線拉直,任由鈴聲響著,隔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嬋嬋啊”,電話對面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報道完沒有?什么時候來這里?宴會快開始了,沈總他……” 唐晉鵬的聲音頓住,似有猶豫,思忖接下來要怎么說。 這個聲音聽上去溫和親近,可在唐嬋耳朵里卻變得非常刺耳。 世錦賽的時候,也是一通電話,她聽見她二叔說:“嬋嬋,你爸他沒了。” 每個夜晚,每場噩夢,這句話這個聲音從來都不會缺席。 見唐嬋這邊沒有回應,唐晉鵬又緩聲說道:“嬋嬋,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咱們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一堆需要錢的地方。別的你可以不管,但你媽還在醫(yī)院,開銷不少……” 打定主意催人快點過來,他又說道:“這孩子,怎么不吭聲呢?是不是聽到外面亂七八糟的傳聞了?還是因為琳琳拍賣你的雙板不高興?二叔再給你買一個……” “知道了。”唐嬋打斷他的話,清靈好聽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正在往回走?!?/br> 說完后她就直接掛斷電話,揚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坐在后座上發(fā)呆。 她轉(zhuǎn)頭望向窗外,漂亮的杏眼里失去往日的神采,只剩下迷茫這一種情緒。 從世錦賽到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整整持續(xù)了三個月,唐嬋覺得自己仿佛從一個世界跌落到另一個世界,一系列事情,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反應不過來。 她攤開自己的手掌,虛握一下,好像什么都抓不住,從小到大積累的東西也全流失了,周圍空蕩蕩的。 出神之際,司機已經(jīng)把車停到目的地。 唐嬋下車后徑直朝里面走去,她一直沒摘口罩,一路上都沒人認出來她。 今天這場宴會是唐域舉辦的,正式開始前,大家都和自己的同伴閑聊,話題自然繞不開今天的主角唐域總裁沈昱珩。 唐域是目前全球頂尖的運動品牌,在北歐創(chuàng)立,但創(chuàng)始人卻是個華國人。它是全球最年輕的運動品牌,短短幾年內(nèi)成為全球各大賽事的贊助商,崛起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去年開始唐域進軍國內(nèi)市場,掀起了一片浪潮。 而唐域總裁沈昱珩卻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過面,今天每個被邀請的嘉賓都想一睹其真貌。 一位女士手上端著香檳,揚眉說道:“沈昱珩找誰聯(lián)姻不好,偏偏選中一個快破產(chǎn)的唐家?!?/br> “聽說那沈昱珩挑明了要唐嬋,滑雪天才嘛,又生了一副那樣的臉,誰不喜歡?”另一個身穿紅色禮服的女士說道。 “再天才也沒用,唐琳不是說了嗎,她堂妹人都瘸了,以后就算還能滑,能恢復到原來的水平?” 紅裙女士又說道:“別拈酸吃醋了,據(jù)說沈昱珩都五六十歲了,一個老頭子你也稀罕?” 唐嬋從旁邊路過,一字不落地聽完了這番對話。最近這段時間,像剛才那樣的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遍,聽得已經(jīng)麻木了。 不遠處,唐晉鵬看到她,朝她招手,“嬋嬋,怎么穿成這樣就過來了?沈總還在上面等著?!?/br> 一旁,唐琳說道:“爸,有預備的禮服,我?guī)葖壬先Q?!?/br> 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唐嬋任由唐琳牽著她上樓。 看出她不在狀態(tài),唐琳邊上樓梯邊給她做思想工作,“嬋嬋,是不是聽見外面的人說什么了?你別聽他們說的,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處,會疼人。你安心去見沈總,那可是唐域,你好好表現(xiàn),咱們家就有救了。” 唐嬋機械地換上一件禮服從房間里出來。 純白色的抹胸禮服,剪裁簡單,穿在唐嬋身上卻像量身定制的一樣??催^唐嬋這么多次,唐琳也不由地愣了一瞬,她一拍手,說道:“就這件了?!?/br> 她帶著唐嬋向外走,“沈總還沒露過面,今天估計也不會下來了,他讓人帶話,說是在三樓的包廂,你上去找他。” 三樓樓梯口有保鏢守著,除了唐嬋誰都不讓上去,唐琳只好先自己回去。 腳下踩著柔軟的地毯,唐嬋到走廊盡頭的包廂,神色木然,仿佛所有情緒都不存在了,只剩一個空的軀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