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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暗喜, 卻在聽得裴照口中低喃時整個人僵住。 “阿寧, 阿寧……別走……” 裴照抓著她的手有些用力, 可這點疼痛根本比不上此時胸口的悶痛。 “師兄,你認錯了……” 裴柔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語調(diào)平靜,仿若很擔憂地問, “我是柔兒,你……是做了什么噩夢嗎?” “柔兒……” 裴照怔怔地偏過頭,在看清裴柔面容的一瞬,眸中是明晃晃的失望,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 這和她預期的完全不同…… 裴柔面容蒼白了些,有些艱澀地說出準備好的話:“我聽聞你受傷了……實在擔心不過,所以……” 可她話未說完,便被裴照徑直打斷:“我見到阿寧了……在這次任務中,我見到阿寧了……” 他攥著裴柔的手腕,語調(diào)激動,“阿寧沒有死,她回來了?!?/br> 這話宛若驚雷劈過,裴柔面露震色:“你說什么……” “此番瘴源便是阿寧封印的……”裴照聲調(diào)沙啞,“她變化很大,甚至不記得我了,可我仍一眼便認出她了……” 裴柔只覺腦中嗡鳴,仍不敢相信:“可怎么能確認,那就是阿寧師姐呢……” “師兄,我知道你思念阿寧師姐,可那日我們都看到了,阿寧師姐明明……明明是跳下廢淵去了的……” 怎么可能還活著。 裴柔試圖分辯,可裴照聞言卻大怒,用力將她甩開:“住口!阿寧是我看著長大的師妹,我怎么可能認錯!” 裴柔內(nèi)傷并未痊愈,被這樣重力甩開,直接便摔在了地上,骨頭仿若都要摔裂。 她心中大恨,卻如何都發(fā)作不得,只能咬一咬牙,顯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哀哀怨怨道:“師兄……” 而裴照看著裴柔,像是想到什么,騰然下榻,一把將她拉起來,卻不是要安慰:“你不是一直說覺得虧欠阿寧,想要給她道歉嗎……” 聽得前半段,裴柔心中便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而接著后半段話果然令她心口一片寒涼—— “到時候你和我一同去找她,去給她道歉,將當年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了……” 裴柔被他用力拉著,對上他透著瘋狂意味的一雙眼,只覺諷刺又可笑。 誤會? 當年的事,哪里是誤會…… 分明是蓄意謀之。 縱然動手的人是她,可若沒有裴照的相助,乃至玄清仙尊的默許,她如何能那般順利地做成。 縱然當時有秘法在生效,可那秘法并不能真的叫她cao控他們的神智。 可以說,那件事分明是他們也想做、卻一直沒能做的,此刻卻全怪在了她頭上? 仿若受了什么影響,心頭一股不知名的憤怨涌上,裴柔終于忍不住情緒,冷笑著道: “師兄,你真的以為,當年的事是道歉就能過去的嗎?” “你別忘了,長寧有多喜愛那只野狐貍,而我們又對它做了什么……” “當年長寧便想殺了我,此刻她只會更無顧忌……” “師兄……” 裴柔眼眶通紅,望著裴照的眼眸里是無盡的凄色, “你是想要將我命賠給她嗎?” 半晌沉默,裴照避開她的視線,言辭閃爍,“可你先前不是說,想要給阿寧賠罪,哪怕是死也愿意……” 像是意識到此言有不妥,裴照又補充,“你放心,阿寧忘記了很多事,當年的事她未必還記得,她未必……未必會真的想要你的命……” 話到最后,裴照自己都有些不信。 裴柔望著他透著瘋狂的面容,看著那因病微陷的兩頰,只覺得眼前人陌生至極。 她費勁心力想要抓緊的男人,竟是從來沒有真正抓住過么…… 為了討得長寧原諒,他甚至想把她獻出去…… 這一刻,裴柔心頭恨意翻涌,幾乎要將理智盡數(shù)吞噬。 長寧,你死便死了,為什么還要來禍害我…… 裴柔手攥成拳,指甲深陷入rou。 你若真死了倒還好,若你真還活著……當年我是如何讓你失去一切的,現(xiàn)在,依舊可以讓你再經(jīng)歷一遍…… 活人斗不過死人,可若死人重新活過來,她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 另一邊,為慶祝瘴源得以成功消除,任務圓滿達成,各宗門籌辦了場慶功盛宴。 此次被認為該是“九死一生”的任務,竟成功,甚至絕大多數(shù)弟子都得以安全歸返。 那些身上長出薔薇花的弟子,隨著瘴源消散,身上依附生長的薔薇也都消失了,雖說體內(nèi)靈氣被吸干、修為跌了數(shù)層,可至少保住了一條命。 實在算得上一件幸事,值得設宴相慶。 江知夏幾番相邀赴宴,長寧都沒有應。她不喜歡這樣吵鬧的場合,亦對那些同行修士印象平平。 見長寧不去,江知夏咬咬牙,也不打算去了,當夜還跑到長寧的小院里,美曰其名要陪她。 坐在桌側,江知夏撐著下巴,看長寧細細擦拭長劍,仿若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不由好奇:“阿寧jiejie,這劍明明干凈得很,你為什么還要擦?。俊?/br> 她也認識幾個劍修,都很寶貝自己的劍,卻也沒有哪個像長寧這般,悉心呵護,不像是對劍,反倒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