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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由此結(jié)成。 隨后,那東西告訴她,這崖底是上古魔瘴之源,名喚廢淵。 瘴生魔,瘴生怨,瘴生惡。 瘴氣能牽動人的情緒,激發(fā)人心底最深處的惡念,有著極其可怕的危害。 廢淵內(nèi)的瘴氣若流于世,必將天下大亂。 好在廢淵上留有上古神袛施下的鎮(zhèn)魔印,將之牢牢鎮(zhèn)壓封印。 可兩百多年前,因為一場意外,崖底封印松動,些許瘴氣泄漏而出,為禍于世。 隨后,封印很快被再次加固,可那些之前泄漏的瘴氣卻仍殘存于世,散落在各處,由于某些特殊緣故,其中更是形成了四處特殊的新生瘴源。 瘴源,意味著可以誕生出無數(shù)新的瘴氣,若不及時消除,瘴氣便會生生不息,貽害無窮。 長寧的任務(wù),便是毀去那四處新生瘴源。 距離瘴源再次被封印已過去兩百余年,可先前殘留于世的瘴氣仍未被清除干凈。 由此可知,想要消除那四處新生瘴源,定然不會是容易的事。 可死而復(fù)生,總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而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阿辭能重新活過來。 - 長寧低斂著眉眼,從玉墜中取出了一張質(zhì)地厚實的羊皮紙。 微微泛黃的羊皮紙上,繪著幅墨跡半褪的地圖,四處新生瘴源所在之處被重點標注出,閃著淡色的星紋。 而地圖上另有一抹熠熠光點,代表著她如今所在的位置。 四處瘴源都是要清除的,只是早晚罷了,湊巧的是,她此時所在之地,恰好位于一處瘴源附近…… 長寧沒有多猶豫,指尖直接貼在了那處瘴源的星紋上。 剎那間,刺目白光自羊皮紙映滿整間屋子,瞬刻后又熄滅。 長寧好半晌才緩過神來,腦中卻仍回蕩著方才一晃而過的畫面。 那聲音說,在確認要進入的瘴源后,她可以獲得些許關(guān)于這處瘴源的畫面與提示。 可她方才看見的畫面里,沒有任何人或物,只有大片大片的紅色,血一般刺目。 長寧蹙著眉,輕輕念出腦海中那生澀的字眼:“恨……” 提示告訴她,這是一個…… 因恨而生的瘴源。 - 入夜,涼風颯颯。 嘎吱細響,客舍后門被推開,貓著身子走出來一雙人。 走在前邊的那個矮矮胖胖,穿著緞制的大褂,正是客舍掌柜。 他額角冒著細汗,眼里流露著些緊張,可更多的卻是興奮。 “掌柜……”走在一旁的小廝小心翼翼問,“咱們非得這時候去見李長老嗎?” 掌柜瞪他:“此等要事,當然要盡早通報!” 周遭過分靜謐,襯得這一嗓過分響亮,掌柜莫名有些不安,咳了兩聲,壓低聲音解釋:“依我這么多年的見識,那女子定然是有大問題的?!?/br> “生得那般古怪的模樣,殺氣也重,又是一身血住進客舍來的,身邊還跟著個妖精似的男寵……” 掌柜回想起所見的那漂亮少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那般衣衫凌亂的模樣,顯然是在床榻上好經(jīng)一番折騰。 不定他們等在屋外的時候,屋里正來著事呢…… 如此白日宣yin,能是什么正經(jīng)修士? 掌柜嗤了聲,言語篤定:“那女子,不是妖邪,就是魔物!” 前些日子,分管他們這一片的李長老才傳了命令下來,說他們這一片將要有些身份貴重的大人物抵臨,若有任何異常現(xiàn)象,都要加急上報。 若那住進來的女子真是妖魔,他就算是立大功了,屆時宗門必會有賞。 雖說那女子住進客舍后并沒有什么異行,也不像是要鬧事的,可那句老話怎么說的來著? 掌柜哼一聲,抬著下巴道:“此等事,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他話音未落,衣袖卻被扯動,身邊小廝顫巍巍地喊他:“掌柜……” 掌柜被扯得不悅,一把搡開小廝:“做什么呢……” 他話未說完,便在看到前方熟悉身影時卡了殼。 前方拐角處,少年倚墻而立,身姿頎長,一張過分精致的面容半隱于光影之中,辨不出神色。 談議的對象突然出現(xiàn),掌柜有些心虛,干巴巴擠出個笑臉:“這大半夜的,客人怎么還在外邊?” 少年沒有答話,只是掀起眼皮看了掌柜一眼,幽潭似的眼眸里半點情緒也無。 掌柜能被乾元宗派到這一片做外應(yīng),經(jīng)歷過的事也不算少,可如今這少年的一眼,竟叫他脊骨生涼,心底升起一股寒氣。 白日里那溫吞羸弱的少年,夜里竟像是變了個人,眉梢眼角盡是凌厲,仿若破鋒的刃,挾著濃墨似的夜色襲來。 兩人不自覺后退了一步。 掌柜正想說點什么緩和氣氛的話,卻驚覺喉嚨像是被凍住,半點聲響也發(fā)不出,登時驚恐更甚。 “你們……”少年定定地看著他們,音色沙啞得厲害,“哪都不許去?!?/br> 7. 【7】 別再跟著我了。 天如覆墨,只余一彎殘月。 無論是刀光劍影,還是涌動暗潮,皆被這無邊的夜色掩蓋。 夜里的客舍分外寂靜,伴隨著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長長的影子垂落于門前。 少年望著緊閉的房門,靜立半晌,慢慢地,倚著墻坐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