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頁
書迷正在閱讀:伶女封后之路、我才沒有喜歡你、本尊晚節(jié)不保、初一躲不過十五、祭天的白月光復(fù)活了、重生成偏執(zhí)墨少的乖軟小仙女、蜜雪吻、戰(zhàn)神懷里的病嬌王妃又茶又狗、快穿:女配要上天、養(yǎng)大的皇帝是病嬌[重生]
別院里,秦氏早已將行裝收拾了齊整,梁母放心不下,將院判送出王府,自個則是轉(zhuǎn)到了大兒媳處,見秦氏將梁康看的極嚴(yán),才松了口氣,囑咐了一番,婆媳兩又是說了幾句話,這才回后院守著凝香。 凝香躺在床上,她的臉色還有些許的蒼白,撫著自己的小腹,一旁的案桌上擱著那一盒保胎藥,看著那些藥丸,睿王的面孔便是浮在眼前,懷第一個孩子時,自己母子被北疆人擄去,也是睿王挺身而出,將她和孩子從歹人手里救了出來,此次又因著這些藥,才能保得自己母子周全,凝香心里感激不盡,只盼著梁泊昭回朝后,將這事兒說與夫君知曉,好報答睿王的大恩大德。 皇宮,鳳儀宮。 永寧趕到時,就見皇后一臉憔悴,一動不動的坐在鳳座上,眉宇間十分凝重。 “母后急召兒臣過來,不知是為了何事?”永寧瞧著皇后的臉色,心里就是一緊,只上前輕聲開口。 皇后閉了閉眼睛,無力的將一封密信遞到永寧面前,淡淡道;“你自個瞧瞧吧,方才從北疆收到的急報?!?/br> 永寧心跳的立時快了,指尖甚至都帶著些許的顫抖,她將那薄薄的一張紙從信封里抽出,剛一看完,絕美的臉龐上“刷”的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就連嘴唇也是蒼白若雪,她攥緊了那張紙,身子微微一晃,似是搖搖欲墜般,只一刻,便咬牙穩(wěn)住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見她慘無人色的一張臉,也明白她是關(guān)心則亂,遂是開了口,繼續(xù)道:“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別說定北王如今只是身受重傷,哪怕他馬革裹尸,血染沙場,你也必須承受?!?/br> 永寧身子冰涼,密信中說梁泊昭身受重傷,可她卻明白,梁泊昭定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北疆才會八百里加急,將這一封密信傳到京師。 而京師與北疆相隔千里,待密信傳到京師,路上還要耽擱數(shù)天,如今的北疆早已不知是何情形,她甚至不敢去想,眼下的梁泊昭,是不是還活著 “戰(zhàn)場上不能沒有主帥,此番定北王倒了下去,朝廷必須在短時內(nèi),再派一個能鎮(zhèn)得住將士的主帥過去才行?!?/br> 皇后聲音淡然,永寧聽在耳里,卻一言不發(fā),許是因著用力過重,她的骨節(jié)處泛著青白,依舊是死死的攥著那兩張紙。 “本宮和兩位丞相商議過了,打算讓馮將軍擔(dān)任主帥,即刻領(lǐng)兵趕到北疆,接手定北王的軍權(quán)?!?/br> 直到此時,永寧才逼著自己慢慢收回了心神,梁泊昭身受重傷,生死未仆,倒給了朝廷絕佳的機會,收回他手中的兵權(quán)。 她搖了搖頭,對著太后道;“母后,馮將軍熟讀兵書,雖也是一代名將,可多年來卻是留守京師,從未駐守過邊境,更不曾和胡人交戰(zhàn),朝廷若派此人去北疆,未免有紙上談兵之嫌?!?/br> 太后皺眉,也是覺得永寧說的有理,斟酌道;“那若依你看,這些朝中武將,又有誰能擔(dān)得起這個擔(dān)子?” 永寧毫不猶豫,吐出了一個人名字;“鎮(zhèn)遠將軍趙云平?!?/br> “趙云平?”太后顯然對這三個字并不熟悉。 永寧面色依舊蒼白,眉宇間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對著太后道;“趙將軍軍職雖低,卻身經(jīng)百戰(zhàn),更為難得的是趙將軍多年來與定北王一道駐守邊疆,一直是定北王的左臂右膀,極具王爺器重,與胡人作戰(zhàn)時,也曾立下無數(shù)戰(zhàn)功,母后若不信,只管命人打探,一問便知。” 太后聲音低沉;“你舉薦的這個人,又是定北王一脈?!?/br> “母后,兒臣雖是女子,也明白舉賢為國,非為私人也,正因為趙將軍是定北王的得力愛將,母后才應(yīng)該相信此人能擔(dān)得起眼下的重任,再說趙將軍如今人就在京師,放眼朝廷,又如何能找出比趙將軍更適宜的人選?” 太后仍是有些猶豫。 “兒臣懇請母后以大局為重。”永寧跪在了地上,一雙眼睛已是泛著淚光,卻死死撐著,不讓淚水掉下。 眼前,并不是哭的時候。 “來人?!碧蠼K于開口。 待侍從進屋,太后面色含威,沉聲道;“傳哀家懿旨,速命,鎮(zhèn)遠將軍趙云平進宮。” 永寧聽得這一句,心口頓時一松,繼而身子就是軟了下去,想起梁泊昭,只覺得心痛如絞。 是夜,宮中燈火通明,鎮(zhèn)遠將軍趙云平臨危受命,擔(dān)起主將之責(zé),即刻統(tǒng)領(lǐng)三萬兵馬,向著北疆趕進。 定北王府。 梁泊昭身受重傷的消息,已被朝廷封住,王府里也是沒有聽到絲毫消息。 守夜的仆從聽到外間的動靜,剛將門打開,就見屋外站了兩道身影,一道頎長挺拔,另一道則是纖細苗條,兩人俱是披著黑色大氅,帶著風(fēng)帽,將臉龐一并遮住。 王府的侍從瞧見兩人,已是揉身而上,將二人團團圍住。 當(dāng)先那人稍稍抬頭,將自己的風(fēng)帽脫下,借著侍從手中的火把,露出一張高貴動人的面容。 “永寧公主?”有人認(rèn)出了這個女子,不免失聲驚呼。 “王妃在哪?”永寧向著府里走去。 “王妃懷有身孕,在后院安胎?!?/br> 這些日子,宮里的太醫(yī)來來回回,宮里的人早已得知定北王妃有孕在身,永寧腳步不停,只道;“去讓人通傳,就說我有要事要告訴王妃?!?/br> 見當(dāng)朝輔政公主深夜造訪,王府里的下人自然不敢怠慢,匆匆有人去了后院,少頃,梁母也被驚動,讓人扶著來了堂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