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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流著淚,搖了搖頭。 “真急死人了,你倒是哭什么,說話!”梁母催促道。 秦氏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shí),眸心已是恢復(fù)了些精神,對(duì)著婆婆道;“娘,明日里兒媳就帶著康兒回秦州,這京師,這王府,咱們母子日后定是再也不會(huì)踏足一步,若日后叔叔回來,您也不必提起咱們母子,就當(dāng)我們從沒來過?!?/br> 梁母的心砰砰跳著,聲音也是沙啞起來;“難不成,那些死貓,是康兒” 剛喚出孫子的名字,梁母就是一陣的心驚rou跳,繼而連聲道;“不可能,康兒才多大,你是康兒親娘,怎能生出這種念頭?” 秦氏聲音細(xì)微;“是兒媳親眼瞧見的,方才,聽說弟妹出了事,兒媳想帶著康兒一道過去,豈料剛進(jìn)康兒的屋子,就見他他” “他怎么了?” 秦氏搖了搖頭,回想起方才的一幕,秀麗的眸子既是驚恐,又是惡心,更多的卻是傷心與絕望。 梁母松開了自己的手,面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她一聲不響的坐在椅子上,好似一夕間老了七八歲般。 “康兒年幼喪父,對(duì)叔叔極為怨恨,再者婆婆之前時(shí)常在康兒面前說,若叔叔無子,這王府,包括叔叔的爵位,全都是康兒的,媳婦本以為康兒年紀(jì)還小,慢慢教導(dǎo)總是不礙事的,哪知他小小年紀(jì),竟起了這般歹毒的心思,居然打起了弟妹腹中胎兒的主意” 秦氏幾乎口不能言,淚珠一行行的滾落,凝香如今的胎象不穩(wěn),若孩子真有個(gè)閃失,哪怕要了她的命,她也還不起! “我只想著康兒還小,說話時(shí)沒想的那樣周全,可他才八歲他怎么能下此毒手!”梁母心窩子陣陣發(fā)疼,不得不用手抵了上去。 秦氏雙眸放空,低聲道;“大錯(cuò)已經(jīng)鑄成,兒媳只愿帶康兒回老家,自是再無顏面回京,若弟妹腹中的孩子有個(gè)好歹,我” 秦氏不知自己能說什么,即便知曉兒子是真兇,可他小小稚子,她身為母親,又怎能舍得將兒子交出來,供梁泊昭處置? “冤孽!”梁母喟然長嘆,想起長子,再想起凝香腹中的孩子,頓覺得心肝脾肺,每一處都苦。她將秦氏扶了起來,道;“你帶著康兒回秦州也好,等泊昭回京后,娘再讓他派人去接你們母子,康兒年紀(jì)小,不懂事,這事兒咱們娘兩知道就行,可萬萬不能說出去,切記不能讓泊昭聽到丁點(diǎn)風(fēng)聲,不然,還有康兒的好處?” 秦氏心中愧疚,萬萬不敢在讓康兒在王府里待下去,只得強(qiáng)自撐著,對(duì)著梁母道;“兒媳這就回去收拾行裝,明兒一早就走。” 梁母思量片刻,搖頭道;“不成,她這邊剛出事,你就帶著孩子回秦州,讓人知道了,難免會(huì)在背后說閑話,再把這事扯到你和康兒身上,傳到泊昭的耳里更是麻煩,你這兩日哪也不去,就給我好好的看住康兒,也別讓他再去讀書了,等過了這幾日,看看她這一胎保不保得住再說?!?/br> 眼下也實(shí)在沒有別的法子,秦氏的眼淚又是落了下來,對(duì)著婆婆道;“娘,康兒怎么會(huì)這樣,怎么會(huì)” 梁母眼眸也是浮起一絲黯然,只道;“若不是泊昭當(dāng)年砍了泊明,康兒有爹爹照顧,又哪會(huì)” 梁母說到這里,也是說不下去了,將長媳送走,又是匆匆趕到了凝香的宅院,親自坐鎮(zhèn)守著,只盼著凝香腹中的孩子能夠保住。 凝香醒來時(shí),正值深夜,眼見著兒媳睜開眼睛,梁母微微松了口氣,凝香見到婆婆,頓時(shí)低低的喊了一聲;“娘” 梁母為她將被子掖好,道;“你放心,孩子好端端的,御醫(yī)明兒一早還會(huì)再來給你安胎,你什么也甭想,御醫(yī)讓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聽到?jīng)]?” 得知孩子沒事,凝香的臉色漸漸有了幾分血色,不在像之前那般蒼白。 “你這孩子,也真是多災(zāi)多難。”梁母感慨,因著熬夜,一雙眼睛也是通紅。 凝香看在眼里,只輕輕的說了句;“娘,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這一句,想起白日的事,凝香心里仍是怕的慌,她竭力不再去想那幾只死貓的慘狀,念起自己那般不中用的被嚇成這樣,便是悔恨與自責(zé),忍不住的想要掉淚。 梁母心里也不是滋味,又見凝香這般可憐兮兮的,也是生出幾分不忍,只道;“別再哭了,好在孩子無事,大夫說你不能顛簸,這段日子都要靜養(yǎng),北疆也是別去了,好好兒待在府里養(yǎng)胎吧?!?/br> 凝香也知自己的情形定是不能去北疆找夫君,聽婆婆說起,哪里會(huì)說不好,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 梁母眼珠一轉(zhuǎn),又道;“白日的事,娘也查清楚了,是你屋子里的一個(gè)婢女,嫉妒泊昭對(duì)你的專寵,才使了這等手段來害你,娘也為你出了氣,將那婢女送到刑房,日后,這事就你也別再想了,安心養(yǎng)胎才是正經(jīng)?!?/br> 余下的幾日,凝香下身的血一直不曾止住,宮里的太醫(yī)來來回回,即便梁母曾安慰自己孩子無事,可凝香也還是察覺到了胎兒的情形,她幾乎已經(jīng)心死,若這孩子再保不住,只情愿跟著孩子一道去了。 這一日,待太醫(yī)院的院判為她把完脈,雖然院判一聲未吭,可凝香瞧著他眼底的沉重,心里也是知曉了一二,她的孩子,并不好。 她的心涼了下去,幾乎不再抱有希望,只軟軟的躺在榻上,睜著一雙眼睛,空洞無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