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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袁子闊苦笑,“你既不愿迎我,小王走了便是?!?/br> 紅妝抬了抬眼,見睿王眉宇間滿是疲倦,顯是已有好些時日不曾睡得好覺,當下一顆心就是抽緊了,又見袁子闊要走,遂是開口道;“王爺請稍等,聽mama說,王爺這陣子是在為定北侯的事煩心?” 袁子闊停下步子,見紅妝的聲音已是變得柔和,心知她心中怨氣已消,遂是點了點頭,道;“不錯,眼下與神鷹國開戰(zhàn)在即,皇上將兵權盡數給了梁泊昭,我堂堂一個王爺,不過是跟著定北侯跑跑腿罷了?!?/br> 袁子闊這般說著,便是自嘲一笑,拿起酒壺,又是一飲而盡。 紅妝見著不忍,只低聲勸慰;“王爺別再喝了,仔細烈酒傷身?!?/br> 袁子闊眼底微紅,搖了搖頭道;“梁泊昭的確是難得的將才,帶兵打仗,我自愧不如,如今他回了京師,圣上將兵權從我手中收回,交給他手,也是人之常情?!?/br> 話雖如此,心里卻仍是煩悶,想他這些年日日校場點兵,風雨無阻,放下王爺的身段,與士兵同吃同住,煞費苦心,終是將一群京中子弟兵訓成了足以保家衛(wèi)國的勇士,豈知那人一回來,皇上便將自己棄之如蔽。 袁子闊勾了勾唇,想起自己這般為他人作嫁衣裳,只覺可笑。 紅妝見不得心愛的男子如此模樣,她靜默片刻,終是開口;“若是紅妝,能助王爺奪回兵權,不知王爺心中,可否留一個位置給紅妝?” 袁子闊眼眸微瞇,看向眼前的女子,吐出了一個字來;“你?” 紅妝點了點頭,道;“紅妝有法子,可以潛入定北侯府,助王爺奪回兵權?!?/br> 袁子闊臉上浮起幾絲玩味,“定北侯為人冷肅,據我所知,他從不來這些秦樓楚館,府里也從沒有歌姬舞姬,你有什么法子,能進入侯府?” 紅妝眼眸清涼,只道了句;“王爺請稍等。” 說完,她轉身去了里屋,回來后,手中則是握著一把匕首。 她雙手將那匕首遞到了袁子闊面前,輕聲道;“王爺請看。” 袁子闊不知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見那匕首樣式簡譜,顯是是陳年的舊物,刀身發(fā)黃,握在手里沉沉的,并無什么不同。 驀然,袁子闊的眼睛落在了刀柄之處,待看見上面刻得那一個“昭”字,男人的眼睛里有精光閃過,對著紅妝道;“莫非這匕首的主人,是梁泊昭?” 紅妝搖了搖頭,“這匕首的主人,是我阿姊?!?/br> “你阿姊?”袁子闊皺眉。 “我阿姊曾與梁泊昭有過婚約,可惜后來阿姊死于戰(zhàn)亂。臨終前,她將這匕首給了我,囑我小心保管。還說,若日后見著了梁泊昭,讓我妹代姊嫁,和他履行婚約?!?/br> 紅妝說完這一句,面上便是浮起幾分輕嗤,眸心滿是嘲諷。 “怎生之前從未聽你提過?” “紅妝幼時與家人走散,四處輾轉,后被牙婆賣進了青樓,待賺的一些薄名,才敢入京,而等我進京時,恰逢‘定北之亂’,梁泊昭已經離京,我那時也不知鼎鼎大名的定北侯,竟會是與我未曾謀面的姐夫。” “接著說。”袁子闊淡淡吩咐。 紅妝頷首,依言道;“就在前不久,紅妝聽聞定北侯回京,上個月張尚書家的小公子滿月,請了我們一眾姐妹去歌舞助興,席間,我曾隱約聽得定北侯梁泊昭的名字,當時只當他與阿姊口中的梁泊昭是同名同姓,后來我細細打聽,才知道梁泊昭曾駐守北疆十年,而我們安家,當年亦是住在北疆,想來,定是不會錯的?!?/br> 紅妝又是看了一眼匕首,慢慢道;“而這匕首,正是當年梁泊昭親手贈與阿姊的定情信物。無論之后的日子有多艱難,阿姊一直將這匕首隨身珍藏,從未離過身?!?/br> “若我沒記錯,阿姊給他的,該是一支銀簪?!?/br> 紅妝聲音清冽,望著袁子闊的目光中,更是深幽如潭。 定北侯府位于京師南城,占地極廣,正門處懸著一塊匾額,上書“定北侯府”四個大字。 凝香剛下馬車,便是被侯府的氣勢所震,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直到仆婦將她請進屋,她才慢慢回過神。 這府邸乃皇上當年感念梁泊昭駐守邊境有功,方才賜下,外間看著雖是富麗堂皇,可內里卻是十分簡樸,與秦州的梁宅十分相似。 梁泊昭常年駐守北疆,回京的時日不多,是以這侯府也沒怎么住過,偌大一個侯王府邸,仆從也不過十余人,比起其他的官宦之家,簡直是天壤之別。 凝香卻是慢慢踏實了,見那十來個仆從俱是憨厚樸實之輩,心里也是生了幾分喜歡,一打聽才知梁泊昭此時已是去了軍營訓兵,怕是要到晚間才能回來,凝香一路舟車勞頓,只由著仆婦伺候著洗凈了身子,換上了干凈的衣裳,做好這些,凝香已是抵不過nongnong的倦意,讓人扶上床后,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掌燈時分,凝香睜開眼睛,就見床前坐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唇角含笑,凝視著自己。 是梁泊昭。 “相公,你回來了?!蹦阈睦餄M是喜悅,剛要起身,梁泊昭已是快了一步,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見她氣色極好,小臉比起自己離開時也是圓潤了不少,梁泊昭瞧在眼里,唇角的笑意不免更濃,大手撫上了她的小腹,溫聲道;“這些日子孩子有沒有折騰你,還孕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