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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dāng)想起這些,凝香都好恨。 恨自己鬼迷心竅,恨自己有眼無珠,在張府里,她不知哭過多少次,卻哭不回一個梁泊昭。 如果能再來一次,她一定會和他好好地過日子,再不會受三公子引誘,如果能再來一次,那該多好! 無數(shù)次,凝香都是這樣想的,可如今她真的重生了,回到自己剛嫁給梁泊昭的時候,她卻是不知所措,這世上,當(dāng)真會有如此荒誕的事?死了的人,真的會再活一次嗎? 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胳膊,真切的痛楚傳來,讓她想要流淚。 她抱緊了自己,guntang的淚水從眼眶里涌出,她卻來不及去擦,一雙眼睛只哭的又紅又腫,宛如兩只小小的春桃。 直到“吱呀”一聲響,凝香停住了哭泣,愕然的望向門口,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梁泊昭回來了。 四目相對,凝香已是呆住。 隔了前世與今生,她從未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他。 他的臉龐逆著光,顯得五官十分深雋,濃黑凌厲的劍眉下,一雙鷹目似電,帶著肅殺之氣,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就是這個男人。 上一世,她怕他,厭他,無論他待自己多好,她都巴不得遠遠逃開,這一世,他不曾有任何變化,身材依舊魁梧,渾身上下滿是男兒氣概,英挺而矯健。 瞧見她哭,梁泊昭劍眉微皺,心里卻也清楚這門婚事非她所愿,自己身無長物,又比她年長許多,讓她嫁給自己,也的確是難為了她。 梁泊昭向著她走去,新婚夜時,他沒有把持住自己,強要了她的身子,那一夜她也在哭,白蓮般的小臉上掛滿了淚水,看著就讓人憐惜。 凝香眼巴巴的看著他走了過來,她記得,上一世自新婚之夜后,有很長一段時日她都沒有理他,瞧見他回來,自己也都是冷著一張臉,恨不得離他遠遠地。 男人的手指觸上了她的肌膚,凝香身子一顫,昂起頭像他看去,他的目光沉靜,為她拭去了淚珠。 凝香的眼淚又是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前世,她在張府受盡了欺辱與委屈,二十六歲的年紀就因主母的一碗補藥暴斃身亡,本以為永遠不會再見到他,可此時,他分明站在自己面前,粗糲的手指透著暖意,咯著她微微的癢。 她的淚水越來越多,仿似恨不得要將上輩子受的苦全給哭出來似得,梁泊昭有些無奈,壓根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小娘子,只低聲道了句;“別哭?!?/br> 他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凝香哭的越發(fā)厲害,她拼命想要止住淚水,可那淚水卻偏偏越流越多,梁泊昭只當(dāng)她嫁給自己心里委屈,又見她哭的傷心,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只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肩,沉聲道;“別哭了,我會對你好?!?/br> 凝香將腦袋埋在他懷里,他身上是男人獨有的陽剛之氣,嗅著就讓人踏實,她一直哭了許久,直到最后哭累了,哭的緩不過氣,才像個孩子似得在他的懷里抽噎。 梁泊昭向來最是厭煩女人的眼淚,可懷里的娘子年紀尚小,一張小臉掛滿了淚珠,猶如梨花帶雨一般,只讓他怎么也狠不下心去推她,反而遲緩而僵硬的伸出胳膊,在她的后背處拍了幾下。 見她不再哭泣,梁泊昭收回了自己的手,凝香垂著臉頰,烏黑的睫毛濕漉漉的,她也知道自己一定哭的不成樣子了,不由得十分羞窘。 “收拾一下,待會還要去岳父家回門?!绷翰凑验_口,瞧著小娘子哭的紅腫的眼睛,心里卻是苦笑,她這模樣,若讓不知道的人瞧了,還不知自己是怎樣欺負了她。 聽到梁泊昭的話,凝香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嫁來三天了,而第三天,向來是女兒回門的日子。 梁泊昭走出了屋子,為她打來了一盆水,自己則是去了院子。 凝香洗了把臉,用涼水敷了敷眼睛。她在屋子里走了幾步,入眼的一切都是陌生而又熟悉,陪嫁箱整整齊齊的擺在墻角,箱子上的喜字還沒有揭。 上一世,她對這門婚事滿是抵觸,陪嫁箱一直被她擱在拐角,都沒打開過,她知道箱子里是父母給她備下的嫁妝,諸如一些新衣裳,銀首飾,和一些從城里置辦來的胭脂水粉。只不過那時候的她面對著梁泊昭,壓根不愿打扮,里面的東西倒是一樣都沒用上。 她打開了箱子,見里面有三套簇新的衣裳,她沒選新嫁娘愛穿的紅色,而是挑了一身藕色的夾襖,配了一條同色的羅裙,她曾在張府里過了十年,張府是高門大戶,女眷平日里要像爺們邀寵,便在裝扮上格外留心,凝香耳濡目染,倒也學(xué)了不少。 她的膚色白皙,素色的衣衫更是襯著小臉嫩汪汪的,她將頭發(fā)全都綰在了腦后,用一支銀簪輕輕挽住,至于那些胭脂水粉,她并沒有用,只擱在了箱底。 畢竟前世與梁泊昭做過半年夫妻,她知道他最喜歡自己清清純純的樣子。 梁泊昭正在院子里劈柴,聽到身后的動靜,男人轉(zhuǎn)過身,就見凝香嬌怯怯、俏生生的站在門框邊上,她的臉上不施脂粉,膚色水嫩,微微低垂著一張小臉,白凈的手指不安的攥緊了衣角,說不出的嬌羞可人。 在男人的目光下,凝香的臉龐漸漸浮起紅暈,仿似從肌膚里滲出的胭脂,雖說是重活一世,可在他面前,她卻還是慌張的厲害。兩人前世做了半年夫妻,可那半年凝香總是疏遠著他,如今驟然與他相處,倒真如新嫁娘一般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