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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怕的厲害,秋水般的眼瞳仿似蒙上了一層云靄,她倚在灶房旁,整個(gè)身子都是簌簌發(fā)抖。 直到梁泊昭走了過來,凝香方才將目光聚在他身上,她的嘴唇是抖的,眼瞳里的光也是抖得,沖著男人輕聲喚了一句;“相公” 梁泊昭沒有說話,只上前將她一把抱在了懷里。凝香身子冰涼,經(jīng)過這樣一番折騰,早已是精疲力盡,若不是梁泊昭攬著她的身子,怕是隨時(shí)都會(huì)倒下。 梁泊昭緊緊攬著她,見她的衣襟仍是凌亂的,領(lǐng)口處被撕扯的不成樣子,露出的皮膚雪白,晃著人眼。 他看在眼里,心頭的怒火又是冒了出來,只竭力壓下,一語不發(fā)的為凝香將衣衫捋好。 凝香見他不動(dòng)聲色,自然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她既是驚慌,又是無措;“相公,我沒做對(duì)不起你的事,方才那人是他逼我的都是他”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說了什么,只一個(gè)勁的流淚,不等她說完,就見梁泊昭握住她的肩頭,黑亮的眸子筆直的看著她的眼睛,道出了三個(gè)字;“我知道。” 男人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就這簡(jiǎn)短的三個(gè)字,聽在凝香耳里,卻無異于仙樂一般。她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將臉蛋埋在梁泊昭的胸口,羸弱的肩頭在男人的掌心不住的抽動(dòng)。 梁泊昭攬緊了她的身子,沉聲道;“讓你住在岳母那里,又為何要自己回來?” 凝香漸漸收住了淚,從夫君懷里微微抽出身子,話音里還是帶了兩分抽噎;“我聽嫂嫂說相公要回來了,就想回家給你包一頓餃子吃,我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你,我不知道是他” 凝香說到這里,想起方才的一幕,心里還是止不住的后怕,只淚眼迷蒙的瞧著夫君,小聲道;“我如果知道是旁人,我絕對(duì)不會(huì)給開門的。相公,你相信我。” 梁泊昭未置可否,只伸出手為凝香勾去腮邊的淚珠,凝香這幾天因著生病,已是瘦了許多,那張蒼白纖柔的小臉,此時(shí)甚至還沒有男人的手掌大,梁泊昭看在眼里,一顆心終究是軟了。就連臉色也是漸漸緩和了下來;“別哭了。” 話音剛落,想起方才的那登徒子,男人眉間的神色又是暗沉了下去,只對(duì)著懷里的小娘子輕斥道;“下次萬不可在這般冒失,若我今天沒回來,你又要如何?” 凝香原本垂著眼睛,聽了這話卻是抬眸向夫君看去,她的聲音是堅(jiān)定的,眼神也是堅(jiān)定的,一個(gè)字一個(gè)字的說了句;“如果相公今天沒回來,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huì)讓相公蒙羞的?!?/br> 聽了這話,梁泊昭的眉心便是擰了起來,“說什么傻話?” 凝香烏黑的睫毛濕漉漉的,還掛著淚珠,她搖了搖頭;“這不是傻話,我情愿死,也不會(huì)對(duì)不起相公?!?/br> 梁泊昭攬住她的肩頭,他的眼睛烏黑如墨,深邃黑亮,望著凝香的時(shí)候,幾乎要將小娘子的心魂一道攝走;“董凝香,你記住,對(duì)我來說,沒什么會(huì)比你的命更重要,你清楚了嗎?” 凝香沒吭聲,只輕輕伸出手,撫上了梁泊昭的面頰。 梁泊昭心頭一震,見她這般癡癡的看著自己,讓他既是心疼,又是無奈,只得勾住了她的身子,低聲言了一句;“真是個(gè)傻孩子?!?/br> 凝香縮在梁泊昭的懷中,伸出手環(huán)住了夫君的腰,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輕飄飄的道出了那句話來;“相公,我去將行李給你收拾好,你快點(diǎn)兒走吧?!?/br> “去哪?”梁泊昭眉心一蹙,沉聲道。 “你將張公子打成了重傷,張家的人不會(huì)放過你的,你快些走,現(xiàn)在還來得及!” 梁泊昭挑了挑眉,只問凝香:“為何不與我一塊走?” 凝香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她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我不愿跟相公走,只是我會(huì)拖累相公,如果沒有我,興許,他們就抓不住你了” 凝香想起往后的日子,只覺得心都要碎了,仿佛已是能看見自己與梁泊昭的分別。 而梁泊昭,卻是慢慢的笑了。似是壓根沒將方才的事放在心上。 070章 相公,你究竟是誰 “你別怕,張家耐何不了我?!蹦腥寺曇舫练€(wěn),淡淡一笑。 凝香既憂且懼,見梁泊昭還跟沒事人一樣,只急的連聲音都變了;“相公,你不是咱本地人,不知張家的厲害,他們家和官府的老爺都是姻親,他們會(huì)去報(bào)官,來抓你的!” 凝香小臉煞白,話音里帶著哭腔,整個(gè)人嬌弱的如同一片青瓷,一觸即碎。 梁泊昭見著不忍,只抱著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則是蹲在她面前,溫聲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你能有什么數(shù)啊”凝香的小手緊緊攥著衣角,愁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瞧著夫君的眼瞳中,透著薄薄的哀怨。 梁泊昭便笑了,只將媳婦的小手攥在手心,說了聲;“不礙事?!?/br> 凝香還欲再說,就見梁泊昭捏了捏她的臉頰,聲音低沉而溫柔;“連夫君的話也不信了?” 凝香見他的確是沒當(dāng)回事的樣子,仿佛那三公子在他眼中就跟螻蟻一般,微乎其微,完全不必理會(huì)。 凝香疑惑了,她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很小聲的問了一句;“相公,你究竟是誰?” 梁泊昭皺了皺眉,無奈且好笑;“怎么問這種傻話?” 凝香終究是重活一世,雖然上輩子也是一直待在張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多少見識(shí),可見自己夫君將城里的貴公子打成那樣,還這般云淡風(fēng)輕,到底是察覺到了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