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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言霜霜想到她今天上交的那份文件里的內(nèi)容。 故事是發(fā)生在一棟老舊大廈,里面住了形形色色的租客。其中有個男人,表面老實本分,實際是在逃多年的變態(tài)殺手。因為手癢,沒忍住將隔壁的一個宅男殺了。 而他正享受殺人后的快感時,一位盲女租客神色平常地路過了身邊。 殺手開始不斷試探盲女,就像獵人逗弄獵物一樣。 盲女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嗎…… 這么想著,言霜霜腳步突然放慢,因為她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見了。 后悔。 她干嘛要把主人公寫成眼盲? 因為小心,所以速度變慢。 她扶上扶手,一階階踏上。 槍聲突然停止了,但并未讓她感到安全。 直到終于走到自己的樓層,言霜霜向前一步,撞上了一個胸膛。 “小心,女士。” 這個聲音…… 言霜霜不著痕跡皺眉。 因為前幾天剛剛聽過謝朝然的宣講會,她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呢? 謝朝然果然心理變態(tài),竟然親自出演變態(tài)殺手。 竟然還強行加戲,真是有夠自負(fù)的。 她心里嗤笑,那她就陪他演一程。 “謝謝。” 在昏暗的樓道間,謝朝然腰間的□□還微微發(fā)熱,而他輕笑一聲,言語間透露著好心的關(guān)懷。 “我看您有些不便,需要我送您回家嗎?” 言霜霜心里一陣惡寒,面上裝作驚喜感激:“謝謝,我就住在這層的3號門?!?/br> 身邊這個男人十分紳士,手只是輕輕扶住言霜霜的手臂,牽引她回家的方向。 只是男人在言霜霜看不到的地方,另一只手正在摩挲著自己腰間的槍。 “您看起來心情很好?” 聽見對方這么問,打斷了男人的思緒。 男人回神,繼續(xù)笑著:“只是在想一場有趣的游戲?!?/br> 游戲? 禍害了這么多的人命,在你眼里只是一場有趣的游戲嗎? 言語間,二人來到了房門前。 言霜霜卻沒有聽到謝朝然要離開的意思,她拿出鑰匙,停在門鎖前詢問。 “先生?” 謝朝然依舊很紳士地回答:“必須保證您的安全,我會在門口目送您進去。” 言霜霜朝著他的方向點頭,轉(zhuǎn)頭一個白眼,開了門。 言霜霜故意把門開得很大,關(guān)得很慢。 站在自家門內(nèi),言霜霜抵在門上,手在身后慢慢扭動門鎖。 雖然看不見,但依舊熟悉周圍的一切。 至于身旁多出來的呼吸,言霜霜完全忽略。 平時應(yīng)該放在鞋架處的鑰匙被她順手裝進衣兜,脫了鞋,言霜霜彎腰,四處摸索,費勁坐上了客廳的沙發(fā)。 她臉上透著一股對未知的茫然和恐懼,遲遲沒有動作。 角落處藏匿的男人把她所有的動作和表情看在眼里,不多時,他輕輕用手指彈在鞋柜上,發(fā)出“咚”地一聲脆響。 “誰!” 言霜霜如驚弓之鳥一樣從沙發(fā)上彈起,望向聲音處,身體顫抖,似乎嚇個不清。 謝朝然沒再繼續(xù)動作。 等了半天,沒有回音,言霜霜似乎以為自己在大驚小怪,松了氣坐回沙發(fā)。 手慢慢撫上眼睛,嘴里嘀咕:“我這是怎么了?” 男人繼續(xù)觀察,看著女人百思不得解,一會焦躁一會恐懼,他嘴角慢慢上揚。 皮鞋踩在地毯上不會發(fā)出聲音,謝朝然也以為如此,不然言霜霜不可能毫無反應(yīng),直到他就站在沙發(fā)前,俯視著她。 言霜霜還在自言自語:“難道是我這幾天熬夜工作,眼瞎了?對了,樓下有人開槍,我得報警?!?/br> 看著女人要拿出智腦,謝朝然嘴角咧開,拿出□□,緩緩抵在言霜霜的額頭。 “別動哦。” 言霜霜一下子失聲大叫。 謝朝然猛然將槍頭一送:“閉嘴?!?/br> “你、你是剛剛那個送我上樓的?” 言霜霜驚恐道:“不,不對,你是剛剛那個開槍的!” 謝朝然冷笑:“裝什么呢?自己寫的本子,都不記得了?” 似乎被人這么提醒,言霜霜才把此時的遭遇和自己的本子聯(lián)想在一起。 “怎么會?!” 謝朝然的槍已經(jīng)將言霜霜的額頭抵出一道痕跡,“墨白在哪?” 這么問,謝朝然就已經(jīng)懶得和她裝了。 言霜霜卻繼續(xù)裝傻:“墨白?你怎么認(rèn)識他?他是我游戲里的好友?!?/br> 謝朝然狠聲道:“言霜霜!我再問你一遍,墨白在哪?你不說,我立刻一槍按下!” 言霜霜撇嘴:“你太沉不住氣了。這個劇本,后面可是很精彩的,怎么就不演了呢?” 她無視威脅:“我想你不會殺我,在得到墨白下落之前。” 言霜霜手握住槍身,讓槍移動不開。 “我想你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吧?墨白一天找不到,你就擔(dān)驚受怕一天。你是怕他什么呢?” 謝朝然笑了:“你想套我話?” 言霜霜耳邊生風(fēng),冰涼的觸感落在右臉。 謝朝然右手執(zhí)刀在言霜霜左臉劃來劃去。 “我現(xiàn)在不殺你,但是我可以一刀、一刀捅下去,讓你痛不欲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