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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鏡子背后發(fā)現(xiàn)了些字, 我讀給你聽哈。” 墨白聽著言霜霜有些顫抖的聲音,覺得她應(yīng)該嚇得不輕。 “你先等下, 我看看我這里的鏡子有沒有字?!?/br> 墨白把這邊的鏡子翻過來,很遺憾, 沒有字。 言霜霜小小的失望了下, 她告訴自己這只是游戲里的設(shè)定, 是假的, 然后抬頭。 [我好想活著出去啊……可是我覺得鏡子里的人越來越像我了,隔壁的東西一直監(jiān)視我,我不敢睡覺, 我怕隔壁進來, 更怕鏡子里的東西出來……好困,好困好困好困好困好困好困好困……] 言霜霜一口氣讀完, 剛想閉上眼睛跑回床上, 又瞥到在這段血字的最下方, 靠近鏡子邊框的地方,在光線的折射下出現(xiàn)一行劃痕。 她仔細看去,是一行字。 [謝謝你救了我。] 言霜霜不寒而栗。 一個想法出現(xiàn)在腦海里。 她汗毛豎起,轉(zhuǎn)頭看了看對面的墻,只希望一切都是她亂想的。 這些線索都指向玩家的消亡,生路到底在哪里? 她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 吊燈蠟燭燃著香氣飄到樓上,飄入房間。 言霜霜坐回床上。 不一會頭一點一點,不知不覺躺在床上,睡過去。 墨白聽見她有規(guī)律的呼吸,也安了心,轉(zhuǎn)而也躺在床上休息了。 夜晚降臨,血海之下的宮殿外升起一輪明月,白日里的白骨管家重新回到沼澤地里。 言霜霜熟睡在床上。 空蕩的宮殿樓梯響起腳步聲。 噠、噠、噠。 一步步緩慢地經(jīng)過二樓走廊,停在了04外。 “咔噠” 門鎖自行轉(zhuǎn)動。 門開出一條縫隙。 噠、噠、噠,腳步聲離言霜霜的床越來越近。 這時,言霜霜手上那枚乎鈺給的黃銅戒指上那顆紅寶石突然發(fā)出光亮。 腳步聲停頓,隨后又是“噠、噠、噠”,聲音卻漸漸遠去了。 言霜霜是被灼燒感從沉重的睡夢中痛醒的。 醒來后她一下子看向自己的右手,那枚乎鈺給的戒指一閃一閃個沒完。 對了,她怎么把這戒指給忘了? 她往門的方向看一眼,門還是關(guān)上的狀態(tài),隨后摸上紅寶石三下,耳邊立刻響起乎鈺焦急的聲音。 “言霜霜,你們?nèi)ツ牧??!?/br> 言霜霜對著戒指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稱呼是叫什么往生之間,我們現(xiàn)在在全是骨頭做的房間里?!?/br> “竟然是往生之間?”乎鈺聽見后嚇了一大跳,“那可是玩命的地方啊!” “你知道這里?” 言霜霜來了精神,有了希望。 乎鈺皺眉,嚴(yán)肅道:“有去無回的幽靈界,專門吃人,神聽了都會打怵的地方,當(dāng)然知道?!?/br> “那你快告訴我,我們怎么出來?” 言霜霜激動問道。 乎鈺沉默一會,隨后到:“我也不確定,只是聽重明鳥說過一嘴,往生之間每隔十五天會有一次退潮。 退潮那天,往生宮殿接受真正月光的洗禮,在子夜零點的時候,會出現(xiàn)唯一的生路?!?/br> 這話說得不明確,言霜霜想更有把握一些。 “可是我們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房間里,根本出不去啊!” 乎鈺嘆氣:“我也沒去過,也不了解這種情況該怎么辦?這樣吧,我去找重明一趟,他肯定比我知道的多。不過肯定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知道了,謝謝你乎鈺!” 言霜霜得到一個重要的信息,心情激動,她想到還和墨白連著,輕聲問道:“墨白?睡了嗎?” 墨白之前是有點莫名的困倦,不過自從言霜霜那邊和乎鈺對話后,他就立刻醒了,在一旁聽到尾。 “看來我們要等了?!?/br> 言霜霜又在隊伍里把鏡子后面的內(nèi)容和乎鈺的消息告訴給蔣巍和羅賽德克。 羅賽德克說道:“聽完隊長你念鏡子后面的話,雖然我剛剛看了我的鏡子沒有字,但是這個房間我確實總感到一股被監(jiān)視的錯覺。” 蔣巍也說道:“我們都把鏡子轉(zhuǎn)過去吧,而且以防萬一,大家睡得時候留個神,不要睡太死。這樣吧,我們隊內(nèi)語音,這樣誰有狀況,也好互相提醒一下?!?/br> 他這么一說,言霜霜突然想起墨白和她連語音的事。 她突然覺得哪里怪怪的,也是吼,之前怎么就沒想到隊內(nèi)語音呢?把蔣巍和羅賽德克忽略了真是不好。 看來以后她要照顧到每一個隊友,不能厚此薄彼。 即使她好像忘了剛剛明明是墨白照顧她。 四人連語音后,一夜無事的到了天亮。 他們是如何得知第二天了的呢? 這是因為白骨管家敲響了他們的房門,并告訴他們可以下樓享用早餐了。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門鎖又可以轉(zhuǎn)動了。 他們下了樓,客廳正中央放著長桌,當(dāng)然桌子也是白骨做的,因為充當(dāng)四個“桌腿”的白骨無法完全高度相同,凳子也如此。 因此他們坐在凳子上,手放到桌子上的時候,“骨架”嘎嘎作響。 長桌上點著和吊燈同款的蠟燭。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面前的骨盤里的東西,看了直叫他們作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