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娓娓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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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松,放心地將自己交給了沈翀。 --------------------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大家都急著想看兩人間的感情戲,這本我在最初設(shè)定的時候主線拉的很長,字?jǐn)?shù)也比較多,所以感情戲才會出現(xiàn)的有點晚,男女主是先婚后愛,我保證成婚之后就是甜甜甜,希望大家多一點耐心,下本我會改進(jìn),會把感情戲放在首位,這本是真的沒有經(jīng)驗。有想法和建議的小可愛也可以留言給我,謝謝! 第84章 遇險 盡管閉上了眼睛,她依舊能感受到周遭的兇險,殺手很多,而她們這邊除了青竹之外,只有寥寥幾個暗衛(wèi),即便是以一敵十的好手,也殺不盡洶涌而來的黑衣人。 回到錦衣衛(wèi)衙署的姬如淵依舊悶悶不樂,自在云南時察覺出自己對沈家丫頭異樣情愫之后,他煩躁了很長一段時間,決心趁著養(yǎng)傷的機(jī)會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感情。可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一聽到那丫頭回到京城的消息,他便忍不住地想見她,想知道她每天在做什么,想知道她的一切一切,終于還是忍不住將人約了出來。 但這次見面似乎是不歡而散了,他很是氣餒。 正想著,心腹手下段離匆匆進(jìn)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上百黑衣人?”姬如淵幾乎是一瞬間就跳了起來,抓起桌上的繡春刀便要出去,卻被段離攔住了去路。 段離緊張地抓住姬如淵的刀柄急切道:“大人,這事兒不簡單,錦衣衛(wèi)萬萬不能參與此事!” 早些年錦衣衛(wèi)被東西廠壓制的不能出頭,淪為附庸,這幾年被姬如淵經(jīng)營的剛有起色,萬萬不能摻和進(jìn)上頭的權(quán)力之爭中去。 姬如淵用力掙了掙,一時竟未能掙開。他垂眸看了段離一眼,扔下手中的繡春刀,脫了錦衣衛(wèi)的行頭,將臉用黑巾子蒙了起來,冷喝道:“是兄弟就跟我走!” 說罷,也不等段離回答,快步?jīng)_了出去。 小小的廟宇,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霧凇上簌簌的積雪尚來不及覆蓋滿地的血色。 沈書一劍刺穿一名黑衣人的胸膛,沖著沈翀喊道:“您帶六姑娘先走,這里我來斷后?!?/br> 望著洶涌而來的殺手,沈翀握著劍的手緊了緊,看了一眼懷中安靜的少女,他咬了咬牙,帶著沈謠向著后山而去。 霧隱寺的后山是有名的死亡谷,在早些年霧隱寺香火旺盛之時,每年總有人死于此,百年間死于此的人不下千人,后來霧隱寺就漸漸沒落了。 此刻前路被堵,沈翀只能抱著九死一生的決心走一走這死亡谷。 老主持告訴他,那些出事人的多是死于夏季。也不知是因為天寒地凍,人跡罕至使然,還是真的這里潛伏著未知的可怕怪物只在夏季出來獵殺人類。 也不知主持如今是死是活? 沈翀與青竹一左一右護(hù)著沈謠,青竹的武功雖不俗但在這些頂尖高手面前是不夠看的,而沈翀雖然劍術(shù)高明卻缺乏經(jīng)驗,兩人也都受了傷。 在使出看家絕學(xué)“流風(fēng)一劍”之后,霸道的劍氣斬斷了刺來的三把劍,同時劃開了一個大口。 他趁機(jī)掠至青竹身旁,再次凝聚內(nèi)力使出了“流風(fēng)一劍”,挑開了圍著青竹的三把劍,其中一柄劍刺入了他的左肩。 原本那一劍是刺向沈謠的,而沈謠被他用力推向了青竹,他來不及喘息再次被黑衣人包圍。 “快走,帶她離開!”只是說話間沈翀的腿被劍劃傷,鮮血甚至噴濺到了沈謠的臉上。 沈謠睜開眼,鮮血濺入了眼睛里,她眨了下眼睛,再睜開只看得見血茫茫的一片,濃烈的血腥氣令她窒息,隨之而來的是大顆大顆的眼淚,她伸出手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那一抹被鮮血染紅的影子。 “哥哥!”沈謠的喊聲中透著毫不掩飾的絕望。 青竹抬起手猶豫要不要打暈她,她卻陡然回頭嘶啞著嗓子道:“我會跟你走!” 她留在這里除了等死毫無用處,甚至?xí)侠鄣缴蛄垺?/br> 凜冽的寒風(fēng)卷落松樹上的雪渣,隨著劍氣化作一絲絲利劍擦過他的肌膚,在衣衫上劃出一道道兒血痕。 他原本穿著件月白色織錦緞棉袍,外面罩著的石青色大氅不知丟在了何處。如今那衣衫已看不出原來顏色,參差的殷紅濺得猙獰可怖,衣衫上滿是錯落的裂口。 離開了沈翀,青竹感覺壓力小了很多,剛要松口氣,忽覺背后一股涼意,數(shù)十枚飛鏢朝著二人襲來,青竹將沈謠護(hù)在身后,連忙揮劍遮擋。 “嗖嗖……”數(shù)枚飛鏢射入青竹體內(nèi)。 沈謠聽到耳畔利器入rou的聲響,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應(yīng)該推開青竹的,她們從前一同長大,青竹已不僅僅是婢女,而是她的親人??墒乔笊谋灸茏屗运降?fù)Ьo了胳膊,緊緊地咬住牙關(guān),眼淚與鮮血在口腔中混合出奇怪的味道,她卻顫抖著,無動于衷。 最終青竹也倒下了,她只能踉蹌著逃跑,顧不得身后的刀風(fēng)劍雨。 她要活著,為青竹報仇,為哥哥報仇。 必須……要活下去! 突然一枚銀色飛鏢擦過耳畔,一縷青絲在風(fēng)雪中飄蕩。 沈謠抬起眼睛,才發(fā)覺自己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跑,竟跑回了沈翀身邊。 被數(shù)十黑衣人包圍的沈翀,帶著兇狠的神色打量著周圍的人,那雙漆黑的眸子如死水一般寧靜,既沒有驚恐也沒有遺憾,只是在看到沈謠那刻明顯的怔了下。 那潭死水被nongnong的恐懼與不甘淹沒。 有人執(zhí)刀朝沈謠掠去,她下意識地往回跑,耳畔卻聽到青年驚恐的呼喊:“小心!” 沈謠一腳踩空,身后是陡峭的山澗,身子凌空的那刻她看到青年飛奔而來的身影,衣衫在白雪間鼓蕩,鮮血如盛開的血花,凌空而開,美的令人絕望! 最終她被懷抱進(jìn)一個溫?zé)岬男靥?,兩人滾落在山石間,即便被沈翀護(hù)著,她的后背也被利石劃傷了。 不知滾落了多久,沈謠感覺后背重重抵在了一塊兒大石上,她感覺很累很累,腦子里昏昏沉沉地想要睡過去。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或許只是一眨眼,又或者幾個時辰。 她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柄沾滿鮮血的劍狠狠朝著主人的手掌刺去,她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閉了閉眼卻看到沈翀滿臉的鮮血。 “你!你在做什么?”她差點就以為沈翀瘋魔了。 沈翀一愣,似乎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醒過來,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動了動手指道:“鏢上有麻醉藥,我必須保持清醒,他們快來了,我要帶你活著出去?!?/br> 沈謠張了張嘴,原本想說我有很多很多種法子可以讓你保持清醒,她摸了摸腰間隨身攜帶的針灸帶子卻什么也沒有摸到,裝藥的香囊也沒了蹤跡,她嘴唇顫抖了幾下,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濕潤了眼眶。 沈翀對她微笑:“還能走嗎?” 沈謠點了點頭,快步上前抓住兄長沒有受傷的手,似乎是為了照顧沈謠體弱兩人走得并不快,盡可能地抹去了兩人行過的痕跡。 一路上沈謠的目光一直盯著沿途的草木,試圖從中找出一兩種快速止血止痛的藥物,盡管她已快速將沈翀的手掌包扎,但他身上殷紅一片,傷口實在太多。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沈謠很快便找到了一株止血的藥草,她有些心急起身的時候腳滑了一下,身后的沈翀快速伸手扶了一把。 與此同時,沈謠的手不知按在了哪里,入手一陣黏稠,身后的沈翀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低下頭,看到的是一片血rou模糊。 “你的腿!”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左腿,被劍傷、礫石所傷的地方深可見骨,沒有一處好rou。 沈翀?zhí)帜ㄈチ怂樕系臏I痕,若無其事地笑道:“有你這個神醫(yī)在,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br> 將手中的草藥搗碎了抹在傷口上,又撕下了自己內(nèi)衫干凈的布料,將他的傷口包扎好。 沈翀的腿傷太嚴(yán)重,若是在繼續(xù)走下去這條腿必然廢了。 天漸漸黑了,只能憑借夕陽來判斷東南西北。這山林不知道有多大,山中又不知潛藏著多少毒蟲猛獸,愈是黑夜,愈是令人害怕。 加上天寒地凍,以她的身子骨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天明。此刻她的雙腳凍得幾乎失去了知覺,雙手麻木到抓不住一根木棍。 他們必須要在天徹底黑透之前找到庇護(hù)之所,沈翀顯然也是這么想的,顧不得腳上傷痛兩人在山林間穿梭,兩人一路走來避開了積雪覆蓋之處,忽然一只色彩華麗的山雞從眼前飛過,見那山雞飛入草叢不見了蹤跡。 沈翀面上一喜,追了過去,撲棱棱一聲響,飛起的山雞再次落了地。他跛著腿快步過去撥開草叢,果然找到了一處山凹,洞不大,但足以容納兩人,而且被草木覆蓋不容易發(fā)現(xiàn)。 “你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沈翀一手拿了幾個白花花的蛋,高興的像個孩子。 他雖然打了山雞,但夜里并不敢生火,只能留著備用。好在他找到了山雞蛋,對于饑寒交迫的兩人來說這是天賜的食物。 蛋液很腥,吃到嘴里令人反胃,但平日里錦衣玉食的兩人都強(qiáng)忍著吃下了。 “好冷……”被凍醒的沈謠迷迷糊糊地說著話。 黑暗中坐著的青年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傷處,原本有些迷茫的雙眼立即變得清明起來。 沈翀目光復(fù)雜地望著地上蜷縮的少女,嘆了一口氣,將人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懷里,察覺到了溫暖,睡夢中的沈謠朝他胸膛貼了貼。 那一瞬的溫暖讓他心頭微動,懷中的少女是那般信賴他,她還那般年輕,不能因為他失了生的希望,他必須要帶她回去。 臨到后半夜的時候,沈翀隱約聽到了說話聲,甚至有淡淡的火光透了進(jìn)來。 他的身子緊繃起來,緊緊捂著沈謠的嘴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他不能確定來的是殺手,還是救援的人。 突然,頭頂上傳來了“咕嚕?!甭曧?,幾塊碎石頭滾落了下來,有一塊兒甚至就落在沈翀的腳邊,分明是有人從上面走過,踩落了碎石。 沈翀的心臟突突狂跳起來,連幾時捂住了沈謠的鼻子都未曾發(fā)覺。 漸漸地懷中少女掙扎起來,沈翀緊張的豎起耳朵,手卻捂得更緊了。 過了好一會兒,沈翀感覺到上面的人走遠(yuǎn)了,他輕輕出了口氣,低下頭卻看到懷中少女滿臉漲紅,眼白外翻。 他立即松開手,鋪天蓋地的絕望瞬息將他淹沒。他不敢大聲叫她的名字,只能輕輕搖了搖她的身子,他將臉貼在她的耳畔,聲音近乎嗚咽:“娓娓,你醒過來,我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他碰了碰少女的臉,卻始終不敢觸摸她的鼻息。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只是本能地?fù)е倥纳碜?,用自己的嘴唇觸碰她的臉頰,不停地在她耳邊呢喃:“娓娓,我是哥哥啊,你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 他的身體哆嗦得厲害,沒有人會理解他此刻的痛苦與絕望。 一雙冰冷的小手握住了他顫抖的手掌,沈翀渾身僵硬,幾乎是欣喜若狂地垂下頭,對上少女憐惜的眸子。 “對不起!”他從未這般愧疚過,就在方才他差點失手殺了她。 那種被恐懼與絕望淹沒的黑暗令他瞬間有毀滅一切的沖動,他知道自己險些就要瘋了。 “謝謝你!”他低下頭,將整張臉埋入少女的頸間。 謝謝你還活著! 一行g(shù)untang的淚水滑入頸間,燙得她心口發(fā)緊,她只能安撫地拍了拍沈翀的后背。 第85章 得救 她不知自己是何時睡去的,再后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只看得見青年毛茸茸的后腦勺,她被他背在肩上一路蹣跚著在山間行走,不僅要忍受著傷痛,還要小心避開叢林中搜捕的黑衣人。 她掙扎著想要下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她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又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一株大樹后,身上被蓋了草木,她咬了咬牙,強(qiáng)撐著一口氣坐了起來,頭昏沉沉的,未及站起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扶著樹干站了好一會兒方才站穩(wěn)。 “哥哥,你在哪兒?”她凍得唇色犯青,渾身僵硬的幾乎邁不動腳。 鼻端嗅到了一股血腥氣,循著血腥氣一路走來,皆是尸體,有七八具,鮮血濺的到處都是,她提著一口氣踉踉蹌蹌翻動地上尸體,終于在一處矮坡下找到了沈翀,他半靠著一棵大樹,緊閉著雙眼,身上沾滿了鮮血,幾近成了血人。 她不敢想沈翀剛剛又歷經(jīng)了怎樣的生死磨難,快步上前摸了摸他的脈搏,還好,他還活著。 這里到處都是尸體,血腥氣太濃,很快就會引來了野獸,她必須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