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3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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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纓和婁越結(jié)婚前可就是省會城市的一把手,單論職務(wù)比婁越還要高上半頭。 這是婁越能扶持起來的嗎? “她挑了范家?” “也沒有,就是范家那個女婿要跟范英鬧離婚,這不鬧騰的人盡皆知?!?/br> 前段時間剛離婚的章春華愣了下,“他怎么敢?” “大概是覺得范家這艘船進水要沉了,著急忙慌的想跳船吧?!闭虑飳嵆芭男α寺?,“他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全靠范家,現(xiàn)在離婚范家那邊能同意才怪。” 面子里子都落盡了,真當范家是小貓咪? 有些人啊,心里頭是真沒數(shù)。 “離婚自由嘛?!闭麓喝A沒想到傅長纓竟然從這方面下手,“范家也拖延不了太久?!?/br> 這點章秋實同意,“現(xiàn)在就是范英不同意,也不知道那個高建設(shè)有什么好,她怎么就這么死心塌地?!?/br> “不見得是高建設(shè)有多好?!敝皇怯袝r候人魔怔了哪還有腦子,就想著緊緊抓住一些東西,哪怕這東西一點不好還可能要她的命,也在所不惜。 比起范英,她倒是那個幸運的,畢竟從婚姻中解脫出來?今還有了屬于自己的事業(yè)。 真是做夢一樣。 “你覺得傅長纓怎么樣?” 面對不死心的弟弟,章春華遲疑了下,“很純粹的一個人,人不惹我我不犯人,跟她打交道還挺輕松的?!?/br> “有嗎?”章秋實可不這么覺得,“她精明著呢,對了婁越還沒回去嗎?” “沒見到?!闭f起來她也好多年沒見婁越了,都不知道那人現(xiàn)在長什么樣。 刺頭似的人竟然結(jié)婚,她覺得自己對傅長纓的評價還缺了點,那是一頭馴馬師,能把最桀驁的烈馬制伏。 “那誰給她做飯吃?”章秋實的脫口而出讓章春華愣了下,“?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說婁越給她做飯嗎?” “對啊。我之前不是去金城嘛,她也好意思讓我這個客人給她做飯?!?/br> 章秋實忍不住抱怨,這真的不是待客之道啊。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沒把我當外人,是吧?” “大概吧?!闭麓喝A有些恍惚,她印象中的婁越是很獨的一個人,獨來獨往特別孤僻,也不愿意接受別人的示好。 現(xiàn)在竟然成了家庭煮夫負責做飯? 傅長纓這個馴馬師能耐可真不一般啊。 …… 金城那邊,章春華人還沒走,長纓就已經(jīng)離開省城去了昌平市那邊。 原本就約好了時間,因為調(diào)查組的事情耽誤下來。 原本的調(diào)查組被喊了回去,新調(diào)查組也到位。 離開金城前,長纓還特意打電話“請示”了一番,這次調(diào)查組的專員十分客氣,“您忙您的就好,有什么需要協(xié)助幫忙的我們會再跟長纓同志你聯(lián)系?!?/br> 十分好說話的模樣。 前車之鑒歷歷在目,即便是在首都任職又?何? 首都,可從來不缺可以用的人。 何況這位之前一番鬧騰,誰還敢再揪住她不放。 得到許可后,長纓帶著幾個人去昌平市調(diào)研。 等她從那邊回來已經(jīng)到了三月底。 市里頭倒是無事發(fā)生,不過歐陽蘭跟長纓說了小道消息,“范家那位要倒霉了?!?/br> 歐陽蘭一向消息靈通,雖然不見得十足的準確,但總不會空xue來風(fēng)。 “怎么說?” “聽說前段時間開會時,計委辦公廳還有能源司被點名批評。” 能源司。 計委有將近二十個職能司和機關(guān),辦公廳無疑是最重要的一個,又涉及到能源的問題。 長纓眼皮猛地一跳,“這隔山打牛沒勁。” 歐陽蘭就知道他會這么說,“但只要打著了那就有意思的很,聽說辦公廳那位主任被換了下去。” 那可是范海良提拔的人,?今被換了下去,有些征兆已經(jīng)出來了。 “所以說在首都看似風(fēng)光其實也沒什么好的,咱們還是安心搞咱們的吧,對了調(diào)查組那邊走了嗎?” “今天上午剛離開?!睔W陽蘭簡直懷疑長纓是特意在昌平市多待幾天才回來,不然怎么前腳調(diào)查組剛走,她后腳就回來了呢? 長纓覺得這懷疑著實不應(yīng)該,“你想多了,我只是多跑了幾趟耽誤了點時間?!?/br> “那你還真打算跟昌平市結(jié)對子呀?!睔W陽蘭覺得這是不是為時尚早了些? 畢竟省城這邊也剛開始發(fā)展,?果現(xiàn)在就捎帶上昌平市,這未免太辛苦。 跟拖飛機有什么區(qū)別? “代書記跟我說,要恩威并施。對待同志需要春風(fēng)迎面般溫暖,你說我能怎么辦?”長纓嘆了口氣,“本來是想著敷衍一下,只是到了那邊讓我想起剛下鄉(xiāng)的時候。你這些年來在機關(guān)生活,大概沒吃過那苦頭,日子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br> 昌平市只有四十來萬人,人口不多。 但真是太窮,太窮了。 秦國昌帶著長纓去了幾個老鄉(xiāng)家,看到那碗底沉著的沙土,長纓想起在平川市治理水土流失的老田。 她知道不該心軟,可當老鄉(xiāng)拿出家里曬干的棗子給她吃,明明知道這是秦國昌在給自己下套,但她哪還能硬得起心腸呢? 歐陽蘭聞言嘆息,“我就怕你現(xiàn)在幫忙回頭人再翻臉不認識。” 長纓聞言緩緩搖頭,“我不是幫忙,何況我也沒求什么,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br> 對得起自己的心。 這幾個字說出來簡單,可真要踐行起來多么的艱難。 歐陽蘭低聲嘆息,“你這可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br> “不算多麻煩的事情,比著葫蘆畫瓢嘛。”長纓笑了下,這種事情可不就是這樣嘛。 能夠摸著石頭過河其實也是幸福的,總比兩眼一抹黑什么都沒有的強。 “窮有窮的過法,富裕有富裕的法子?!?/br> 這道理歐陽蘭當然明白,但是眼下有件事他有些沒太想通,“不過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這種事情自己基本上出不了力啊。 “那邊能用的人不多,所以我想著你要是有時間去那邊指點一下,就給他們稍微指點下。” 歐陽蘭:“……”他是真沒想到這差事還能落到自己頭上。 “長纓同志,你覺得安排我過去合適嗎?” “不合適,所以我思前想后覺得你不能當光桿司令?!?/br> 歐陽蘭覺得不太好,他很想要阻止長纓繼續(xù)說下去,然而長纓嘴快的很,“咱們之前不是組織了大批的年輕同志學(xué)習(xí)嘛,現(xiàn)在用兵一時,把他們先借調(diào)到昌平市那邊去幫忙,這樣雙管齊下你覺得怎么樣?” 這可真是個餿主意。 歐陽蘭耷拉著一張臉,“想要做這些年輕人的工作可不容易,在咱們省城呆著不好嗎?非要去外地做什么?!?/br> “是不好做,所以就得麻煩你來做這思想工作呀。” 長纓當然不是只要馬兒跑不給馬兒喂水草。 思想工作要做,物資待遇也要跟得上。 這次抽調(diào)到昌平市去幫忙的青年預(yù)備役干部每個月有一百塊錢的工資津貼,?果表現(xiàn)突出年底還有一筆獎金。 要知道過去這些年來工資一直沒調(diào)整,很多工人拿三十來塊錢拿了十多年,最近這些年進入機關(guān)單位的工資也不怎么高。饒是西北這邊工資系數(shù)相對高一些,但實際上平均工資水平也就那樣。 也虧得計劃經(jīng)濟下物價沒什么變化,不然這日子怎么可能過得下去。 只不過這一百塊錢的工資津貼讓財政局的宋偉民險些昏厥過去。 一百塊啊,一年就是一千二,一百個人就是十萬。 好吧,其實十萬塊也不算太多。 “要不咱們跟昌平市那邊商量下,咱們是去幫忙,還自帶干糧和工具,這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兄弟一家親嘛?!遍L纓笑了下,“說起來也沒多少人嘛,再說了你得往好處想,你想讓他們在家里頭歷練,這要是出了點岔子咱們損失多大呀?!?/br> 宋偉民明白這話什么意思,“要是在外面出了岔子,下次省里再開會您還有臉見秦書記嗎?” “這有啥,風(fēng)險自負嘛?!遍L纓振振有詞,只要我臉皮夠厚,看見誰我都不虛。 “那咋不費用自負呢。”宋偉民也只是嘴上嘟囔兩句,市委決定的事情,他還能扭轉(zhuǎn)乾坤不成? 歐陽蘭帶隊前去昌平市進行工作交流的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四月初長纓為她的這位副手送行。 站在車站看著那掛著的橫幅,她恍惚著想起十多年前自己下鄉(xiāng)的事情。 “比這稍微還要晚上幾天,一群知青們哭哭啼啼的上了火車,都覺得自己前途未卜。那時候火車走得很慢,一路上其他知青陸續(xù)下車,等到我們時已經(jīng)是最后一批了?!?/br> 長纓笑了下,“想起那會兒跟做夢似的,火車上待了好多天然后又坐大卡車,那時候沒什么像樣的路,這車一路顛簸他們?nèi)纪铝恕!?/br> 那可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看著緩緩駛離,車窗里探出來的帶著興奮的面孔,和那會兒真的不一樣。 楊秘書沒想到領(lǐng)導(dǎo)忽然間暢想往昔,“那時候多少有些前途未卜,現(xiàn)在不一樣,他們是去給自己掙前程了。” 這些多數(shù)從公社里出來的青年們也有一顆建功立業(yè)的心,更何況誰還沒過過苦日子?在哪干不是干呢。 最重要的是,市里給的補貼足夠多。 刷了工作經(jīng)驗還能攢錢,這種好事可不就是積極搶著來嘛。 “還是歐陽會做思想工作,等回頭你給那邊打電話說聲,讓他們好好安排咱們歐陽部長的住處?!?/br> 楊秘書點頭應(yīng)下,“我……”